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上官舞落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皇母后,死在了叶君宸的剑下,倒在了血泊中。临死前,眼睛还望着城楼的方向,像是在说,上官舞落不应该出现在这城楼上。
泪水不断从上官舞落的脸庞滑落,她望着城楼下上官凌霄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语。“父皇,要不是我喜欢他,你也不会答应和天凌签订永不交战的盟约。若东篱不答应联姻,修百年之好。拼死与天凌一搏,最多也就两败俱伤,也不至于落得个国破家亡的地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也许是天见尤怜,此刻竟然飘起起了蒙蒙细雨。此刻的上官舞落,身穿一件白色琉璃纱裙,身上却披这一件红纱,左脸极其丑陋,仿佛被火灼伤过一样。她的眼神绝望中带着怨恨,死死地盯着叶君宸,无论生死,她都要记住这个人。当日就是她说娶妻娶贤,可也是这个人害得她国破家亡,还杀死了她的亲生父母。而今日正好是她和他,大喜的日子,这听起来多么地讽刺。
但是这一切,她已然是无力抗争,低头望望了望,那虎视眈眈的敌兵,以及那城楼下削尖的木桩,以及城楼下横七竖八血迹斑驳东篱官兵的尸体。她绝望地抱起东篱的战旗,从东篱皇城上一跃而下。
可谁知就在这时候,叶君宸却凌空飞起,将她抱在了怀中,禁锢了起来。任凭上官舞落如何挣扎,他都没有放开。可上官舞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挣扎间,那酷似人皮的仿真面具裂开了。
脚尖落地的时候,叶君宸一把将她脸上的的面具撕了下来,并狠狠地将她扔在了地上。
上官舞落摸了摸火辣辣地脸颊,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被石子擦破皮的手掌,平静地坐在地上。忽然,她猛然抬起头,目光冷冷地仰视着这个让她国破家亡的男人,而这个时候,叶君宸也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里有种意味深长地打量。
上官舞落心想,叶君宸或许想从她的脸上再次看到泪水。可她已经哭不出来了,脸上如僵尸般没有表情。
就在上官舞落望着叶君宸,脖子快要酸到僵硬的时候,叶君宸终于开口了。“没想到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呀。早以真面目示人,本王或许会网开一面,八抬大轿迎娶你为妃!可如今成为了亡国公主,本王真是遗憾之至呀!”
他那温润的嗓音,轻蔑的语调,声声刺激着上官舞落的神经。可她依旧强忍着,不让眼睛里出现一丝泪水,逼迫着自己把眼泪倒了回去,拿起裙摆,擦了擦手掌中溢出的血迹。
就在上官舞落低头擦拭手掌的那一瞬间,叶君宸突然伸出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凌厉的眼神中带着戏谑。手从她的脸庞移到她的锁骨,摸了一把,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那悦耳的温润嗓音再次倾泻而出。
“原来你也是有表情的呀,听闻舞落公主,琴棋书画天下闻名,不知是世人夸口,还是确有其技艺。本王要验证一下,送你去天凌最有名的添香坊可好?”
她的手深深地抓紧泥土里,眼角的余光,却看见叶君宸脸上的嘲笑和讽刺再度加深。她的父皇,曾经对她说,她是他手心里的宝,他心底的骄傲。可如今尊严却被仇人生生践踏,可与生俱来的傲骨不可丢。所以她笑得更加妩媚动人,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一定如摄政王所愿,为摄政王殿下,夺得天下第一红楼娘的头衔!”
“没想到东篱的公主,却是如此性情。真是出乎本王的意料之外,饶你一条贱命,本王不亏!”可他转身的那一刻,上官舞落分明看到一丝不忍和犹豫,可她更不明白,叶君宸为何要留着她苟延残喘地活着。
“来人呀,用链子将她锁上,本王要拖着她,回到天凌。她可是本王的战利品。”
天凌皇宫御书房内,叶漓渊轻轻地将批阅完毕的奏折放到龙案上,看着八百里加急的飞鸽传信,嗤笑道:“相信皇兄,肯定很喜欢朕送他的这份成亲大礼。”
一名叶漓渊的心腹大臣却有些担忧,想了想还脱口而出。“圣上,你说摄政王,会不会联合东篱,杀回天凌呢?”
叶漓渊站起身从龙案上,摆了摆手道:“不会,朕身份了解皇兄。他可是出了名的孝子,他不会枉顾他母妃的性命,不惜和朕鱼死网破。本王决定等他回京,再送他一份大礼。”
“圣上是说,对他母妃下手?”叶漓渊点了点头,背过身去,脸上呈现出一抹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