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在罗成云跌落激流的悬崖上站立着几个身影,一名国军女中尉站在崖边,在她的手里捧着一大簇采集的野花,她不断的把一朵朵鲜花抛入急淌的河水之中,她的脸上流露出的是遗憾和懊恼。
是陈玉瑶,而在她的身后则是流泪的舟舟和石虎,陈玉瑶怎么也没有想到,红军的纪律竟然如此的严厉,以前只是听说过红军部队纪律严明,所以她设了一个局,为的就是让罗成云脱离红军。
从那次和罗成云在冲突中分手之后,她随后细问了舟舟那一夜的情景得知整个经过,罗成云救下她和舟舟而且守了一夜竟然没有丝毫的邪念,而后自己醒来和他的交手看得出此人相当的出类拔萃,自己还从未见过如此人物,在不敢细想之中她心中起了将罗成云从红军中拉出来的想法。
为此她带上了舟舟,在芦山设伏没想到没能抓到罗成云自己倒差点做了红军的俘虏,随后,她示意舟舟化装成红军,并在一户还算殷实的百姓家中布置,她知道罗成云现在所需要的,所以迫使那户人家配合藏起了自己准备下的药品和钱。
随后由舟舟把罗成云带来,舟舟面对两个救命恩人,她想帮助陈玉瑶,而且陈玉瑶答应不会给罗成云带来危险还能在一起,随意她按照陈玉瑶所说的照做。而她出面加上罗成云急于获得药品没有提防,终于把罗成云引入圈套把药拿走。
随后陈玉瑶迫使那户人家到部队告状,陈玉瑶本意是罗成云犯了错一定会被开除,但是没想到会被处以极刑。
红军走后她四下打探却没有罗成云的一点消息,只是随后追踪的国军赶到并开始搜索掉队的红军战士,陈玉瑶得知他们抓到了几名红军赶来,却在无意中看到了士兵搜到的一块怀表,陈玉瑶觉得眼熟,当她拿出自己与罗成云争斗时扯下的那段表链接上,心里才稍微放下,却没想到是石虎。
从石虎那里陈玉瑶得知了罗成云下落,懊恼的她后悔万分但已无法挽回,最后只得把石虎带出,而石虎不知什么情况,看到表链还以为和罗成云有关系的人,于是把她们领到罗成云最后离开的地方……但就在他们在崖上凭吊之时,罗成云却在很远的地方却刚刚苏醒过来……
一间破旧的茅屋之中,几块薄薄的木板搭成的床上,罗成云缓慢的睁开眼,开始还是一片的迷茫,等他闭上眼缓了一会再睁开,眼前逐渐的清晰起来,头顶上是铺着茅草的屋顶,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他努力的回忆着……但此时一点也记不起来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而此时他感到自己一阵的头痛……
哒哒声中,一个拄着双拐的壮年出现在面前,“你醒来了。”那人看到睁着眼年轻人的脸露喜色的说道。
“我这是在哪?怎么会在这里?”罗成云问道。
“是我弟弟在河边发现了你,开始还以为你死了,他跑回来告诉我爹,发现你还有气息就把你带回来了。”那人回道:“也不算救了你,我们家穷请不起大夫,只是给你敷了些草药,是你身体好挺过来了。”
“是你们救了我。”罗成云感激道,对方是淳朴的老百姓,他心里稍稍安心。
“你昏迷好多天了,要不要吃点东西?”那人问道。
“那谢谢了。”罗成云说道,看那人撑着拐给自己端来一碗粥,罗成云坚持着坐了起来,胸口很痛,他接过碗问道:“您怎么称呼?”
“我叫丁大憨,你叫我大憨就行,这里是思延,我和我爹还有我弟弟在这里,我弟弟叫三娃。”大憨回道:“你呢,怎么会落到水里,还负了伤,是不是遇到土匪了?”
“我,我记不起来了,”罗成云只得应道:“我叫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头又是一阵的痛并带着一阵的眩晕。
“人没事就好。”大憨安慰道。他看出罗成云情绪很不好,还以为他被土匪洗劫于是劝道:“你就放心在这里养伤,伤好了气力恢复了就全好了。到时会记起来的干什么不行,总比我这废人强。”
“你的腿?”罗成云问道。
“是上山采药摔了下来。”大憨回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进来了两人,前面的上年纪的老人背着弓箭,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手里拎着几只野兔和山鸡。
“醒过来了。”老者脸上只是稍微露出一丝喜色但很快就被满脸的忧愁代替了。稍一犹豫后他说道:“三娃,去收拾出一只野兔炖上。”
“我来吧。”大憨则说道,随即他在爹耳边悄声说道:“看来他的伤倒没事,只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老汉不再说话,但是更显有些愁容,只是闷头坐到了一边,而那三娃却凑到年轻人身边,不过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看到屋里的摆设罗成云已经知道这家人很不容易,现在又加上自己,就是刚才老汉说炖上一只兔子都有些为难一样,他脑海里还记得自己看到了太多贫困的人家,有的地方的人就连衣服都没有,甚至是一家人只有一件衣服,出门得轮着穿……
“等我伤好些了我就走,我会报答你们的。”罗成云只得说道。
“不用,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老汉嗡里嗡气地说道:“你只管养好伤就行。”
罗成云胸口的伤不是很重,十几天后他已经能够活动,除了牵动伤口稍微还有些疼痛,还有就是自己脑袋时不时的有些眩晕,他始终没有会记起关于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为了便于称呼,丁家人暂时称他叫水娃,因为他是从水里被救起来的。罗成云知道感恩,但自己身无分文无法报答丁家,而在这里自己能做的也就是和他们一起去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