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牛混捂着失去耳朵的部位,满地打滚。
“不说,再割另外一只耳朵,然后是鼻子,然后就是舌头。”钱莹雪挥舞着带血的匕首说道。
“我说,我说。”牛混恐怕被钱莹雪一刀刀折磨死,开始说实话了,“是石亨将军叫我来的,说是看看你们都说啥,我也是受人之托呀。”
“看到了吧,石亨对我们早就开始提防了。”廉骏收回宝剑,对于策说道。
“把这个狗东西宰了吧?”于策举起了白龙神枪。
“我都说了,大爷大娘饶命啊。”牛混顾不得疼,连忙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于策,杀他如捻死个臭虫,还是我来处理吧。”廉骏制止了于策,他看着牛混,感觉又看到了个软骨头,“今天我放了你,你回去咋说呀?”
“我就说自己和别人打架吃亏了,绝不会把你们说出去的。哎呦。”牛混捂着耳畔,满手是血。
廉骏把毛巾和一顶帽子递了过去,这小子马上接过来,用毛巾捂着,脑袋上带上了帽子,“多谢大人,大恩大德,以后定当重谢。”
“我看他肯定会报复的,不能放他走。”钱莹雪杏眼圆睁。
“牛混,我看你不敢报复,你想啊,你有石家做靠山,我们的背后可是兵部尚书于谦大人和翰林院大学士徐有贞,你是夹在两大集团中,你聪明的话,赶紧装糊涂,你忘了锦衣卫门阔如何疯掉的吧?”廉骏软中带硬,脸色温和地看着牛混。
牛混本来是想先脱身再报复的,可是廉骏的话给他提醒了,自己只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棋子,何必呢,还是保命为好,“我懂了,廉将军我知道该咋做了,我能走了吗?”
“走可以,从窗户那走,你不是可以飞檐走壁吗,你这样子满脸是血,从正道走还不把客人吓怕了啊。”钱莹雪指着开着的窗户说道。
“滚吧。”于策收起了大枪,牛混爬起来,赶忙像丧家犬一样从窗户溜了出去。
“现在咋办呀,是不是立刻去和我叔叔说说?”于策说道。
“说了有用吗,到时候石亨来个死不认账,说牛混血口喷人,我们能咋办?”廉骏感到事情是越来越糟了。
“那咋办啊,就这么等吗?”钱莹雪搓着手,不停地踱着步。
“只能等,等有两种后果,一种是对手出错,我们抓住对手的错误,可以一击致命,另一种也可能是对手打出组合拳,快如狂风,根本抵挡不了。”廉骏说着,他也说不清哪种后果。
“我回到于府,我把家丁门组织起来,以防不测,骏哥,你看如何?”
“也只好如此,我在军队里有啥风吹草动,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毕竟我掌握着五千人的部队呢。”廉骏临走告诉钱莹雪,“马上把地上的血弄干净,不要找别人。”
“我就是找别人,我自己弄不了,我去找红梅。”钱莹雪瞪了一眼廉骏,心想,你这么关心国家大事,啥时候真正关心过红梅呀。
“于策,咋们走吧,只要咋们在一起,啥困难都可以闯过去。”廉骏拉着于策的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