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离开不久,欧阳云也没待多长时间便也离开了。虽然晓月再三要求亲自送他,可是欧阳云生怕寒风冷夜的,冻着晓月就是不依。最后,还是夏雨将欧阳云送到府门外。
恬静的冬夜,争相辉映的繁星镶嵌在深远无边的天幕上,只是今天没有弦月作伴,显得似乎有些孤单。他身形极为欣长,身着白色金丝线绣着腾云祥纹的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原本缀着的一枚上好白玉佩,作为见面礼送给遇儿。起初,晓月怎么也不肯收,说是给遇儿的,只好带遇儿谢过,收下了。至于这白玉的价值,岂是千两白银来衡量的。日后,晓月会明白此白玉的真正价值,当然这是后话了。披着的一件紫色大麾,在凛冽寒风中飘逸。
走在没有行人的街道上,世界安静的仿佛只剩下自己。一路前行走到桥上,停下步子仰望星空,口中呼出袅袅的白色雾气。今日是与晓月相识以来,相处最长的一次,畅漾在今日种种的欧阳云,唇角微微上扬。在欧阳云的心里今天的夜晚并不是只有严寒和寂寥,还蕴藏着无数的滚烫的热情,这种热情来源于他的内心,他的内心填满了甜蜜的幻想与幸福的缠绵;这种热情是那样的如诗如画,如痴如醉,让自己沉醉于其中不能自抑。
唇角优美的弧线,突然顿时消失恢复常态:
“怎么,等了很久了?”
话刚落,一个白色的闪影快速移动到桥边,慢慢地走上桥。欧阳云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平淡地看着前方,无视他的擦肩而过。两人之间没有言语,没有动手,平静的没有掀起一丝涟漪。唯一的交集,是两人的紫色、白色大麾下摆,随风微微触碰。直到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手中的拳头握得青筋都突起。
……
刚回府,就见屋前有人像苍蝇一样的来回踱步子。屋前人见他回来,立即行礼上前,在他耳畔低语:
“二当家,跟他们的人,都被”话没说完,就做了一个被干掉的手势。
“怎么死的?”
“身体完好,看不到伤口,更找不到暗器所伤的痕迹。”
“你认为是怎么死的?”
“小的认为是被内力震破五脏而死的。”
“何以见得?”
“派去的人虽无外伤,可是小的细看,他们嘴角都有血。定是内力深厚、修为极高的高人所为。放眼锦州,小的还未见过。”
“知道了,你安排人到泰来山庄是打听个欧阳云的。”
“是”那人接到命令,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躺在床上,那个欧阳云一直盘旋于脑海,怎么也睡不着,思索着来人汇报:
‘派出之人都是有底子的,一路跟随他们,自然也是在一丈之外。一丈之外他都杀人于无形,可见欧阳云内力一般。在桥上,我与他气息推力,就见他纹丝不动,内力定不在我之下。不是吹嘘,天下各派我还是有耳闻,泰来山庄怎么没有听说过?凭欧阳云这般修为,天下也无几人可敌,为何这般名不经传。他肯定不会只是一个小小山庄的少庄主,这么简单。见他对晓月,与我对晓月并无二致,这样的劲敌,不可小觑。’
……
三日后,一只信鸽飞落于他的桌案上。他放下手中笔,放置砚台上。取出信鸽腿上的信,打开信条:
‘泰来山庄建庄三年,庄里之人只知少主,不知庄主。少主欧阳云,不知何许人也?行踪不定,常年不在山庄,山庄运作皆是谜。’
见他两指夹着信条,信条瞬间成了粉末。
“欧阳云,就知道你不简单。可万万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你到底是什么人?出自何门何派?又有什么势力?说不定欧阳云也并非是你的本名。看晓月的样子,对于他的事,定是一无所知。晓月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到底是福还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