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
慕挽歌瞳仁猛地一缩，却仍故作镇定，“这位先生，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
“可是看起来，他并不爱你。”他在她耳边厮磨，邪肆遍布了他的眼眸，绽放妖冶的光芒，“依依，据我所知，你不是一个喜欢将就的女人。”
“你又有多了解我？”慕挽歌压低了声音，不紧不慢，“你了解的，不过是以前的那个顾依。”
“不，我了解所有的你……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像你证明。”男人似乎对于他们这么暧、昧的姿势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依依，我爱了你十五年，你觉得……你还能跑得掉吗？”
傅锦寒蹙着眉头，刚要起身就被顾北城摁坐下，他看向顾北城，顾北城的脸色没有好到哪里去，“彦臣，她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你不要瞎掺和。”
傅锦寒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他冷笑，“你安排的？”
“不是。”顾北城否认了，“我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他似乎和挽歌认识。”
傅锦寒眉头锁的更紧。
他正好会一些唇语，刚才目光又在那男人的身上，那人说的话，他也能猜到一些。
那人叫师父……依依。
居然有人能认出慕挽歌，这让他怎么不震惊。
“等婚礼结束再去问吧，已经有人出手了，你现在再出去……反而会适得其反。”顾北城看出了傅锦寒心中所想，低声说道，“那人看起来很熟悉，不知道挽歌认不认识。”
傅锦寒眉头只舒展了一些，不安在心里滋生。
走神间，慕挽歌已经和那人交锋完了。
“今天婚礼只是个形式，其实我和裴少早在上周就已经成为了夫妻，很感谢大家的到来，如果各位不忙，能否再等一个小时？”慕挽歌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对着一众宾客盈盈笑道，“顾少、席少都在场，关于生意场上的事情，各位可以找他们谈，如果是风月……据我所知，顾少还是单身。”
她翩然转身，没有再把目光留在那男人身上。
……
……
“你就这么把北城卖了，好像有点不厚道。”洗手间，叶梓轻笑出声，“不过你做的不错。”
慕挽歌将面具摘了下来，盯着镜中的人，而后一声冷笑，“那个男人是谁？”
“很眼熟。”叶梓一时间也想不出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慕挽歌美眸微眯，拧开水龙头，接了一点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也幸亏她脸上的妆不溶于水，否则现在还不知道会花成什么样子，“去查，这个人的底细，我必须要知道。”
她眉宇之间透着一股戾气，即便是见惯了，叶梓也还是开了口，“小丸子，或许他只是喜欢你，所以才向你求婚的，你不用对所有人都心存防备。”
“我不防人，我防的是人心。”慕挽歌目光微暗，的确，比起人，人心更恐怖。
这也是为什么她一定要选择心理学的原因，知己知彼，才不至于输的太惨。
“行了，说不过你。”叶梓放弃了，“我觉得你更听锦寒的话啊。”
“锦寒是我教出来的，他比较了解我。”慕挽歌弹了一些水到叶梓脸上，叶梓有些愣神，回过神才发觉慕挽歌刚才说了什么，怒了，“慕挽歌，你刚才说什么？”
“叶大小姐，你自己回想吧。”慕挽歌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我先出去应酬那些宾客了，如果你不想被我推出去，现在就马上闭嘴。”
叶梓，“……”
“没义气。”意料之内，慕挽歌仍旧忍不住扶额，“你去和北城他们搭讪吧，不要让沈娆有机会靠近他，我不喜欢她。”
“睚眦必报的女人。”叶梓闻言摇了摇头，“果然惹谁都不能惹你啊，顾小姐……”
慕挽歌既然上次喊顾北城“哥”，那就证明，她已经在慢慢忘记席慕北了。
“你知道就好，不要踩我底线。”慕挽歌低低一笑，“行了，在这里太久，等会别人以为我想不开自杀了。”
“你会吗？”刚踏出洗手间，门还没关上，叶梓询问的声音就响起，“如果这场闹剧不是你蓄谋已久，如果你真的爱上的裴御琛，可是他今天反而没有出现，你会不会自杀？”
慕挽歌眸色变暗，“没有如果。”
门一合，隔住了叶梓担忧的眼神。
……
慕挽歌没有立即去到客厅，而是走到了一个角落。
身上还穿着婚纱，显得很格格不入。
裴御琛，他是不是在和宫颖耳鬓厮磨……
听莫斯年的口气，似乎宫颖病得并不轻。
她知道什么是点到为止，也刻意交代过，所以顾北城应该不会下手这么狠……虽然顾北同样恨宫颖入骨。
没想到啊……慕挽歌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慕挽歌，这就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现在只能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办法再停下来了。
“外面这么热闹，为什么要自己待在这里。”刚才那个男人再次出现，见慕挽歌眼眶有些湿，皱起了眉头，抬手，帮她擦了一下，动作轻柔，“怎么了？裴御琛没来，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你究竟是谁。”慕挽歌打掉了她的手，对上他的眼睛，“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男人的目光暗了下来，有些委屈，“依依，你变了脸，我还是能将你认出来……可是我这几年变化并不大，你却忘记我是谁了。”
慕挽歌皱了皱眉头，“说重点。”
“你知道我是谁的。”男人勾起了她的下颌，摇了摇头，“什么整容技术，还没有以前一半漂亮，只是可惜的那场大火……”
他漫不经心地就要将当初的事情给挑开，慕挽歌咬了咬牙，“我不喜欢别人和我绕圈子，如果你不愿意告诉我你是谁，我自己可以查到……不过到时候，你的生死，就不是我决定的了。”
傅锦寒肯定已经从唇语中读出来了，至于处理，已经不关她的事了。
“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狠心。”男人低声说了一个名字，慕挽歌怔了怔，而后面露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