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来的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让人窒息。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藏着一个人,就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被提起,或者轻轻地一碰,就会让人痛彻心扉。这样的月儿,是洛离从未见过的。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洛离蹲下身子,再一次用手在她的后背地从上到下轻轻抚摸着,深情地唤着:
“月儿……”
这种轻柔地抚摸,尤如外婆哄着儿时入睡的自己一般,这份熟悉的感觉让晓月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慢慢的晓月松开双手,抬起头,那大大的湿漉漉的红通通的眼睛望着洛离:
“洛离,是我失仪了。”
洛离双手动作极为轻缓、温柔地为她擦拭脸上的眼泪:
“心有千千结,更与何人说?说这样的月儿,洛离喜欢。随意的哭泣,随意的发脾气,随意的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发泄出来,洛离会一直默默地看着你,聆听你的一切。月儿谢谢你这么信任我,将心事说于我听。单凭这一点,就算穷极我洛离一生都值得。月儿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眼中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晓月悠悠一笑,闭上眼睛任泪水流下:
“谢谢你,洛离。”
这一切在渲泄中变得释然开来,晓月睁开眼睛。两人就这样相视不语,感受彼此内心的温暖与平静。再也不问你的来处,不问你的去处,不问你的念处,也不会问你的痛处。就让这一切,都好似花与叶的相凝,云与水的相系,日与月的相暖。岁月荏苒,终有一日,待到山花烂漫时,看小桥流水垂柳岸,走在青苔的阡陌上。在如风的往事中,在彼此相见的那一刻,浅浅一笑,不言不语宛若初见。
“如若一寸丝线能换一生相恋,那我用一尺丝线,是否可以换你一世情缘?”洛离深情道。
“洛离,我,我……”晓月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答才不会伤害洛离。必定洛离为自己付出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自己对洛离的感觉始终找不到恋人的感觉,对洛离的感觉始终是邻家大哥般的依附。世间事什么都可以欺骗,唯有感情不可以。
‘洛离啊洛啊!要怎样你才会放手,追求属于你真正的幸福。晓月何德何能,受你这般爱护,让你这般痴迷。唉!这一切的种种到底是我的错,还是我是你的孽。’
“月儿,洛离愿意等。”
“如果一生等待都没有一个结果,你不可悔吗?”
“情到深处人憔悴,爱到深处不后悔。若此生洛离宿命是等候,要是月儿,我情愿为你一生等候。水来,我在水中等你;火来,我在灰烬中等你,三生石上永远都是你的名字。”
“洛离,我此生不愿,岂不误你一生,晓月断不会同意。”
“这一生遇上你,洛离再也无所求。洛离不求月儿如洛离待你一般,但求在月儿心里有一席之地,足矣!”
“洛离,放手吧!眼前不会只有晓月一处风景。不走出去,又怎知这世上还会有让你牵肠挂肚,值得相守一生的人?”说完,晓月迫切地看着洛离,急切地想在洛离的脸上能够寻找到,一丝令人满意的答案。尽管希望不大,但仍希望着。
听完这些,洛离起身背对着晓月。随即晓月起身:
“洛离。”
“月儿,东儿可能醒了。我去叫夏雨为你梳洗,我们一起看东儿,可好?”
这话锋转得太快,晓月有点担心:
“洛离,我”晓月话还未说完,洛离开口道:
“凡事不可强求,这个理,你、我都懂,不是吗?月儿,不要再想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吧!我这就出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