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晓月这么一说,锦王冷冷的看了晓月一眼,转身向三墨室走去。轩王跟着晓月并肩走,在与他们保持了一定距离,小声道:
“玄月,刚才是本王的不是。”
“希望轩王殿下的不是,少一些。玄月只一个脑袋,上有两老下有妻儿要养。”
“放心,你有个万一。实在不行,本王会照料好你的妻儿”轩王痞笑道。
晓月白了白眼:
“轩王还真吃得了苦,我想轩王怕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
“不过多久,你家的母夜叉进门,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你,你敢咒本王”轩王有点愠怒。
“是你出言不逊在先,种什么花就结什么果。”
轩王一时被说得语塞,陪笑道:
“玄月,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每次都好像针尖对麦芒的。”
“轩王殿下,这一切不是玄月所想的。只不过是你无理取闹在先,怨不得别人。”说完晓月加快步子,跟上沐王他们。只留得轩王一声:
“唉!”随后无奈地摇头也跟了上去。
……
来到三墨室,锦王直接来到沙盘模型处,紧接着沐王、轩王也看着沙盘模型不语,气氛显得很沉闷。晓月开口道:
“三位王爷,在朝堂上说起建水库、开凿运河定是收到了欧阳丞相为首的阻挠。”
“你怎么知道的?”轩王不解道。
“想想,昨日六部的人都来到锦王府。锦王殿下,心思缜密,六部大人齐到锦王府,锦王殿下就这么不避嫌。怕是没有皇上的示意,锦王断是不会做得这么明目张胆。”
“不错,前两日我们将你所说与父皇一说,父皇很是赞同。只是这事,不是这么好办的,朝中必有人反对。所以在父皇的示意下,我们才将六部的人都请到锦王府。一是希望在朝堂上谈起此事,有六部人的呼应总是好的。二来将六部人请来锦王府议事,必定不是小事。事情做得这么明显,就是想朝臣们都知道。让他们明白,说话前动动脑子”沐王开口道。
“可结果,却是并没有达到你们想像的结果。你们知道原因吗?”晓月问道。
“因为银子吗?我也谈了你所说国券之事,可还是有大臣反对”沐王开口道。
“沐王殿下,好像有意避重就轻。”晓月对着沭王淡笑道。
这一说,沐王的脸色不再是和煦的春天,脸拉得和他四哥有得一拼。尽管如此,晓月还是继续说道:
“朝堂上六部只怕,只有工部的陈大人力挺你们吧!就是其他大臣附和你们,也不过了了几人而已。因为你们没有说动三朝为相的欧阳青云。他在朝多年,势力早就渗透前朝和后宫。整个朝廷看得不是皇上的脸色而是欧阳青云的。”
“放肆”锦王大怒道。
“锦王珍惜你所说的放肆吧!若不把将这老东西连根拔起,蜀国以后国姓可能姓欧阳。玄月今日所说,也无非是你们的心里话。锦王是需要一个谗言的小人,还是需要一个犯言直谏的君子。若需小人还请锦王殿下这就拿了玄月的脑袋,若需君子还请锦王殿下听玄月苦口良方。”
这一刀,晓月摆得真是个漂亮。她心里知道锦王不是不会杀她,而是根本舍不得杀她。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周折把她安顿在王府来,从吃穿用度上皆是上等。只不过皇权至上,在他们皇子心里早就根深蒂固。晓月这一出,她是在赌,赌锦王的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