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就因为这样变得很尴尬,时太太看到阮栀的时候特别惊讶,她没想到自己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会被阮栀这姑娘听到;而阮栀也没想到时南川的妈竟然恶毒到这种地步,她要把时白弄死?
时太太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她转头就想离开,结果被身后的阮栀拉住,只听她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时白?虽然他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但还带他也和你在同个屋檐住过这么久,你们之间没感情吗?”
时太太本来没打算对阮栀这姑娘发火,但是见她这样,时太太终于是将她的手甩开。
“你别以为你和时白现在在一起就什么都懂!我这都是为了我们南川!只要有时白在,南川就不可能会名正言顺的成为时氏的唯一继承人。当初我还以为只要让时白坠马,就算不死也能残废,可没想到他竟然只是受了点伤,屁事都没有。我有很多机会可以弄死他,可我没有那样做,他该感谢我的。”
阮栀当初进时家的时候,以为时太太会是个温柔得体很亲切的人,可是现在她竟然会接着时南川这个幌子,要将时白置于死地?阮栀觉得他不能认同时太太这样的做法,于是她说:“别再用南川当借口!”
“你就是贪婪,你就是害怕南川没有时氏后,你也会跟着一无所有,所以你这些年才对时白步步紧逼,不管是当年的坠马还是现在的排挤,这些都不是你作为一个母亲应该做的!”
时太太恼羞成怒,猛地将阮栀一推,“你懂什么!”
阮栀看着时太太将自己猛地一推,然后她突然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她看见眼前的景物变得有些模糊,时太太原本愤怒的脸上突然多了些手足无措的惶恐,最后比意识更快袭来的,是头部剧烈的疼痛。
她被推下了楼。
声音有些大,把正在饭厅吃饭的众人给引了过来,时白一眼就看见倒在地上的阮栀,然后就是站在楼梯口的时太太。他匆匆跑上去将阮栀扶起来,而阮栀此时有点仅存的意识,她试图让自己直起身子,却因为身体的疼痛不得不妥协,就在她要顺着滑下去的时候,时白已经将她扣在了怀里。
时南川和薛泠衫站在旁边很是惊讶,但很快走上前开始关心阮栀的伤情,爷爷站在原地,眉头紧皱的看着慌张的时太太,怒斥道:“你对阮阮干了什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楼梯?!”
时太太异常的慌张,半天没说一个字,最后时白什么也没说,就将阮栀抱走,将他带回去。
……
此时的时家不安宁,而顾相那边也不是吃素的,她听见是太太对自己的态度如此坚决,心里也没什么想法了,直接给报社和警察局打了通电话,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
随后将电话挂断的时候,他说:“臭婆娘!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们就同归于尽!”顿了顿,他又说:“我就等着看,被爆出这等丑闻时氏,还能在商界支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