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怨怼，她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淡然——
“楚文殊，想要我的心，就拿你自己的心来换。否则，让我爱一个不爱我的男人……嗬，你做梦！”
她的朱唇开开合合，吐气如兰。
被人撂了面子，楚文殊竟不怒反笑，“是啊，以心换心，是我贪婪了。”
沈怀歌一怔，楚文殊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忘了你刚留洋回来，接受的是西方民主思想。”
“我只是在想……大帅，我们若是结了婚，分房睡，行吗？”
“沈小姐，本帅娶的是妻，不是花瓶。”楚文殊似笑非笑，“沈小姐莫不是还在念着旧情人？”
“楚大帅心亦有所属，我为什么就不能念着？”沈怀歌反唇相讥。
“……”楚文殊一噎，竟不知怎么答她。
沈怀歌挣开了他，撑着沙发站好，扯了扯唇，“不早了，大帅若是不困，可以去夜会所与叶少将把酒言欢，我就不陪了。”
“沈怀歌，你没有资格和我提条件。”楚文殊的冷笑声自身后响起。
“嗬。”沈怀歌亦冷笑以回，“你下不了手杀我，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闹了不快，二人只能冷战。
秦岚最近来找楚文殊议事，都能感觉到这位大帅的脾气很差。
不由得感慨，没想到楚文殊居然会为了变脸色。
军阀中唯有楚文殊不能惹，不仅是因为他的手段残忍，还因他喜怒不形于色。
你连什么时候得罪他你都不懂，更别说会怎么死了。
不过……见此情景，叶宇昊溜得比兔子还快，只剩他很苦命地来伺候这位爷，还时不时地被抓出去切磋。
秦岚，“……”
悲伤逆流成河。
夜色醉人，像是用墨一层一层的渲染。
夜会所大厅，一身着白色长裙，披散头发的女人独自饮酒，像是夜里的精灵，眼波流转间，她双眸潋滟勾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坐在了她的对面，女人抬头冷冷地瞥了眼，而后继续喝着桌上的白兰地。
酒杯摇晃，酒中倒映着她精致的面孔。
来人摁住了她的手，“上校，莫要再喝了。”
“嗯？你要阻我？”女人吃吃一笑，“以什么身份呢？大将？你打算拿军衔压我么？”
“你醉了。”来人没有因她的话而生恼，“我带你回去。”
“嗬，回哪？”女人冷笑起身，身形踉跄，来人将她扶住，“何必呢？”
“你问我之前有问过你自己吗？”来人叹息一声，“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需要。”女人挥开了他，“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你都喝成这样了，你可以？”来人也是怒了，“你不要这么任性行吗？”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来人扣住她的双肩，“你清醒一点，你们不可能，血海深仇，你难道要愧对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吗？”
“别说了！”女子冷笑，“我不需要你来提醒我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