“是吗?”
赵霖渊看着似真似假的柳菲菲,神秘莫测的回应着。悄悄地他翘起了嘴角,那双宛若深潭的眸子更加的幽深了。
“喂,话呢,我就说到这了,信与不信,总归是要你自己考量。你若是能抱得美人归呢,那自是最好的,若是不行……嘿嘿,看你以后还要如何吹嘘!”
赵霖渊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挑眉的柳菲菲,漫不经心道:“你激我?放心,我想要的东西,还从没有得不到的!好了,别的不说,想来你也该有别的没告诉我才是。小歌是因为什么而被秦家二老讨厌的?又是因为什么被秦轻音记恨的?”
“……”
“怎么?信不过我?”
“这倒不是,只是不知要如何说起,原本我知道的也不多。”
柳菲菲拿了酒盏,起身,靠在窗边,皱着眉头看向天边。于是,赵霖渊明白,接下来便是秦弦歌的症结所在。
‘智多近妖’,这可以说是夸人的一句话,也可以说是一句让人恐惧的话。据说秦弦歌幼年时小小年纪便已初露峥嵘,帮衬着秦父在生意上出主意。可,那时,小小的秦弦歌哪里明白什么是非对错,她想要的不过也是爹娘的夸奖而已。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急躁,过犹不及,事情做得太过,反倒会引人反感。于是,秦父便搜罗了一屋子的‘孝义善恶’之书来给秦弦歌看。听山庄里的下人说,秦大小姐六岁之后十岁之前都不曾出过会有山庄的门。
就这样,秦弦歌在那座华丽的宽广的牢笼里,整整待了四年。而唯一陪伴她的除了福伯便是弄琴了。悠悠四载过,秦弦歌与爹娘渐渐地疏远,和秦轻音却是越发的亲近了。毕竟这四年里,除去弄琴和福伯,也只有秦轻音能与她说说话,一同玩耍了。
过往那些事情柳菲菲知道的也不多,只是隐约听说秦轻音身边也有一个同弄琴一样的侍女,那是弄琴的姐姐,名唤文箫。
文箫和弄琴两位是秦母专为秦家两姐妹挑选的,不止是模样,连性格也是相似的。文箫和弄琴原就是两姐妹,文箫是姐姐,弄琴是妹妹,秦母觉得秦弦歌为人沉稳,便让弄琴服侍;秦轻音性子活泼,被给了年纪稍长的文箫。
当时的四人,是友非仆,又是自幼一起长大,情谊自是非比寻常。后来,好像一次出游时发生了意外,导致文箫身亡,秦轻音与秦弦歌反目,之后便再也回不到过去。秦轻音心里对秦弦歌一直有怨,而秦弦歌对秦轻音总是心存愧疚,所以,便成了这般的结果。
柳菲菲毕竟不是当事人,当中细节自是知道不多,很多事情也是说的似是而非,以至于赵霖渊听得似是而非。
“你是说,小歌害了文箫一条命?”赵霖渊诧异,若说秦弦歌能够冷心冷清的打压别人的商行,那他信!因为毕竟人总不能那么天真,这世间,若你不能狠下心来,那你也便只能被压在别人脚下。可若是说她害了他人一条命,那他却是万万不能信的!秦弦歌看着冷心冷肺,可却并不是真的是冷心冷肺的。她坚硬的外壳下,是柔软的内心,那是她真实的善良所在。
“虽然我也不太相信,可这是来这听琴的秦家外戚说的。他说这件事在红叶山庄是禁忌,而秦弦歌之所以这么容忍秦轻音,这样心甘情愿的为红叶山庄付出,也是因为她心中有愧!”柳菲菲悄悄地在赵霖渊的耳边说着。
“按理来说文箫既是弄琴的姐姐,那该怨恨小歌才对,可我看弄琴对小歌却是极好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赵霖渊低语,满是不解。
“说的也是,那个秦家外戚说的也是语焉不详,似乎还另有隐情。只是这隐情是什么,只怕除却当事人之外,其他人全都被封了口。怎么,赵大侠,你可是要一探究竟?”
“唉!”赵霖渊叹,他到底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就一身的麻烦?“是啊是啊,不问个明白,我又要怎么才能把她拐走啊!那么的媳妇,要是被别人抢了,我还不是得哭死!”
“那大少爷,你这是定下了?”柳菲菲眼睛亮亮的问着。难得见到赵霖渊这个风流侠客动了心。若这是真的,那秦弦歌倒也算是办了一件好事,至少让江湖上少了一个到处招惹别人却又不肯付出真心的烂人!
“定下了!”赵霖渊笑笑,这是他头一次因为一个人开心,也是头一次甘愿因一个人放弃了自己潇洒自在的生活。赵霖渊觉得他终于找到了他这一生想要找到的归宿。
秦弦歌就是他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