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抬手,虚空一抓,便握住一团火热,这是颗燃烧着的星,于是,星便出现在那里了。
手指连动,我不停的抓着,四下便布满了燃烧着各色光芒的星,我身处在星海之中,来回穿梭,看着群星从我的身体中洞穿而过,这画面充满奇幻色彩。
正沉浸在星海之中浑然物我,与天地化为一体,脑中一震,接着一麻,瞬间便又清醒过来。这感觉不止一次了,我明白,这是高丽棒子的脑波。
这孙子,又鬼压身了?正想着,面前人影一闪,果然,高丽棒子凭空闪在我面前。
“驴蛋儿,这TM是哪?我现在是睡着还是醒着?”“你刚才又放脑波了。又鬼压身了?”“老子刚才动不了,只能躺那干瞪着眼!再一闭眼,就到这来了。这都什么玩意儿?”
高丽棒子伸手便去捞身边的星,那星却透过他的手,接着穿过他身体飘远。我听着他说话的意思,现在还有独立自主的意识,只是搞不清楚梦境与现实。
“你没发现现在你这奇怪脑波释放的频率越来越快了吗?”“呃,从大溪地开始,是比以前的次数多了。”“这是你第二次和我的脑波频率一样了。如果说上次只是偶然,这次难道又是偶然?不会总有偶然的,偶然多了则成必然。”“驴蛋儿,你别说这些转来转去的话,我听不明白。”“我是说,你是从潜意识中想着要跟我的脑波保持在同一频率的。然后,你便做到了。”“啊。那上次我是进了你的梦里了,没错吧。难道,这地方就是你的梦里了?”
高丽棒子有点明白了,我必须马上让他保持清明,而且不能让他知梦后破坏梦境。
“别想着是梦,不然梦就破了。现在想点别的,随便什么。先闭眼,别看眼前的东西。”
高丽棒子闭了眼,然后,他身边就出现了个太监装束的人,对他一鞠躬,弯腰立在那里。
“你TM想出个太监干屁?”我实在弄不明白这孙子到底在想些什么。看来这能让我参悟出事物本质的环境,对他是一点影响都没产生。
四下人影浮动,这天地间便多了处殿宇,成片的太监排着队,成群的宫女来回穿梭,殿宇之前的石板地面跪倒一大片身着朝服的官员,齐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高丽棒子昂头转身,眯缝着眼,大手一挥:“众卿平身。”
“去你大爷的,玩什么呢你。”我忍不住便骂他一句。高丽棒子乐了:“驴蛋儿,你的梦境里,还能玩出这些花样呢,啊哈哈,上次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不是想什么就有什么了?”“我TM就不该让你小子明白现在是在梦中。真该直接把你弄死。”“别别别!弄死我你也没好处不是。让我玩会,过把瘾,啊?嘿嘿。”这孙子满眼兴奋。
我一想,也是。人之常情嘛,当人发现自己拥有了这种能力,高丽棒子的表现还算是比较平常的,心性再差些的,可能比他还要过分。
“玩吧玩吧,”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这孙子便朝下人模人样的吩咐:“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喂!”我乐了:“你这孙子,这是皇上说的话吗?这句TM应该是太监的台词儿。”“是吗?那皇上怎么说?”“你可拉倒吧。你这上朝的地儿都弄错了。不在金鸾宝殿上,跑外头上朝?你以为这是祭天大典呢?”“啊,弄错地儿了?那咱玩祭天,驴蛋儿,祭天怎么弄来着?”“滚滚滚,哪有空陪你闲玩。”
我一招手,空中落下无数银龙般的闪电,只一瞬,四下便化做一片火海,烧做虚无,天地恢复清明。高丽棒子看得都呆了:“我就去了!驴蛋儿,还能这么玩?这不是大罗金仙了吗?教我教我,快点,让我也爽一回。”“你现在能在梦中保持意识清醒,已经算进了一大步了。不知道在你自己的梦中能不能维持住意识。”“我觉得够呛。以后我还是多来你梦里玩吧,太TM爽了,以前老子怎么不知道。难怪啊,你和琳都这么拚上老命的研究这控梦术,驴蛋儿,这玩意儿敢不敢教我?”
敢情这孙子还主动找我要学控梦?琳那情分多大,让我教这孙子我都没理,何况他自己来求。“成,你要是能把自己脑波控制自如了,我就教你。”“驴蛋儿你这话说出来了就得算数啊,别倒时候觉得别人不知道,就放赖。”“你以为我是你那样的人?”“好,嘿嘿,齐爷,齐大爷。”“又TM是这套奴才词儿。玩够没有,今天就到这吧,你该出去了。”“出去?呃,齐爷,进来我大概会,就是想着你,多想想,就来了。出去怎么出去?”
我懒得跟他废话,一摆手,他身边就出现了只巨蚌,八只巨钳挥舞着,一夹,便将他夹碎了,又夹着脑袋便往蚌壳里送。
“啊!驴蛋儿你又把我弄死了!”高丽棒子惨叫一声,我习惯性的感觉到脑中嗡的一下,眼前便出现个黑点,这黑点旋转收缩着,将四下的天地向中间猛烈吸入,于是一阵失重感涌上心头,我忽的一惊,醒了过来。
揉揉脑袋,有点疼,但是程度不算严重。四下仍是黑着的,我寻了强光手电,打算去帐篷外面透透气。摸过步枪,打开手电,钻出帐篷,刚走了两步,脚下一绊,差点摔一跤。
“什么玩意儿。”我将手电照过去,却吓得往后一蹦:是个人倒在那里。
“哗啦!”我拉下枪栓,指着那人,仔细辨认一下,这不是那五个西班牙人里的一个吗?怎么倒这儿了?忙回身喊:“高丽棒子!别TM装睡,刚才从梦里醒了,装什么死。有情况,出来!”“驴蛋儿,天还早着呢,没到咱俩守夜的点。”虽然嘴上念叨着,高丽棒子还是不情愿的提着枪钻出帐篷,一眼瞅见我手电照着的人,吓了一跳:“靠,这人怎么跑这来了。那几个呢?”“这个都能跑这来了,那几个也应该不知道跑哪了。”“不好,这不是出大事了?”
我们俩打着手电先去别的帐篷转过一圈,果然,琳和小桔子还有Emma的帐篷外倒着另外四个西班牙人,其中一个人手上拎着步枪,手上紧紧抓着那颗巨大的蓝宝石。“发克!”我钻进帐篷看看,好在人都没事,只是没什么知觉了。
忙将这五个人重新捆了扔在火堆边,又往火中加些干柴,去守夜的张铁和Jack齐那看看,两人还晕在那里。我让高丽棒子把他们弄醒,去土著和张铁两个手下休息的帐篷望一眼,几人都人事不知。
将大家都费些力气摇醒,又喂下他们些水,让他们能清醒一些,便都叫到火堆边,指着五个西班牙人:“你们都什么情况?全晕了?这五个老外差点跑了,怎么也晕在地上不动了?”
琳揉揉头:“我也不知道,就睡着之后再没什么知觉了。”我将那拳头大的蓝宝石扔给她:“喏,他们拿走了。”
一边张铁插来一嘴:“齐家小哥儿,这印加人的地盘,有点吓人啊,不知道有股什么力量。我们正在火堆边说着话,冷不防脑袋里嗡的就一疼,好像有什么力量打在脑子里一样,直接就把我们打晕过去了。等我们再醒过来,这五个西班牙人就把我们围住了,又把我们敲晕过去。再清醒过来,你们就在这里了。”
我看看高丽棒子,高丽棒子看看我,突然就嘿嘿的乐了。张铁被我们乐糊涂了:“齐小哥,棒子兄弟,你们这是乐的什么?”“哦哦,没事没事。也是,这印加人,是挺神秘的。我是睡醒了要起来撒尿,结果看到外头倒着那个老外,手边还拎着枪。这要是没被尿憋起来,怕是现在早去见佛祖了吧。”“唉,都是运气,运气啊。”张铁感叹着,唯Jack齐奇怪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现在看来,大概情况应该是这样的:高丽棒子鬼压身,极强的脑波波及了整个营地范围。张铁和Jack齐离高丽棒子的距离比较近,受到的波及最大,所以程度也很强,而那五个西班牙人则要轻一些,但也晕过去了。后来在张铁入我梦中的这段时间,西班牙人先后醒来,至于绳子怎么弄断的,看火边的绳头,还有烧过的痕迹,不难判断出来是用火烧断了绳子。
之后悄悄拿了张铁和Jack齐的枪,然后张铁和Jack齐醒来,又被他们打晕。五个西班牙人分工,一个摸到我们帐篷边上要对付我们,另外四个拿了小桔子的蓝宝石,然后再对付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