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0:我们的爱,我赌一次永恒。
幸福依旧是幸福,爱情依旧是爱情,只是我们已经变成了我和你。转眼间赖娅和顾晟的婚礼就要来临。
一个月的时间过的很快,在这一个月里,大家似乎都归于了平淡。败诉的高薇薇,破产的高家,本来该被判刑的她被人保释到了国外,暂时消失在公众的视线里;高祁成了落魄的“富二代”,和穆希过起了平淡拮据又幸福的两人生活;叶嘉秦敬带着各自的女朋友,借着这难得的假期奔到了欧洲大陆……一切似乎变得平静了,但,只是似乎。
季潜寻不到陆昱和陆玮的痕迹,他们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了无音讯。她很焦虑,每天睁开眼就开始焦虑,她不能相信陆昱就这样放弃了对高薇薇的报复,就这样放任她去了国外,她敏锐的神经时刻都在紧绷着,跳跃着。有些时候,她简直像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找着一个可能有关联的线索就一定要查到 头。可一个月过去了,均无所获,而赖娅和顾晟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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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选的路,就该去走完它,即使迷了路,也别回头。”赖娅一直是这样告诫自己的,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一直是这样的。但此时此刻,她有些迷惘了,握着手心里攒着的已经黑屏的手机,她有些惘然的抬头盯了盯顾晟的方向,她该不该继续呢……
电话一头的陆昱有些感慨的眨眨眼,转头看看在病床上的陆玮,玮玮……这是最后一天了,那些伤害你的人,都要得到应有的惩罚……而过了今天,他就不再纠结谁对谁错,过了今天,他就可以解脱了。
是的,陆昱约了赖娅,而且是在她婚礼的头一天。他不止约了赖娅,他还约了高祁,见面的地点是这座城市最险要的山崖底的别致的西餐馆,这个见面自然不是为了吃饭,而他也看透了,即使明知危险那两个人也绝对会来。
他当然不会饶过这些伤害过玮玮的人,高薇薇也好,季潜也好。她们两个人的死穴,她们俩内心最痛、最爱的,就是这两个人。
……
人生在世,经常会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奇妙,本来互相嫌恶的两个人,居然会有相互依靠的时候。
这个山崖的空气很薄,却有着浓浓的山雾,厚重的山雾笼罩着整个山头,总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周围本应是树木丛生,这个山崖却长满了荆棘杂草,甚至还有不少的飞虫蝙蝠。甚至连这里的天都不一样,深灰色的天,阴霾如同组构悬崖的岩石,冰冷得让人心悸。光秃秃的崖壁边满是细细小小却又密密麻麻的抓痕,可见有多少人命丧于此。
高祁所踩的,纯粹是一块悬在山崖浓雾下的险石壁,半径不过一米,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一个行驶的汽车上了,那是车头已经悬在崖尖,而刹车坏了,从崖尖坠车的时候,以为自己就搁这交代了,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块石壁。所以这才凭着自身的机动反应一跃而出,险险地落在了这块石壁上。
“醒了?”高祁听到身旁轻微的鼻息,扭过头没好气的问道。他落到这块石头上的时候,赖娅已经晕倒在这了,他当时惊魂未定,还以为是女鬼,“你命也挺硬,居然会被丢在这种地方……”高祁抱着臂膀,看着挤在自己身后靠着岩壁刚刚清醒过来的赖娅,讪讪的说道,赖娅略微有些湿润的头发,一身衣服也脏兮兮的,他如果没有记错,明天就是她的大喜日子,怎么还有那个闲心应陆昱的约来这种地方,而且还差点死在这。
“你不也来了……?”赖娅勉强撑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现在呼吸还不是很通畅,她刚来不久,就被陆昱灌了迷药,至于怎么摔到这个死崖的,谁让她摔到这个一米宽的石壁上的,她也一点都不清楚。侧身看身旁贴着山壁站着的高祁,他也挺狼狈的,上身的T恤破破烂烂的,左腿上还包扎着几支树枝,右腿的裤脚挽至膝盖,腿腹上也有着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血口子,平日里整齐干净的脸色粘着黄色的土块,头发也凌乱的很。
“呼——!我倒是没有料到昱对高家会恨得这么深,非要置我于死地。”高祁揉揉发酸的臂膀,没好气的叹息。想到刚才的事,还会有点后怕,要不是自己平日里喜爱极限运动,导致自身运动神经发达,绝逼会和汽车一起跌到山崖底,车子居然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开着,实在让人对昱的心机感到胆颤。
“你也不看看你姐对陆家做了什么。”赖娅急急堵了句话,让高祁愤然的闭了嘴。
“就算我情有可原,你又没对陆家做过什么,你怎么会也被带到这?”高祁凉凉的挑衅,丝毫没把自己的惨状放在心上,又或许于他而言,此刻和赖娅的斗嘴,会让他不把那些危险的东西想太深。这个地方,完全是死路,前方只有一个险崖和光溜溜的石壁,这种地方鸟不拉屎的,一点人烟都没有,而且因为海拔高温度又极低,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别说几天了,过一个晚上都十分不易。
“我……应该是惩罚吧,我自作自受。”赖娅没有如高祁料想的那样反驳,而只是低落的埋头自怨自艾的说了句话,这倒是让高祁颇为讶异。他从姐那得知赖娅和顾晟结婚的消息时,内心有过小小的不可置信,他虽然一直对季潜和赖娅的感情不看好,甚至恶语相向,但他却是看得出,赖娅对季潜的真心。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顾晟在一起,但季潜都为了你和我们闹成这样了。”高祁四周张望着,一边估算着爬上去的可能,说实话,自己一身伤,赖娅又是女孩子,这崖壁又滑又险,爬上去,着实不大可能,但再这样呆下去,先不说他们的身体状况能撑多久,这块石壁承受住他们两人重量的时间,也不容客观。他先才奋力跃上来,对石壁的承重已经形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破坏。
“连你都这样觉得……她该有多……”赖娅的睫羽轻颤,泪水随即落下。
“……”好像记忆里还没有看到过赖娅在自己面前哭,高祁突然觉得那些他曾经觉得不可忍耐的东西,似乎自己愿意的话,其实是可以彼此理解的,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上去吧,他这只骨折的腿能撑多久,他也不是很清楚。
……
“上去吧,再呆下去,天黑了什么都看不到,”高祁扶起靠着崖壁的赖娅,劝道,“要是这石头塌了,我们就真的交代在这了。”
赖娅定定神,平复了慌乱的心,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又怎么可以……眼睛扫到高祁的腿,那没有技巧的包扎让她无奈,蹲下身,用力撕开自己的衣角,撕成条,示意高祁把腿伸过来。
高祁没有推脱,他的确不该再在这种时候斤斤计较,他们再不和,也要协助对方,依靠对方一起爬上去。
……
也许是善缘,也许是孽缘,人们总会很神奇地有所联系,一般我们会把这种偶然称作为命运。
……
山崖很滑,他们爬了几米,就没了力气。赖娅的细皮嫩肉在凸起的石尖上磨出了口子,但她一直坚持着,不管是意志还是身体。
但高祁却没那么乐观了,腿上的血口子在他使劲的过程中,渐渐变深,是他提议的爬上去,是他怕再待下去两个人都死在这,是他自己摔折的腿,现在却拖得是两个人的后腿。
接下来的崖壁只有那么窄的宽度有凸石,再像他们之前一样并排着走,已经不可能。
“你上去吧,我垫后。”高祁不是英雄主义的人,说出这番话,也是思量再三才吐出来的决定。赖娅顿住手脚,艰难的准头瞪视着高祁,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
“我们消失了一天一夜了,他们一定已经快找到我们了,我能坚持。”高祁摆出了难得的大男人架子,冲着旁边的赖娅劝诱。他们怕爬着爬着累了或者倦了,在各自的腰上栓了几根荆棘的老枯枝,如果真的掉下去,那块石壁上的老枯枝,至少还可以再救他们一次。
“你腿上有伤,我可以在这坚持一会儿。”赖娅思忖半刻,向高祁示意了她双腿踩着的石块的坚固,的确,如果不看别的,赖娅坚持一会儿对两个人的存活会更有希望,这崖壁只有这么宽,只能一个一个过,如果她先走了,以高祁的伤,他必死无疑。高祁是技术宅,他深知赖娅的提议是完全正确的,但他是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垫后?
“穆希才刚刚开始幸福,你就要这样离开她?”赖娅见她的话让高祁有所动摇,立刻搬出了让高祁更加在乎的人,“高薇薇一生自负骄傲,唯独你能让他温柔真心以待,你要让她再失去一个高家的同时,也失去最重要的家人?”诚然,赖娅的话句句戳中高祁的内心,他死不起,他一走,那两个女人该怎么办……可是,她呢,注视着赖娅坚定的眼神,高祁皱眉,她的情况是要好些,但她要是走了,就没有人会难过么……
……
然而之后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如果他们能再快点,会不会,就可以避免,后来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