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生日那天,时太太没想到时白会带着阮栀来,她更没想到时南川会带着薛泠衫来。
而此刻最尴尬的不是时太太,而是被时太太叫来参加这场生日宴的安家小女安稚,这姑娘在来前就听时太太说,这次她的身份是以时南川的未婚妻来的,所以她还特地的在家打扮了才来,结果看到薛泠衫的时候她就愣住了,转头看着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的时太太,眼里说不出的诧异。
薛泠衫之前是听时南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才来的,可如今遇见那些人的时候她就明白了,面不改色的问旁边的时南川说:“你就是你当初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给我说的很重要的事情?”
时南川会回答她,而是将她的手拉住,在席位上落座。
安稚这姑娘也是识相的人,当她看见时南川牵着薛泠衫的手的时候,她连忙起身,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回家,然后就匆匆离开。时太太坐在沙发上有些看不惯薛泠衫,但今天是老爷子的生辰,不好动气。
爷爷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见阮栀还很高兴,然后看见时白和阮栀这两人的模样,心知肚明,立马笑得合不拢嘴。众人上席后,爷爷突然开口问时太太:“你不是说安家小女会来吗?怎么没见她人呢?”
时太太显然觉得尴尬,立马强颜欢笑的解释:“她说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她让我祝您生日快乐。”
爷爷点头,“好!好!”
饭吃到一半,管家却突然拿着电话匆匆跑过来,在时太太耳边说:“太太,有人说要找您。”
时太太接起电话后,脸色微变,然后立马起身,往楼上的房间里走去。时南川看着时太太,却突然感觉旁边的薛泠衫碰了碰他的手,他转头的时候,就看见薛泠衫也正在看着时太太,像是在说——
她有猫腻。
时太太的电话接得很久,等爷爷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抬头亲切地对阮栀说:“阮阮,帮我去楼上拿下收音机,这个点电台应该已经开始了。”阮栀点头起身。当初她和爷爷最亲,爷爷东西的摆放位置她比谁都清楚,而且爷爷也不喜欢谁找东西就把他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
阮栀很快就将收音机找到,刚下下楼,却突然听到时太太的房间里传来一声怒骂。
她缓缓走过去,结果听到里面的时太太说:“顾相你别再打电话给我了!就算你知道是我指使你去马脚上动手脚,就算你有我故意害时白的证据又怎么样?咱俩是一根身上的蚂蚱,我坐牢了你也别想好!”
然后不知道对面的顾相说了什么,时太太又说:“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要好处!”时太太的语气很生气的样子,“时白只是受了点轻伤,又没有死人!有本事你把他给我弄死再向我要钱啊!还有,你就别妄想能再回时氏,南川的态度很坚决,你就等着一辈子被穷死吧!”
时太太将短话挂断,阮栀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突然开门的时太太看到。
两人都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