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安静像一片死寂,越深夜,灯火通明之处,一盏一盏熄灭……
声空忐忑不定走了进屋子里,关上的门栓,轻轻响了声。
他没有发现原来坐在沙发上的郝朵瑜,着急地去找她到底在哪里,猛然低下头看了看桌角……没有……
人只要太伤心,或者绝望到恐惧,总会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对……藏起来……
他悄悄走到了,她房间里的高大衣柜前,衣柜的门还有一条微微的细缝没有合上,鼓足了揭开她懦弱一幕的勇气,声空一点一点拉开了衣柜门……
郝朵瑜整个身体瘫在衣柜的空位,赤着的脚冰冷,深邃眼珠像掉进了一个无底大洞窟,挣扎也没有用……
“傻瓜……”他一颗心,那一瞬间,忽然有什么裂开了一样,这明明是白天还那么开心的女人。
也许,太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依靠了。他也和她一样,挤了进宽大刚好能容下他们俩个的衣柜。
她只是凝望着他的脸,不说话,很久自嘲:“声空,我什么都没有了!配不上你了吧?”
声空下意识不准她说那么可怜的话,捧着她的脸吻住了她嘲笑的唇,就是这样的狭窄空间里,情绪很容易失控,他好像怎么都吻不够,一直在她的唇打转,郝朵瑜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被他放到了脖子上,声空的唇一路向下吻,咬了咬她的耳垂,她“嗯”了声,试图推开他压着的身体,身上一凉,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了丢掉了一边……
郝朵瑜喘了口气,推开他往下的手,哪知道不经意拔掉了他一颗纽扣,他锁骨精致露了出来。
“我……快呼吸不了了!”
如此只能容下俩人的衣柜,新鲜空气不能入内,他的吻又那么急,她身体飘飘的,头穴猛跳,心脏跳的快窒息了……
声空身上的衬衫也就落掉,黏在衣柜门角,他的呼吸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这句话,对他来说起了作用,有点清醒,在她身上移开。
俩人为了这次禁忌,不由红了脸……
郝朵瑜身上只有内衫,刘海滴着汗水,双眼无辜地睁着……
“熄火了!”声空抱起她走了出去,面对她失笑。
郝朵瑜心里突如的空,半推半就,推了他倒床榻上。
“你干嘛呢,郝朵瑜?”他好不容易调理好的思绪,又被她的动作带歪了,喉结滚了滚,抚住她的头发。
她的眼珠子迷离转了转,一只手指在唇边。说不出的惊艳……
周围的空气,极速上升……声空调换了他们的位置,继续刚刚的吻……手往下颤了颤,脱了她最后的防线,她被吻的晕乎乎的,已经忘记了伤痛,夜风微微吹了吹床帘,俩人终于坦诚相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抱着他的腰间,她痛的晕睡了过去,这时快到最深的夜了,他明白,他该离开了。
“等我,吃了你,我肯定负责到底!到死,你都得带着我的姓氏去死!”他深情吻了吻她眉心那点红,小心翼翼抽开身体。
郝朵瑜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拽住他的手就不放了,他无奈,只好转过身低声在她耳边哄道:“老公,去拿钱帮你还债,你松开手,好吗?”
她眉头紧紧皱起一条弯线,声空抚平了她皱着的眉头,吻了吻她的唇,狠心抽开了她握的很紧的手。
这可能就是算女人很准的第六感,她不愿意放手,她觉得,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交集。
他穿上衣服,走前关紧了门,在几个壮汉暧昧的眼神下,匆忙离开了……
如果人生,还能不用关门,他可能会选择永远停留在当时最美好的一扇门,这辈子,你离开,我就关上这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