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衫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到要和别人相亲的地步,曾经爱慕她的男生多得是,她完全是勾勾手指就能让那些男生自己主动贴上来,可是现在,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面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衣着得体,事业有成,身价不菲,但是他看着薛泠衫的眼神,让作为当事人的她都觉得很不自在,他像是在打量薛泠衫,科研中透露出来的那种感觉早已超越打量,更多的是窥视。
薛泠衫终于是看不惯这个男人,于是她主动开口道:“对不起,我本意并不是想来这里相亲,我想你可能也是被父母逼迫来的吧?那不如……”薛泠衫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她就好像是在和别人谈论一个很普通的话题似的。
但是那个女人看着薛泠衫,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接着说:“薛泠衫,还摆着架子何必呢?”
薛泠衫微微皱眉,抬起头,“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就凭你现在的这种身份,你还想跟谁在一起?”男人将身子往椅子后面一躺,翘着二郎腿,狡黠的看着眼前的薛泠衫,眼中满是讽刺和嘲笑,“现在谁都知道你在订婚宴上和时白跑了,现在来相亲,想必也是被时白甩了吧?像你这种被男人抛弃过的女人,谁还会要?”
“所以你就识相一点,别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因为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薛泠衫了,你现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面。”男人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薛泠衫。
薛泠衫没说话,只是觉得很想笑。她当初一定是疯了,为了把时南川拉下台,堵上自己的一切跟失败在订婚宴上消失,而时白在那之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反倒是他被人奚落被人嘲笑。
她凭什么要活得这么窝囊?!
于是薛泠衫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拿起桌上的酒杯就朝男人泼过去,嘴上还不饶人的说道:“既然我这种人都是烂泥扶不上墙面,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是公司的总经理,事业有成,但你也是靠着你爸的背景才上台的,要是凭真本事,你连烂泥都算不上!”
“还有,你拿着你爸的钱去外面花天酒地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你自己有多高贵啊,就算我这辈子都因为这件事情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废物!”
薛泠衫猛地将就被放在桌子上,弯腰拿起旁边的包准备走人,结果那个男的显然是被薛泠衫说中事实而恼羞成怒,抬手就准备打薛泠衫,还没等薛泠衫自己反应过来,就有人伸手帮她将男人的手抓住。
那人说:“薛泠衫这辈子就被我妈打过一巴掌,她这么娇身惯养,被你这么一打指不定受不住。”
薛泠衫看见那个男人将手狠狠地抽回来,垂在身侧,然后愤怒的看她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