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睡的佟墨,一个紧盯着佟墨露出的侧脸的上神。对,她不会愿意醒过来,这样装着,她睡着了。
上神木讷着脸旁,俯下了直挺的脊背。他动作轻缓,将佟墨抱起,怀中人只是吸了吸鼻子,扯动了一下肩膀。
上神不禁紧张起来,他不希望她醒来啊,却又希望佟墨睁大了眼睛,双手攀上他紧绷的身子,勾住他已经红了的脖子,含情脉脉的凝视他。他的身子会更加紧绷,像在弦上蓄势待发的剑。他的脖子会更红,一路烧到下身,像烤熟了的鸭子。
只是佟墨再无动静。
那位上神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乱糟糟的床,没有叠整齐摆放的被子,东倒西歪的枕头,皱巴巴的床单……原来,那两个男人,不仅是她的保镖,还是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小厮。这等事情,应该由丫鬟来做才是 为什么要是男人?
让他静静的想想对策。
上神眼睛一挑,床瞬间整洁起来,正正方方摆着枕头,下面铺着的床单,颜色浅淡如碧空下的蓝天,内侧被子静静地呆着。
他动作愈加轻柔,待到佟墨贴着床面的时候,他却不肯抽去垫在她脑袋瓜子下的左臂。
他艰难的维持一个动作。
上神脚沾着地,左边手肘搁在枕面上,尽量不让除了手臂以外的身体部位压着她,碰着床……细窄的腰承担了他身体全部的重量。
时间仿佛静止了。
她的眉目微微阖上,他的呼吸浅浅在头顶。
直到耳边传来玄姬一声幽怨的“师父”
老友折丹一声唏嘘。
虽然有道目光注视着,可不知为何,她这一觉睡得竟是安稳极了。但醒来后,却总堵得慌。
她洗漱的时候上神来了。犹记得佟墨与瞿戍约好了今日要出去游玩,联想到如今的瞿戍……他该怎样阻止两人见面?
直白地说,她若问起理由来,难道说我们儿子做坏事了?不可不可,会吓到她的,她还那么小。
那到底怎么说?嗯?我在吃醋!不行不行,虽然有那么一点点。
上神的表情诡异的变化着,佟墨看得一头雾水,嘴里的泡沫慢慢的破了,直到要顺着嘴角留下来,她才回过神来,接水漱口。咕噜咕噜,水在嘴里滚动。
上神一瞬间让这喜感冲去了他的无措。
佟墨很可爱啊,不是吗?
知道他有话要说,但佟墨却不会去问。她是好奇心强的人,想知道一切的事情,虽然没有掌控一切的强烈控制欲。
同行的姐妹咬耳朵说着秘密的时候,她想要知道,就直接去问。瞿戍之类的与她的人,情绪有何不对,她也会去问。
可碰到了赵太子就不一样了,管你是什么愿因要分手,她就只认定自己认为的。不会去问,不会去问,并不代表她不想知道,不想听对方亲口说。只要解释不要来的那么晚……她会听得,真的,她还会试图去理解你。
可是越是碰到重要的人,她却不会去问。
越是这样子,她想你自己来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