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来了,看他们玩得闹热,突然来了兴趣,郝丽娜让她坐上去,在旁边指导她。
俗话初学者手硬,唐依依不断胡牌,惹得马玉平更不高兴。
“原来这么简单啊,我手气真好。”唐依依胡牌收钱,高兴的说。
“年纪轻轻的玩什么牌,赶快找男朋友。”马玉平满脸不悦。
“有了男朋友,不能陪你们玩牌啦,外婆。”薛爱丽说。
“谁要你们陪,我们知道去外面玩。”
“你外婆赢了高兴,输了就撒气,出了名的输不起。”郝庆红说。
“谁不想赢啊。”马玉平重重的摔牌。
“冷静,不要打个麻将,玩出心脏病来,得不偿失。”郝庆红提醒。
“输几个小钱算什么,况且是输给自己人,是你说话太气人。”
马玉平怪罪老伴,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薛智雄来了,他打过招呼自个去客厅看电视,他和薛父母都不染指麻将,跟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郝庆红居住在破产企业的家属区,许多在家里开麻将馆,楼下到处摆桌打麻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长了也随大流,因此,企业解散后,勤劳发展比较好的都去外面买房居住,为下一代着想脱离此环境。
马玉平听进去老头子忠告,心平气和玩了一阵,吃晚饭的时候,免不了过问催促唐依依和薛爱丽的个人问题,两个人一唱一和应付。
晚饭后,卢孝芬陪老两口去散步,郝丽娜他们回家,一起下楼,刚拐出单元,迎面碰上蒋莎勾着老章的胳膊,有说有笑,马玉平一见,立即拉长脸,薛智雄礼貌的点点头,快步走过去了。
“丽娜,两个女儿好漂亮,有福之人啊。”蒋莎看到马玉平,立即从老章胳膊抽出手,怯怯地:“叔叔婶婶。”
“走啦,丽娜。”马玉平明摆着不高兴,郝庆红应了一声。
“丽娜,你们这是要去哪?”蒋莎那意思有事想说。
“吃了饭,正要回去。”郝丽娜:“依依爱丽,你们陪外婆慢慢走,我马上过来。”
马玉平还想说什么,被郝庆红拉走。
郝丽娜随蒋莎移步到单元一角,问:“两个女儿有男朋友了吗?”
郝丽娜摇头。
“思琴也没有,都老大不小了。”蒋莎叹气。
“管不了,哎,你这什么情况?”郝丽娜低声问。
“他老婆儿子有松动了,他想先搬出来住。”蒋莎掩饰不住的兴奋。
“住在你那里吗?”薛爱丽脱口而出,转头看看老章,确实越来越有精神了。
“我倒是想啊,可还是要避避嫌,我刚陪他去看了厂里那边家属区的一间房子。”
“就是,不要惹怒他老婆,反而激化矛盾。”
正说着,蒋莎电话响了,她接起来,是姐姐蒋春梅的,告知她父亲病情危急,赶快去看看。
人再怎么坏再怎么冷血,自己的父母那都是扎心窝的,何况蒋莎只是不太懂事,她一下子慌了神,郝丽娜对老章说了情况,他安慰蒋莎,待她稳定下来,便先走了。
“丽娜,我脑袋一片混乱,你陪我去。”蒋莎拽住郝丽娜。
郝丽娜点头,拉起浑身哆嗦的蒋莎快步出家属区,等了约莫两分钟,招手叫住一辆出租车,飞奔而去。
蒋春梅一家,老袁和两个儿女,蒋国栋的侄儿蒋学海一家,还有几个应该也是蒋家的后代吧,都伫立病床前。
“爸爸。”蒋莎扑上前,握住父亲的手。
处于昏迷中的蒋国栋有了反应,嘴唇动动却说不出话来,接着,蔡思琴也赶来了。
郝丽娜到外面给父母打电话,他们想马上过来,她说不必了,蒋叔叔什么都不知道了。
过了一会,蒋春梅出来,说父亲怕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感谢郝丽娜,让她先回去。
蒋国栋在第二天凌晨三点过去世,走的很安详,郝丽娜和父母去参加他的葬礼,老两口因此感伤了好一阵子。
后事处理完毕,老袁就被儿女接走了,蒋莎很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她暗自开心有房子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