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天,都很平静,我心中各种忐忑,总担心有事情要发生,但安小离再没有打过电话来,我也就渐渐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天我还在上课,徐莹却打来了电话。
我迟疑了一下,并未管它,可心里却疑窦丛生。徐莹向来懂事,这么多年来,从未在上班时间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就算是新婚时蜜里调油,她也最多给我发个信息,唯恐影响我工作,今天这是怎么了?
手机在讲台上不停地震动,我的心也七上八下。到底怎么了?莫非徐莹要生了?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我一把摁住手机,一边给学生道歉一边冲出教室。
没想到,电话是徐莹她妈打来的,她焦急地告诉我,徐莹不知道怎么动了胎气,现在已经被送进产房了,要我下课后马上赶去医院。
我耐着性子上完课,心急火燎赶到医院,徐莹还在产房。医生说她情况不太好,要我们做好准备手术。
那一刻,当家属意见书放在我面前,要我签字并选择保大还是保小的时候,我手脚冰凉。
和徐莹相识至今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她的温婉贤淑,她的大方得体,她的体贴温柔,她的美,她的好,都从心底翻滚而出,我毫不犹豫地签了字,并坚决要保大。
徐导夫妇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下一秒,我冲进了产房,看着躺在那里的徐莹,我愣了一下,她居然毫无生气,呆呆地看着屋顶,不知在想啥。她的脸色很难看,苍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
“莹。”我疾步冲过去,握住她的手,“不要怕,我已经签字了,生不下来咱就手术……”
徐莹收回眸光,缓缓看向我,却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那么冷,那么淡,让我的心再是一滞。
“家属,好好鼓励鼓励她,小孩胎位还算正,个头也不算太大,应该是可以自己生的。”医生在一旁喊话,“破腹产总没有自己生的好!拿出点力气来,就当是为了小孩好!”
“莹……”我还想说什么,徐莹却用力将手从我手里抽走。
在我一脸愕然中,她转过头去看着医生,“医生,让他出去吧,我可以的。”
直到我被医生推出产房,我的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徐莹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冷漠至此?可产房的门已经关闭,我的所有疑问只能压在心底。
看徐导夫妻那样子,似乎也并没看出徐莹有何不妥。她妈妈只是说上午一到我家就发现徐莹不对劲,捂着肚子浑身冷汗,一直喊疼,这才叫来徐导将她送了医院。
心里烦闷,我在过道里抽着眼来回走着,脑子就像死机了一样,怎么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中午,产房里才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徐导他们一下松了口气。
我跑过去,并看那被抱出的孩子,一把拽住护士,“我老婆还好吧?”
“病人太累了,医生吩咐用了药,已经让她睡了,等下缝合好伤口,就送她出来。”护士一句话,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