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餐用得极其安静，楚文殊话本来就少，沈怀歌也不知道该聊什么，干脆选择缄默。
“沈怀歌，你为何会唱昨晚的那首歌？”忽略了一天的问题，楚文殊突然发问道。
沈怀歌早已有了对应之策，“那首歌的谱我恰巧在我堂哥的房间里看到，他说是一名姓付的小姐最喜欢唱的，我见那词曲都不错，曾借去把歌词和旋律抄下。我昨儿个才留洋归来，到了百乐门听歌女唱歌，心血来潮，便上台去唱这首歌。”
沈家与付家交好，沈怀歌如此答，天衣无缝。
楚文殊动作一顿，优雅地放下餐具，似笑非笑地看她，“本帅还以为，那是沈小姐吸引本帅注意而特意唱的。”
沈怀歌背脊生凉，她一笑回道，“大帅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文殊不怒反笑，“沈小姐聪颖，本帅的兴趣都被你挑起了，这该如何是好？”
沈怀歌眯了眯眼，“若是楚大帅想玩，可以去百乐门，怀歌乏味，没有百乐门里面的歌女会伺候男人。”
楚文殊不怒反笑，“好主意。”
“……”沈怀歌被弄得云里雾里。
楚文殊放开她去主卧换了一件衣服出来，然后手揽过她的肩，故意压低声音，刻意制造暧、昧，“怀歌，陪本帅去百乐门玩玩。”
沈怀歌，“……”
如果她手上有包，绝对抡起往他的脸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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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乐门，无论外面局势有多么动荡，这里还是一样的奢靡。楚文殊是贵客，位置自然不差，他拥着沈怀歌坐下，这男俊女靓的一对，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楚文殊出现，张大班立马就迎了上来，看到沈怀歌的时候愣了愣。
她可是记得面前这个女人，昨儿个拿出一百大洋只是为了上台唱一首。
还惹上了皇甫皓……
不过，张大班还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楚文殊身上，“大帅今晚要喝点什么？”
“你想喝什么？”楚文殊没有立即回答张大班，而是问向沈怀歌。
沈怀歌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为免气氛尴尬，只得道，“来威士忌吧。”
楚文殊又突然开口，“来几瓶白兰地。”
沈怀歌一怔，张大班连连点头，让人去把酒拿来放在了桌上，“大帅，需要找美人来陪您吗？”
楚文殊睨了眼沈怀歌，嘴角扬起淡淡笑意，“本帅今晚已有佳人在侧，改日再说吧。”
沈怀歌又接到了张大班几记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很想扶额。
楚文殊倒了两杯酒，递了杯到沈怀歌面前，不疾不徐地开口，“明明喜欢的是白兰地，为何要点威士忌？”
沈怀歌自然接过，微抿了口，“大帅怎么知道怀歌喜欢的是白兰地？”
“你的眼神。方才我们经过一桌，桌上摆满了白兰地，我看见了你眼底的一丝欢喜。”楚文殊不疾不徐地解释道，“而你说出威士忌时，眼神闪躲。”
果然是将帅之人，眼睛就是尖！沈怀歌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