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歌从楚文殊口中得知——皇甫贺有让皇甫家和宋家联姻的打算，只是宋家迟迟没有松口。
沈怀歌拧眉，若是让皇甫贺得手，那军需方面，沪军就不用愁了。
这件事……有些棘手。
“冷越遭暗杀的事，你听说了么？”楚文殊揉着她的头发，也不管有没有成鸡窝，“我瞅着你今儿个有拿着一张报纸。”
“闹得沸沸扬扬，怎么没听说。”沈怀歌道，“也不知是谁这么有能耐，竟然能去暗杀冷越。”
“有一个人可以。”楚文殊唇角笑容微凝。
“谁？”沈怀歌心中隐隐有了个答案，却仍想听听楚文殊的意思。
楚文殊脸色微沉，“齐军上校。”
“你怎会猜是她？”沈怀歌饶有兴趣地看着楚文殊，“如果不是呢？”
“报纸报道暗杀的人是冷越，实则不然。”楚文殊懒懒道，“暗杀的实际是那位特务。”
“冷越书房中有一黑皮箱，里面装着情报，除了那位特务，无人知道密码。”楚文殊也没想藏着掖着，为沈怀歌分析道，“那份情报是关于齐军的，齐军高层中，习惯配两把手枪，且身手如此敏捷的人——只有齐军上校。”
“原来如此。”沈怀歌目光微烁，后扬起笑容，“你不是怀疑我么？现在怎么就把想法告诉我了？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
“就凭你？”楚文殊自然是不会信的，伸手把她抄进怀，手指勾起她的下颌，“怀歌，你在我眼下，能做什么动作？”
“你小瞧我？”沈怀歌黛眉一横，“楚文殊，当心大意失荆州。”
“本帅若真是这种人，早就死了千万次了。”楚文殊低笑道，“你动作了也好，正巧我还能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也不必在这里揣测了。”
“呵——”沈怀歌笑，“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庆幸自己还算安分？”
“自然。”
沈怀歌捶打他的胸膛，对于他这种已经不要脸的言论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回答的嘛。”
“我只是实话实说。”楚文殊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沈怀歌，我知道你不一般，我可以做你的树荫让你任性，可是答应我，不要背叛我……我怕我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你。”
付歌，他知道这辈子他是对不起她了。
若是付歌还在，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亦不会对其他女人说这种话。
可沈怀歌……楚文殊目光微动，他承认，他动心了。
动心的是她的狡黠她的倔强。
但……并非爱。
他只想试一试。
沈怀歌脸上笑容一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楚文殊死死地握住。
沈怀歌索性闭上了眼，没有回答。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楚文殊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沈怀歌，我给你时间，但不要让我等你的答案太久。”
他是贪婪了，要到了她的人，又想要到她的心。
沈怀歌红唇轻启，哑声道，“楚文殊，那你呢？你想要我的心，那你自己的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