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舌尔,有300万只燕鸥在这里繁衍。看椰子蟹爬笔直的椰子树,看濒危的褐鹈鹕在水面上捉鱼。红冠蓝身的塞舌尔蓝鸽从天空中闪过。神仙鱼在这里,真是神仙在神仙处。海椰子能活1000多年。雄雌树并排,一棵遭砍伐,另一棵也不独活。我对爱情有了新理解。自己不变,一份感情就可以不变。我想我也是带上你的眼睛,你的心,来看这个世界的吧。这传说中的伊甸园,我来过。我与你,相遇在人生的爱之初。我已经足够感激。
宇宙洪荒,亚当夏娃
五月谷,遍布原始茂密丛林和神奇的珍稀动植物,行走其间,令人不由自主产生宇宙洪荒之感。五月谷,坐落在塞舌尔普拉兰岛,虽面积只有19.5公顷,却是个神奇的所在。
首先要说的自然是海椰子。海椰子的奇特之处在于它的形状。雌性海椰子惟妙惟肖像女性的髋部,而雄性海椰子则像男性生殖器。植物王国中,海椰子非常奇特。种子落入土中,需要两个月才能发芽,然后每年只长一片叶子。长出15片叶子以后,树干才开始生长。15到25年,树干长到近30米,才进入成熟期。海椰子生命力极强,能活1000多年。它的生长方式非常特别:雄树和雌树总是并排生长,但树根纠缠在一起。如果其中一棵遭砍伐,另一棵也不会独活。
英国威廉王子和新娘来此度蜜月,一定也看到这“爱情果”了吧?不知会作何感想。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样?我希望你替我看看这世界,看它到底能变成什么样。
现在,我觉得我也是带上你的眼睛,你的心,来看这个世界的。我对爱情,有了新看法。自己不变,一份感情就可以不变。
海椰子的金贵程度高于黄金,当年哈布斯堡王朝名声显赫的鲁道夫二世,出价4000金币都未能买进一个海椰子。从前海椰子是塞舌尔人的美味,现在它们是塞舌尔的国宝,谁要是再吃就得进监狱待几年。外国游客若想把它带出境,得持有当地政府的许可证。最大的海椰子重达30余公斤,作为世界上最大的种子被列入吉尼斯大全。
除了7000余棵海椰子,普拉兰岛其他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还有很多。珍稀的东西也让我数不过来。LatanyenLat树给我的感觉是旱地拔葱。它的树根竟不是全部埋在土里,而是跳出来半米多高,仿佛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它怎么也要探头看看,差不多就要拔腿前行了。这种迥异于其他植物的生长方式,使得这树可以在溪流中快乐生活。
灿烂的阳光,让这里的一切都肆意生长。松塔有哈密瓜那么大,无忧草的叶子会长到一尺多宽。灿烂的阳光也带来色彩。莲花是紫色的,野蘑菇红艳如花。动物也不甘落后,蜥蜴是那样色彩斑斓。
看到桌子大小的龟不要害怕,那是象龟。塞舌尔最高龄的Esmeralda,如今还在岛上优哉游哉,体重超过800斤的它,现在可是200多岁了。塞舌尔的很多家庭,会在新生儿诞生时,收养一个象龟,以求孩子长命百岁。在海滩,还可以看到椰子蟹、玳瑁。
白色栀子花,有那么好闻的香味。初识蜘蛛兰,是在西非中国大使的庭院里。我不知道它叫什么,擅自叫它蜘蛛兰,因为它长得太像蜘蛛了。后来一问,竟然真是这名字。今天,在塞舌尔又看到,感觉像熟人相遇。
那边刚遇到熟人,这边,就有强盗把我“劫”了。我刚把凉鞋脱下来,准备赤脚走,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蟹,把我凉鞋上长长的绳子死死咬住。我用树枝,用海草,怎么换,它都不干。
“小样儿。”我逗它,“这在中国,早有人把你抓了吃了。”
拉迪格岛,50个“一生必游之地”之一,还停在过去的时光里。这里限制机动车;自行车、牛车,没有问题。岛上的德阿让海滩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海滩之一。有松石绿色的大海、白沙滩、大奇石;这是世界上最吸引摄影师的地方。如果对“Coprah”感兴趣,可以去Union庄园,看新鲜的椰子果肉是如何做出“Coprah”的。放在窑洞里烘焙,热乎乎的果肉,吃得人满口香。我喜欢的还有香草种植园,想想吃过的咖喱果蝠、芒果汁生鲷鱼片,它们除了咖喱、芒果,还用了哪些香料?更有那蘸着克里奥尔酱汁的鹦鹉鱼。
马埃岛竟然有70多个海滩,布法隆海滩最受人推崇,被誉为世界上十大海滩之一。细白沙滩,透彻海水。与马尔代夫,毛里求斯同被列为印度洋三大明珠的塞舌尔,被誉为世上最纯净的地方。在博罗内海湾,可以和鱼儿一起游泳。那么多的鱼,色彩斑斓,自由自在,又怎能不让人羡慕?
塞舌尔群岛由92个岛屿组成,每个小岛都有自己的特点,阿尔达布拉岛是著名的龟岛;弗雷加特岛是“昆虫天堂”;依格小岛盛产五颜六色的贝壳。
鸟的大自由
如果你对鸟有兴趣,更可以去鸟岛。这个为一对英国夫妇所私有的小岛,是“世界十大最佳生态旅游地”。我们最喜欢的松石绿色的大海,环绕着小岛。阳光灿烂,沙滩细白。岛上人烟稀少,游客不会超过30个,因为只有每天下午,一架17人座的小飞机往来接送客人。岛上没有手机信号,唯一一个24间客房的酒店,没有电话,门窗无锁。真可谓与世隔绝。
这里是鸟的天堂。在这里,你哪还用东张西望地寻找?漫天满地都是。蓝天白云飞鸟,你的心胸不由得也跟着开阔自由起来。如果看地上,那么那么多鸟,谁也不会凭强势多占地,你又会觉得它们是那样守纪律。这是雌鸟在孵蛋,每年的5月到10月,有300万只燕鸥在这里交配繁殖。
几乎每只鸟,都坚守自己的位置。也有两只燕鸥,对一颗蛋仔细捉摸,分不清是谁的吗?还有比其他早破壳的,是不是忍不住想打开看看啊。
因为祖先没有被捕杀过吧,鸟儿们不怕人们靠近。歇息在树杈上的白燕鸥那样纯洁天真,我看了它半天,它也不会飞走。褐翅燕鸥飞到我的早餐桌上。这倒把我吓坏了。因为我的碗里,是四颗鸟蛋。人家来找宝宝,我又没法还它。因为,蛋已经熟了。我想起在肯尼亚,拍鸟时,离鸟窝近了,那大白鸟不依不饶,在我头顶盘旋一个多小时,找机会就俯冲下来。
眼前这鸟,会不会啄我呀?它不大,我倒不怕。我突然想起群起而攻之的蜜蜂。这岛上,可有它300万同类呢。
我的联想太丰富。它竟然是来吃果酱的!上嘴就啄,一点不客气。
我想起在肯尼亚,和孔雀一起吃早餐。本来吃得好好的,剩下最后一片面包时,一卷尾猴,以闪电般的速度,一下子把我的面包抢走了。孔雀看着我。我无能为力啊。我跑不过猴子,要不回来了。
动物都挺爱吃人做的东西。自己虽然不会加工(我仅能想到蜜蜂除外),但神奇的自然会给予它们。吃一顿算一顿,下次再找。以前我会这么认为,现在我知道,豹子会把没吃完的东西藏好。松鼠也会把橡子藏起来。它藏的橡子实在是太多了,很多忘记拿出来吃的,就发芽,长成橡树。很多橡树,实际上,是松鼠种的。
我到现在还没有吃过橡子。我倒是经常吃松子。你总买给我。
我一向马虎。安道尔之前,我从未注意到西餐的鸡蛋,分熟、半熟两类。倒也因为,自助早餐我从不吃鸡蛋。素我吃得少,肉吃得多。熏肉啊,火腿啊什么,会取满满一盘子。这几天早餐,这个长得实在像裴勇俊的韩国帅哥总坐我身边。帅哥面前,咱怎么也该收敛点吧。我的早餐盘子,开始清净起来。这天,只有一片火腿、一颗鸡蛋、几片蔬菜。
从窗口,可以看到科马佩特罗萨峰,白雪皑皑。初识的世界,就如这白雪。
他习惯性地在我旁边坐下。我把鸡蛋往桌子上轻轻一磕。咱们都知道覆水难收吧。鸡蛋汤也如此。鸡蛋被我磕完,像小孩摔了个重跟头,再也不能被扶起来了。又白又黄的液体流了一桌。这个帅哥,果然风度翩翩啊。“没事,不怨你,他们没有煮熟。”他马上帮我收拾,他的微笑,像此时窗外一片雪景中的阳光。邻座那两个姑娘,再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起身,为我取回一颗煮熟的蛋。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完全放松。狼吞虎咽。每次吃得比你都多。好了,褐翅燕鸥飞走了,我可以吃鸟蛋了。
鸟蛋上的花纹很是漂亮。每个都不相同。剥一半皮,我突然想拍张照片。煮熟的蛋清,映着早上的天光,晶晶莹莹。玲珑的鸟蛋,戴着一半很有装饰性的壳,像个艺术品。
鸟,还是单纯。“我把它们的蛋换了,你说它们会知道吗?”导游向我们十几个游客提问。我想起帝王企鹅。几千个孩子中,企鹅能认出自己的宝宝。当然,如果蛋变成了鸟,那情况也许不同。后来我回国,参加一次聚会。一哥们要去塞舌尔自由行,让我讲讲那里。那时在场五个人,我说到导游向我们提的问题时,一90后萌女说:“嘿,男人,能认出自己的精子吗?”她旁边也很萌的一个说:“还是不一样吧。公鸟不下蛋。”
“导游当我们的面,把它们的蛋换了。它们不知道,还接着孵。”我说出答案。
萌女一说:“那后来换没换回来啊?公鸟发现老婆生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还不去做亲子鉴定?”
萌女二说:“估计公鸟看不出来。就是男人也不一定看得出来啊。”
鸟类的敏感度应该比人强吧。在西非,我参观过一个农场。我看到树下有个鸟宝宝时,想把它捡起来,送回鸟窝。农场主人,台湾女人简太太制止了我。“如果幼鸟沾了人气,大鸟就不要它了。”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看到这鸟岛的岸边,一只燕鸥如此长久地蹲在那里时,我只是静候在一边。
“你看出它有什么异常吗?”一个帅哥过来,问我。“当然。”我说,“鸟类通常都像孩子,没有在一个地方待久的。”
“那你干吗见死不救啊?”我说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