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开客卧的吊灯,江寒摸黑抱着知秋来到床边,弯下腰,将她平放在床上,双手分别从她的腘窝处和肩头抽/出来,刚要起身,却被一股力量扯着衣领给拽了下去,重心不稳之下,几乎就要扑倒在知秋身上。
江寒身体控制力极强,手臂迅速撑住身体,一条腿半跪在床沿,温热的唇擦过知秋的唇角,最终滑落在她耳边,胸膛横压在她身上,那两片极富弹性的柔软刺激得他浑身一震,立即弓起身子,尽量和知秋保持上那么几厘米的距离。
然而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浓烈的酒精和呕吐物的异味令江寒不由皱了皱眉头,他反手摸了摸衣领——知秋的两只手正紧紧地抓着他。
怎么,睡着了都要拉个垫背的?江寒无奈地摇摇头,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掰开知秋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慢慢直起身来。
“呼……”江寒轻轻呼出口气,借着淡月想替知秋盖上薄被,四下看了看,却发现床上根本没有被子或毯子。江寒忽然想起,那天知秋提着大包小包搬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打包被子。
这个夏知秋把自己的生活过得真糙啊……江寒将知秋的手臂放平,刚站起身来,他肩膀上挂着的背包就突然振动开来,发出“嗡嗡”的闷响。
江寒瞥了熟睡的知秋一眼,立马打开背包,掏出她的手机。
纵横自家生产的手机,中低端的千元机系列,江寒只在手上掂量两下就大概知道型号了。只是手机上套着的手机壳——兔耳朵硅胶套,还真的是有些夸张呢……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妈妈”,江寒犹豫半晌,还是点了接听的键。
“喂,小秋?怎么才接电话?”知秋妈妈的声音,很温柔,醇得像低度数的白酒。
江寒盯着月光下知秋的脸,忽然露出调皮的笑容——只要他接了电话露了声,估计夏知秋明天就会被自己老妈收拾一顿吧,毕竟这大半夜的,自己闺女的电话竟然在一个男人手里,这换做任何一个当妈的应该都不太容易接受,尤其是像知秋这么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小姑娘,更是一件值得被家人上纲上线教育一番的事了。
这么想着,江寒悠悠开口:“喂,阿姨您好。”
这一把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一出,电话那头果然静默了三秒钟。江寒不怀好意的笑容漾进眼底,连看着知秋的感觉都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小猪。
“你是……”知秋妈妈迟疑地回应。
“您好,我是小秋的朋友。”江寒故意称呼知秋为“小秋”,而“朋友”一词,可以暧/昧、足以惹人遐想。
“噢……你好你好!”知秋妈妈调整了语气,继续问,“你们是在一起玩吧?我就说呢,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小秋都没接到,我给她爸说小秋今天生日肯定和朋友闹去了,没空接电话,他爸还不信,非让我接着打。哎,我们家小秋呢?”
江寒一愣,今天是夏知秋的生日?没听她提起过啊……江寒又多看了知秋一眼。如果没算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她二十三岁的生日吧,是她踏入社会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喂?小伙子你还在吗?”知秋妈妈奇怪地问。
“哦……在,在。您说。”江寒说着,随手开了台灯,压低灯架,确保光线不会照到知秋身上。
“小伙子,我们家小秋在哪呢?我今天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有几个都被直接挂断了,这孩子,也不知道给我回个电话!你让她接个电话吧,谢谢啊!”知秋妈妈嘴上听似埋怨,但饱含着幸福的笑意,江寒能感觉到她对知秋的关切。
江寒坐在书桌边,拿电话的手臂撑在桌上,闲适地翘起二郎腿,在光源处逆光望着流着哈喇子酣睡的知秋,放弃了他原先想要背后黑她一把的想法,反而动用了几乎所有的脑细胞,试图找一个靠谱的回答,好让知秋妈妈放心。
从知秋妈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这件事来看,知秋的单纯确实有迹可循……多半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吧。既然如此,他还怎能忍心让一个几十岁的善良女人知道自己女儿的现状呢?他猜,夏知秋应该也不愿意自己的家人知道她面对了一次职场潜/规则,而且就在她二十三岁生日这天。
于是,江寒沉默两秒,最终想出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连他自己都欣赏不已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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