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后还放一张小长桌,小长桌的墙上还有一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番俭以养德的法子还真是好。带一丝着惊奇与疑惑,坐在桌前。就见跑堂从小长桌抽屉里取出一张菜单、一支笔,放在自己跟前。告知客官自己喜欢的,可在菜名前画√。这样的点菜方式还真别致,可看了菜单还真想样样都来上一份才好,便问跑堂的:
“我想要点清淡的,可否……”
话还未说完,跑堂的看出客人的意思,便低下身子道:
“客官想点些清淡的,点地三鲜、大煮干丝、鱼香肉丝再来个黑鱼过桥即可。”
‘地三鲜、大煮干丝、鱼香肉丝、黑鱼过桥?’自己虽不说是尝尽世间美味,可大江南北也算是吃个遍。这里的菜名真是闻所未闻啊!
“你说的必定是好的,这菜里名堂能否告知一、二。”
“客官放心,我介绍的定不会差的。这地三鲜是:茄子、土豆和青椒。大煮干丝,主料豆腐干丝,由辅料虾仁、鸡汤、笋。鱼香肉丝是:主料猪肉、黑木耳,辅料胡萝卜、竹笋、辣椒等。猪肉选料是有讲究的,要用三成肥、七成瘦的肉切丝滑炒,吃起来肉丝质地鲜嫩。黑鱼过桥:一鱼两吃,味道鲜美可口。”
听完跑堂的介绍,想不吃都难:
“好,就这些吧!”
在等上菜之际,打开窗户。看着眼前星星点点的灯,不禁感叹:
‘此人颇有经营之道,一个灯谜就引来了人气,又出了名气,真是一举双得。再加上经营有道,菜式独特,难怪锦州楼快撑不下去。’
不下片刻,菜一一上桌,果真是色香味俱全。锦州人素来口味偏甜,这地三鲜、鱼香肉丝炒得味道好,看相也不错,十分入自己的口。大煮干丝一股淡淡的鸡汤味,入口也很清爽。最有意思就是黑鱼过桥,跑堂的现场将黑鱼从汤中捞出,放置空盘,配上姜醋调味,难怪跑堂说一鱼两吃。
一顿饱餐,就听跑堂敲门问用膳是否结束。一听用过了,打开门,将一盆温水放在门边的小桌上,这温水中还飘着一层茉莉。跑堂拧干湿巾,送至面前。还有这一套,很是惊讶。于是拿起湿巾擦手问道:
“你们要这般,整个酒楼,可忙得过来?”
“回客官,只有雅间才有的,大厅是没有的,我们是忙得过来的。”
“为何?”
“回客官,掌柜说凡事都一样就没了意思。再说进雅间都要多付一两银子,这多一两银子和厅里的自然不同,要的就是高、大、上。”
‘他到是会迎合有钱要脸的人。’
擦完手,手中便留有淡淡茉莉香味,清淡而舒服。
用完膳,走出洛湖楼。在门口就见,有人站在门外侯着他。门外人见他出来,低头哈腰的迎上去一路跟着。走到没人的地方,这才上前回报:
“二当家的,人跟丢了。”
“什么?人跟丢了?你们吃什么饭的?”
“回二当家的,乐器送到洛湖楼。就见洛湖楼有位黑衣女子背着乐器出来,我派人跟着。那女子感觉到有人跟踪,三两下就将派出的人甩得没影了。”
“他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回二当家的,背乐器的女子。就是那日,洛湖楼掌柜到堂里,门外候着的那位女子。”
听完汇报:
“你下去吧!”
“是”。
远离了酒楼,远离了嘈杂。夜晚的星洛湖树木萧然默立,荫影浓重,看上去一重重的,就像心事似的。在这冷如水的寂静冬夜,月光显得格外如此清冷,目视着流动的浮云,心也跟着浮动起来。
‘这个掌柜的,到底是什么人?酒楼没有歌舞妓,买了乐器又不直接送入府上,定是在刻意回避让人知晓他的住处。这谜一样的掌柜是在保护什么,还是在隐藏什么?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手,不像是寻常的生意人,还有那位姑娘想再见恐怕是难了。’
在寒冷的夜,口中的一声叹息,化作了一股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