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的情景和穿越来的那天惊人的相似,我的床边仍然趴着一个头。“阿兰!”我一声惊呼!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几乎狂喜的推醒她,两张憔悴的面孔互相望着,好久我们都没做声,只是彼此的望着。这时有人走了进来打破了僵局,是弘为,
他看我醒了过来感到很高兴,他用手刮了我鼻尖一下笑道:“我把阿兰给你买回来了,你高兴吗?”我机械的点点头,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怎么会事。“傻丫头,睡傻了,你看这不是阿兰吗?可惜你的父母我保不下来。”他的脸上现出一丝歉意。“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你的恩情我佟佳妙玉永世不忘。”我只能说声谢谢,我当然知道不能洗刷掉嫌疑的他,现在插手这件事会有很大风险,怎么可以接受他的感情,我不想害了他。弘为见我没说话,笑笑岔开话题道:“我决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主仆吧,因为你们有权知道
贝勒爷小姐,你们有重要的事谈,那阿兰先告退了。”阿兰知趣的说。“阿兰你别走,我相信你对你家小姐的忠诚,何况这件事情多少与你也有一些关系。”
弘为说道。“你们都知道我父王被我皇爷爷废黜了两次。今天我要说的事情还得从康熙五十一年我父王第二次被废黜太子位说起。当时废黜的理由是:第一,从释放之日,乖戾之心,即行显露;第二,数年以来,狂易之疾,仍然未除;第三,是非莫辨,大失人心;第四,秉性凶残,与恶劣小人结党。”弘为一字一句的背到。
虽然他没有生长在那个年代,但我不难从这字字句句中感受到他的伤痛。“这些话中大部分是有的,父王因为第一次被废黜心绪不宁,确实干了一些出格的事,父王与我大哥谈话时经常痛心疾首的说对不起皇爷爷。”“你大哥是现在的理密亲王弘皙吗?”“是的。”弘为点头答到。看来看电视剧还是有点好处的,我起码知道弘皙是何许人也。“但是我父王唯一不后悔的理由是,那年他认识了我额娘,这也是皇爷爷一定要废黜他的理由。”听到这里我心头陡然一惊,此等宫帷密事弘为就这么告诉我了,我紧张的都有一些战栗了。
“我额娘是汉人,是浣衣处的奴婢。但是她心灵手巧,有一种天然的灵韵。她的名字叫裴娥。我皇爷爷也曾注意过她,并且临幸过。但是后来也没有给她名分,因为汉人的身份是不能封赏的。时间长了皇爷爷也就忘记了,但是敬事房却有记载。当时我父王心灰意冷,偶然间见到过我额娘,我额娘的善良和温婉打动了我父王,抚慰了他那颗冰冷的心。你们想不到吧,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一个是地位低下的宫人,怎么会有交集。”
说此话时弘为看了我一眼。“但是他们发生了那事,被皇爷爷发现了,皇爷爷非常生气,要敕死我额娘。要我阿玛在皇位和我额娘中间做个选择,可是我阿玛情有独钟,宁可不要皇位也要我额娘。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我的心狂跳着,要知道这种宫帷密事实打死也不能重提的啊!弘为啊,弘为,你对一个认识了只有几个月的女孩说起这件事,这种信任妙玉万死也不能报答。
我没有打岔,弘为继续讲到:“后来我阿玛和额娘终于在一起了,但是我阿玛也放弃了皇位,被封为理密亲王和全家人一起软禁在咸安宫。渐渐的皇爷爷也老了,他老人家也心疼儿子,对我阿玛的管束也松懈起来。这时正巧我额娘又有了身孕,十分想生一个女儿,十月分娩却生了一对龙凤胎,就是我姐姐和我。额娘却产后大出血死了,临死之前求我阿玛一定要把女儿送出那个活监牢。我父王不忍心让他最后的愿望落空就答应了。
他跪求了侠肝义胆的十三叔,衬诊病的机会把我姐姐送出宫去。交给了你的父亲,这件事十三叔是瞒着雍正皇帝也就是我四叔办的,当时正巧秦嬷嬷临盆,阿兰你姓秦吧?就说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因此阿兰你的那对双胞胎姐姐不全是亲姐姐啊!”弘为对阿兰笑笑。阿兰道“我二姐和我大姐长的是不像,那哪个是公主啊?”“你二姐是,现在她也嫁到江宁曹家去了。”
“我还奇怪赫赫有名的曹家,他们家的曹公子怎么会突然向我们一个下人家庭提亲,我二姐从小寄养在曹家,十六岁嫁给曹家的孙少爷,原来我二姐是公主的身份,真是不可思议。”阿兰叹息道,“我见过我二姐夫,通身的那个气派,当时我还羡慕姐姐的运气呢,看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该是你的就是你的。”“阿兰别打岔,让贝勒爷继续讲,那此事为什么出了纰漏呢?”“唉!”弘为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曹家的大小姐通过选秀嫁进了皇宫,被分到咸安宫作常在,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因为她与我有,有一些过节,他提出了条件逼我就范。”他说着说着突然看了我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接着说到:“我一时气愤,驳了她的要求,没想到她衬皇上来咸安宫的时候借机成了皇上的人,并把此事告诉了万岁。就这样凡是参与此事的人都受到了牵连,若不是我从小作了万岁的伺读,与他感情深厚,恐怕你们现在就见不到我了。即使如此,这次进宫皇上连理都不理我。皇上当然不是气我姐姐被抱出宫外这件事,毕竟雍正爷驾崩之后,皇上就已经不在追究我父王的事了。他只是气我们欺瞒于他。作为臣子欺瞒圣上是对陛下不忠,作为朋友不能坦诚相见是为不义,让这么多人受到牵连是为不仁。若不是我的疏失业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姐姐现在生死未卜,我这次也被削了王爵。还牵连了我最不愿意牵连的人,真是悔之晚矣。”
我知道弘为还是省略了一些部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没问。看到出经过这翻折腾弘为已经很疲倦了。我说:“这件事业不能全怪你,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谈何容易,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人的监视。”他压低声音说:“即使在你这里也不能说是安全的,所以说我得连夜把你们主仆送走,你们暂时到江宁曹家去住一段时间,替我打听一下我姐姐的消息,我会沿途派人保护你的,事不宜迟,你们得赶快动身。”他掏出一块腰牌递给我到:“你带着这个腰牌,路上遇到困难会有人帮助你的。”这块腰牌与其说是个腰牌不如说是一块玉牌,它通体碧绿上面刻着“几此牌如见堡主”六个字。在角落里刻着一个为字,另一面居然刻着一个“玉”字。我的心一阵悸动,问道:“你是什么堡主。“这个一时半刻也说不明白,反正带着就好。我跟曹家有很深的渊源,他们会照顾你的。好了闲话不多说了,白天你们好好休息,夜里上路。这是盘缠”。
他掏出一打银票。我吓了一跳用“不着这么多。”“穷家富路。”他道,我只好收下。“阿兰你准备上路的干粮吧,我要和小姐单独谈谈。”阿兰走后弘为轻轻的握住我的手道:“现在我们要分开了,你能不能给我吃一颗定心丸。”“什么定心丸?”我反问道,“弘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只要我不死就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的。现在我是待罪之身,我不想连累你。”“如果你可以连累呢?我说过我不要你报恩,只要你‘报……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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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夜色我和阿兰上路了。与我们同行的还有清风,弘为终还是不放心我们。我和阿兰坐在马车里。我问她我父母临行前可有什么话对我说。阿兰答道只有一句很奇怪的话。太太说:“额娘今后再也不能为你梳头了,你要好好的爱惜头发。”“当时还有何人在场?”“那些官兵都在。”额娘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清晨走了一夜的路的我有些昏昏欲睡。突然间马车一阵颠簸,我被摇醒了。前边有几个官兵样的黑夜人出现在我们面前。为首的人喊道:“佟佳妙玉,把东西留下。”东西?什么东西?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看着他们扑了过来,我急忙拉着阿兰想要躲开。这时一支袖箭飞出正中来人左肩,也就是这一箭让我俩险险的躲过锋利的钢刀。我惊魂未定看着射箭的人,只见清风用手捂着左胸,显然是中了一刀。“清风!”我大喊,清风用剑打了一下马屯喝道:“小姐先走,清风断后。”“清风,我们怎么能丢下你——”我大喊。“快走,少说废话。”清风用撑住身体,又用剑刺了一下马臀。马儿吃痛甩开四蹄向前奔去。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清风,你一定要平安。”
马车飞驰在土道上,没有了车夫的驾驭,疯狂的奔马失去了控制,我和阿兰下得紧紧搂在了一起,我安慰她道:“阿兰别害怕有我在。”但其实我心也没底,不知马车会不会翻车。马车穿过草原跑离了土道,突然眼前一花。我心想不好,只见车子猛然间翻到在地。我的小腿钻心的痛,大概是脱臼了。这时我才发现阿兰整个身子都铺在我的身上,额头满是鲜血。刚才我还说要照顾她,可是转瞬间却让她因为保护我而受伤。“阿兰你怎么样?”我不敢移动她只是轻轻的呼唤。可是任凭我怎样的呼唤阿兰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就在没反应。我试着不移动她从她身下趴出来。
我终于爬到了房子门前,这是一座装潢比较简单的院落,但是环境非常的清幽。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蟠香庵。原来是一座庵堂。我半趴在门前,用手扣门。过了许久门才吱吖一声开了。出来的是个小尼姑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很清秀,只是没有头发,身着一件灰色的缁衣。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妹妹摔伤了,请大师救救她吧。”“阿弥陀佛,这不是佟施主吗?”她说道,我十分诧异的想:她怎么认得我?“你认得我?”“佟施主不认得我了,施主年年到我们这里进香……”我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还是摆脱不了现代的说话语气)我妹妹现在危在旦夕,请大师务必救救她才好。”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我们绝不会见死不救的,我这就去叫人。
我坐在庵堂后殿的厢房里,旁边站着天尘师太,她正在为我正骨,嘎巴一声我脱臼的小腿被结好了,我咬紧牙关没叫出声,冷汗顺着双颊淌了下来。“师太,我妹妹怎么样?”我问她,“施主说的是阿兰吗?”阿兰,她怎么会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是敌人?我起了戒备之心。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我们好像不认识啊!”“不会吧?佟施主可是在本寺寄名出家的,每年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段的,施主和贫尼也算有半师之缘。难道施主都不记得了。”叮--我晕。
我心里道:“原来佟小姐是寄名出家啊,怪不得房里那么多佛经。”这可让我怎么编下去。我只好说:“前一阵子发烧,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如此,阿兰施主受伤颇重,现在还没有清醒,不过我会给她开一些药,喝下去消了颅内的淤血就好。施主也不用太担心,但暂时不要去看她,她需要静养,施主自己也受了伤,要好好休息。那这样贫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