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调查
柏西安全脱困和索金娜拿回神牌,这一切都在凌林的计划之中。只有大巫婆突然出现,完全在他自己意料之外。开始,他也微微一愣,却很快就镇静下来。他的头脑本就转得特别快。看到索金娜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灵机一动,马上就想到说辞。
凌林走向前,对大巫婆说:“大巫婆,事情是这样!布娜维酋长命令我,要尽心尽力地帮助索金娜总管管理好部落,有事多向她汇报。偶然间,我发现这里有浓浓的瘴气,害怕会伤害部落的人。我急忙向索金娜汇报!”
索金娜本也不是那种遇事就手忙脚乱的人。平时,除酋长外,她最害怕大巫婆。大巫婆出现得实在太突然,她才会一时发愣。听凌林这么说,她很快也镇静下来。她急忙接着:“导师,听凌医生这么说,我感到问题严重,就匆匆来了。,
因为事情紧急,来不及向你汇报,对不起!”
大巫婆客气地对凌林说:“凌医生,谢谢您!”
说完,大巫婆又转身问:“索金娜,你有什么发现?”
索金娜说:“我发现这里被蛊咒浓雾密布,而且正向布塔湖扩散。我和巫婆们用巫术对抗!经历近叁小时激战,我们已经占了上风!”
大巫婆又问:“你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人?”
索金娜骄傲地说:“是矮巫婆。我相信,我已经占胜她。”
大巫婆严厉地教训:“矮巫婆的老纪比酋长还大几岁,比你大太多。她如果年青几岁,你决非她对手。索金娜,我已经对你说过,矮巫婆只是酋长的政敌,但决非仇敌。她决不会做损害部落人的事。她布这巫术蛊咒浓雾,只为了防卫。你忘了我的要求,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先向我汇报。这次,如果让我知道,我决不会让你这样大动干戈!你不知道,这样做……”
边默默地听着,凌林边仔细观察大巫婆的一举一动,头脑在紧张地思索着。他已经知道,她是调查前任大巫婆被杀的关键人物。他旱就想接触她,苦于没有机会。她身体欠佳,很少在公共场合出面。他还了解到。她是前任大巫婆最得力的助手,深受器重。据说,前任大巫婆死时,她就在现场。也是由她向酋长报案。凌林还知道,大巫婆之死是部落最高机密。除了酋长和她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细节。酋长决不会同意他重新调查。他想,只要暗中接近她,或许……
话没说完,大巫婆突然停住口,开始呛咳,而且一直停不下来。凌林估计,她患看老年性慢性支气管炎。他走向前说:“大巫婆,这里的空气污浊,你不能再呆下去。我赶快离开!”
索金娜接着动员说;“大巫婆,这里的已经问题解决了。我保证以后决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凡事一定向你汇报。听凌医生的,我们回去吧!”
索金娜官邸的大小跟布鲁娜的差不多,只是在后院中多出一座小房,大巫婆就住在那里。大巫婆坐在自己的床上,还在不停地咳嗽,躺不下去。凌林写下几种药,让索金娜派人到马兰里医生那里去取药。喝下凌林开的药,大巫婆停止了停止咳嗽。
凌林又一次替大巫婆做了体检后说:“病情已经暂时控制了。大巫婆,你应该知道,我是不错的医生。你病成这样子,应该旱来找我!”
大巫婆说:“凌医生,你知道,我自己就是巫医。平时病情一发作,我只要不停地念巫术咒语,向布塔神祷告,很快就会好转。今天只是一例外……”
说完,大巫婆就开始念动巫术咒语。她念得很纯熟,声音却软弱无力!凌林的记忆力很强。数次听索金娜念咒,他已经很熟悉这咒语。他想,露一手振住她,将来打交道会更容易些。他深深吸一口气,意守丹田,模仿着念咒。他的声音也不大,只是饱含着内力,一阵阵深入她体内……
过了一会儿,大巫婆感觉舒服了很多。她惊讶地问:“凌医生,你学过我的巫术?”
说完,大巫婆带责备的目光望着索金娜。索金娜笑了说:“导师,你不知道,凌医生记忆力超人。只要听一遍就会复述出来。在神洞时,我旱就领教过了!”
听索金娜介绍了与凌林交手的经过,大巫婆疑惑着发问:“真不简单!可我还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咒语,从你嘴里念出来,效果却大不相同?”
凌林说:“我们中国医生,还有一种本领,叫气功,还可以治病!”
凌林简单地介绍气功后说:“我带着气功的功力念动咒语,效果自然大不相同!”
大巫婆感叹:“你们中国医生真神!”
凌林发问:“大巫婆,你得了慢性支气管炎。今天,你在雾中呆太久。那雾对你身体很有害!能告诉我,你得这种病有多长时间?”
大巫婆回答:“差不多快叁年了。”
差不多也是在这时候,前任大巫婆遇害,前准酋长处死,弗郎多被囚禁。这病和这些事件会有什么联系?为了不惊动对方,凌林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说:“大巫婆,你得这种病时间太,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痊愈,需要长时间精心治疗。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走出索金娜官邸,凌林感觉很疲劳了。想到此时柏西一定还在等候,他把车开到勃郎宁公司。
在勃郎宁公司的小房间,柏西和勃郎宁,还有鲍比局长正在等候着。
勃郎宁焦急不安地问:“鲍比局长,这么久还没回来,凌医生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鲍比局长回答:“我不知道!凌医生要求我们,一救出柏西,就全部撤离!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自己却又孤身深入险境!”
柏西安慰说:“放心吧!你们不了解凌医生。他老谋深算,决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话没说完,看到凌林突然出现,柏西扑向前激动地说:“凌,你去这么久,你不知道,人家多么担心!”
为了解救柏西,不得已才利用了索金娜,凌林感到很对不起她。他想,至少他应该替她保住掉失黑色神牌的秘密。他解释说:“为了对副矮巫婆的巫术,我借口发现了瘅气,向索金娜汇报。当你脱身后,她还在那里跟矮巫婆苦战。我当然应该回去解除!”
柏西疑惑地说:“索金娜跟矮巫婆争斗,这怎么可能?可是,据我们所知,她们应该是一伙的。”
凌林说:“或许,我们以前误解了索金娜。”
柏西说:“可是,那红楼的内奸,明明就是被索金娜送到矮巫婆手上。”
凌林说:“这事情背后或许比我们想象更复杂得多!”
沉思片刻,柏西犹豫着说:“凌,我想回到地下室。”
鲍比局长反对说:“不!柏西小姐,你知道,我们费多大功夫才让你脱离险境!”
勃郎宁恳求式地问:“凌医生,你能帮我们把弗郎多转到这里来?”
凌林说:“我可以尽力而为!”
柏西发问,又自己给出答案:“你们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把弗郎多安排在地下室?我希望查清真相,为弗郎多平反,然后名正言顺地离开部落。”
凌林问:“柏西,对真相,你都了解了多少?”
柏西摇摇头:“这是部落的最高机密,我知道不多。你也都告诉你了。”
凌林又问鲍比局长:“关于前任大巫婆被杀,你们警方有多少了解!”
鲍比局长回答说L:“我们镇警局被上级要求,不准插手部落的事。而且,只要部落酋长要求,警局都要无条件配合。当时,酋长只要求我们派技术员去帮忙探查现场。现在已知,前任大巫婆死于部落中特有的有毒草药。现场就在神洞内的准酋长办公室。室内只有前任准酋长、前任大巫婆和弗郎多的脚印。桌上有叁只酒杯,各有这叁人的指纹,都有杯内都残留部落常用的高级酒,阿妈鲁娜。却只有前任大巫婆的杯里残留有毒药。我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柏西接着说:“据我所知,这一类毒药只有部落最高层人物才有。部落通常用来处决死囚。前任准酋长也就是被这处死!部落一般人只能知道这些。布鲁娜可能知道更多些。可她必须保密,连对吉斯也不能说。否则,吉斯一定会告诉我!”
凌林肯定地说;“这么说,你再回到地下室也没有意义!相信我,还有吉斯和布鲁娜,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
柏西表示怀疑说:“凌,你知道,此时的布鲁娜与当年大不相同。她已经是准酋长,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国所欲为!”
凌林说:“柏西,你知道,布鲁娜跟你一样渴望知道真相。当然,保住她现在的地位,同样很重要!如果她失去了准酋长的地位,不但对部落不利,而且也会影响调查。所以,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十分小心,不能影响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