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奈尔专柜，沈怀歌面对眼花缭乱的洋装，目光漫不经心地一一扫过，终落在了一件珍珠白的洋装上，“将这件衣服拿下来给我看看。”
店员瞧她身着朴素旗袍，料子却十分讲究，也不敢怠慢，“稍等片刻。”
沈怀歌将手中洋装换上，照了照镜子，镜中女子美艳得让她陌生。
“小姐，你太美了。”店员忍不住惊叹。
仅仅是脸蛋就已然让人着迷，何况她的身段还如此标致。
“是吗？”沈怀歌手抚上自己的脸，眼底恨意渐渐弥漫。
是很美，可再美又有什么用？
这不是她的脸，她的脸早在五年前那场大火中被毁得面目全非。
“行了，我就要这件衣服吧。”沈怀歌并无半分欣喜，就好似她买衣服只是例行公事般。
店员想要再介绍点东西给沈怀歌，但见她兴致缺缺，也识趣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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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逛至傍晚，沈怀歌才回到楚文殊的公馆。
楚文殊仍在书房处理公务，沈怀歌看了眼并未动过的晚餐，心忖他是不是忙昏了，连晚餐都忘了吃。
沈怀歌笑自己没出息，恨都没办法做到彻彻底底地恨，到了此时此刻，她居然还会心疼。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楚文殊在批阅公文，许是认真过度，他一时间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沈怀歌盯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有些失神。
他认真起来的模样，还是没变，一如从前。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楚文殊从公文中抬头，见到她时，眼底有丝讶异。
沈怀歌马上表明来意，“我看下面的晚餐并没有动，想来问问你饿了没有。”
“本来是打算在客厅等你回来一起用餐的，突然想起有些加急文件要处理，既然你饿了，那就开餐吧。”楚文殊勾了勾唇，桌上文件推到一旁，沈怀歌转身出门，肩不知何时已被一只手揽过，好听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一起下去。”
沈怀歌蓦地抬头，对上那双含笑的眼，没有嘲弄，没有戏谑，这么单单纯纯的……温柔。
餐桌前，楚文殊很绅士地为她移了椅子，“坐吧。”
晚餐是西式牛扒，楚文殊将牛扒切好之后放到了沈怀歌的盘中，突如其来的体贴让沈怀歌隐隐不安，晚餐进行到一半，她就忍不住开口，“大帅，我自己可以。”
楚文殊手上动作停滞片刻，没多说什么，只是不再帮她切牛扒了。
沈怀歌后面吃的却味如嚼蜡。
她心一横，把盘子推到楚文殊面前，不好意思地开口，“大帅，还是你帮我吧……我自己切的不好。”
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会？
借口而已。
楚文殊挑了挑眉梢，戏谑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扫过，“既然如此，那刚才又何必逞强？”
沈怀歌不怒反笑，黛眉一挑，“那大帅帮还是不帮？”
楚文殊却已经动手切下了一块，递到她面前，“美人都开口相求了，本帅为何不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