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再缠着南川不放,你知道我是不会接受你的。”
薛泠衫抬头看着时南川的妈,突然觉得很好笑,“到底是谁缠着谁?麻烦你回去好好问问你儿子,是谁大晚上跑去喝酒,喝醉了还让服务员打电话让我去接他?”薛泠衫字字句句说的都是事实,时太太顿时无话可说,最后她看着薛泠衫高傲的模样,冷冷的说:“这些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警告你。”
“呵。”薛泠衫觉得她简直是无理取闹,“谢谢你的警告。”顿了顿,“不过你又何必这么看不起人呢?不是所有人都想往你儿子身上贴,等哪天你儿子一无所有的时候,多得是人把你们踩在脚下。”
时太太知道薛泠衫是个内心复杂的女人,对于自己讨厌的事情,一定不会多说任何一句话,但是现在她竟然突然冒出这句话,她什么意思?什么叫等哪天他们一无所有了?
“你什么意思?”时太太警惕性的问道。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当年时白坠马的事情,不就是你干的吗?”薛泠衫其实很不愿意提起这件事,当初也是时南川将这件事情告诉她的,他说他哥时白年轻的时候坠过马,还因此受伤。时南川将这些说完,他又摇摇头,很无奈的对薛泠衫说:“我以为是意外,但却是我妈一手操纵的。”
那时候的时南川,有点醉。
时太太以为这件事情就只有他们知道,结果现在薛泠衫又莫名其妙的提起。时太太有些警惕的看着薛泠衫,然后就看着对面的她说:“你想干什么?威胁我吗?”
“谈不上什么威胁,”薛泠衫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时太太说:“我只是想借此告诉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平常温顺的狗发起怒来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我就是人,说不定我想别人提起这件事,那外界对于你们时家会是什么看法呢?”
“你知道的吧,时白他自己也是知道这件事的,要不是因为阮栀,他早就拿着手里的股份回来了。”
“你!”时太太猛地拍桌站起来,抬手指着薛泠衫,“不要脸的女人!”
薛泠衫静默几秒,抬手就把时太太的手拍开,缓缓的说:“请你把态度放尊重点,再怎么样这里也是我们薛家的地盘,我随时可以叫保安来把你带走。”
时太太将手狠狠地放下,拿起沙发上的包就疾步离开。
薛泠衫看着时太太离开的背影,沉默几秒,没过多久就有个助理跑来找她,说是薛父找她有事。
她点头便匆匆朝父亲的办公室走去,等到了里面,薛父对她和蔼一笑,道:“今天下午下班你有空吗?我有个朋友的儿子挺适合你的,你要不要——”
“在公司不谈私事。”薛泠衫说玩就准备离开。
薛父见状将她拦住,让她先坐,然后又语重心长的说:“衫衫,自从你在订婚宴上离开后,外界对我们也是流言四起,虽然后来你和时白又没有任何事,但早点在这方面做打算,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