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乌云悄然掩盖了下来,炙热的大地用尽全部力气褪去每一块残留的色斑,一束束被打掉翅膀的阳光在挣扎中消失殆尽,留下黑暗的泥泞翻滚着迎接即将到来的磅礴雨意。
毫不留情,不给一丝喘息的时间,骤雨便应风而来。
斑驳不堪的雨幕下,一幅由人,物,景组成的巨画悄然展开,亭台楼阁,花鸟人物,趣闻残留,来意匆匆。其中还充斥着或高或低,或强或弱的,或远或近的纷杂声响。不断击溃着宁静祥和,将此间天地分割成千奇百怪个雨前雨后。
躺在这里,应该是躺在这里的吧。
起码还能听到雨滴和心跳的同步的啊。
大脑重新拥有生机的瞬间,明确的意识到了身体无法控制的事实,无法感受到自己的状态,大概是糟糕的吧。
整个身体对中枢发出的任何肌肉神经指令没有一丝反应和知觉。包括面部肌肉。眼睛也犹如缝合了一样,推不开一点缝隙,值得庆幸的是嘴巴没有完全闭合。鼻子也还可以做着微不足道的呼吸,苟延残喘的感受着一切,一切可以感受到的。
躯干在不断的一条又一条的发着濒临崩溃的消息,企图得到援助。脑海带着混乱,无法处理这一系列的的问题。紧缩着自己,自主的钩织着一个人来人往的,温馨,舒适的拥抱着漫天的棉花一般,跳来跳去,充满着乳白色的世界。
那个红色的,菱形的刻着一只诡异眼睛的牌子就这样突兀的悬挂在这个白色的世界,不放大也不缩小,显得尤为显眼,不停闪烁着由内而外照射出来,流转着道道波纹,却带着说不出来的完美的金属质感。
耳边的疼痛愈发强烈,不时传来一些声音,大概是人声,声音太小,几乎听不太清。
知觉一点一点消失殆尽,只剩下附带猜测来区分开紧贴地面和离开地面引力的感觉。渐渐没有了任何反应,也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
越来越累,从温暖到寒冷只经过短短一瞬。白色的世界渐渐分崩离析,映照着黑色的细线一点一点的割进来,再由那些嘈杂,晃动,恐惧,不安。嘶吼着的是另一端的画面。蒙蔽,笼罩了整个世界,将白色以及悬挂的红色吞噬的一干二净。
呼吸越来越重,半张着的嘴巴已经没有力量维持气体的转换,有点冷冰冰的感觉,从四肢开始,一点一点延伸到心脏。
耳边不停的回绕着某种鸣笛声。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乞求,没有思维去期望。
我在变得寒冷,侵袭着四周的一切,一切可以随之变寒冷的事物。
好冷。。。
我还有着我的光芒要追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