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咖啡馆,便往靠窗的位置瞄了一眼,果然,岑思语已经坐在那里优雅地抿着咖啡,我走过去,在她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说:“哟西哟西,女人,来得这么早啊。”
岑思语看着我,说不出话来。我坐下来,喊来了服务生,点了一杯摩卡,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只顾着傻傻地看着我。
“喂,岑思语你怎么了?傻啦?”
我的手在她的眼前摆了摆,岑思语立马打掉我的手,我没反应过来,硬生生地挨了她一掌。
“岑思语!你能不能温柔点儿?”
我朝她吼了一下,岑思语抿了一口咖啡,说:“瑾夏小姐,现在到底是谁不温柔?”
我白了她一眼:“得,我错,我这没身份没地位的公民刚回来,懒得跟你计较。”
“你可以去死了。”
我很难想象,岑思语说完这么毒舌的话以后竟然用一种很深情的眼光看着我,没错,是特深情的那种,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刚想说话,谁知道这丫头就立刻冒出一句:“瑾夏,这两年,你过得还好吗?”
我对上她的眼神,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大概是心酸吧。跟她见面,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的,可是我没想好怎么答。
幸好,这时候服务生端着咖啡上来了,我朝服务生点点头表示感谢,就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瑾夏,你看着我,这两年,你还好吗?”
我听了她的话,就望着她。我也不傻,当年我一个人离开这儿,电话卡换掉,所以没有人能联系上我。高考翘掉,所以我没有上大学。
说到底,我让他们担心,心慌了足足两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朝她摇摇头,有些无奈,又觉得没经历什么。我将我的右手放在桌上,然后用左手将右手手腕上的项链解开,那道疤痕,到现在,还是那么的扎眼。
“思语,这两年,我真的很好。这道疤淡了,却怎么也消不掉,但是我可以选择遮住,这样,我就看不见了。”
岑思语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瑾夏,你是我见过最没脑的女人。你知道吗?他现在读大学,而且还是小有名气。”
我依旧挂着笑容。心却在淌血。自知他不会为我难过一分钟一秒钟,可是我却还像个逃兵一样,一走就是两年。
我又抿了一口咖啡,说:“思语,我早就知道,他会有出名的那一天,而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说完,我就戴上那条项链,那道疤又被掩盖住了。
“傻叉。那你以后怎么办?”
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摊摊手,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思语小妹妹,姐姐我已经混社会两年了,这两年你还在校园里呆着呢,我虽说不上什么成功,但也不至于饿死街边。”
她不说话,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行了,别这样看着我,我明个儿就去找工作,没事的。”
她又憋了半天,才唯唯诺诺的吐出几个字:“瑾夏,为什么不去找瑾默?”
我特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还不想去找我哥呢,实在不行再去找他吧。”
“瑾夏,你变了。”
那一刻,我真的愣了。
时隔两年,原来真的逃不开那一句,你变了。
思语,如果你还是喜欢以前的我,那也许,真的回不去了。
我把咖啡喝完,最后看了她一眼,说:“我先走了。”
“瑾夏,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写东西的!”
岑思语站起来,朝我喊道。
我回了个头,朝她笑笑,摆摆手:“谢谢啊,地址什么的发我手机上,我真要回去睡觉了。”
我走了,明明公交站就在咖啡馆的旁边,可是我没有等。我径直走,也不知道我要去哪。我不敢跟思语说,亲爱的,现在的我,连机车都能开的得心应手了。
我怕她会说,瑾夏,你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