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看到白宁耳坠里面的字后,对于她我又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和不解,可不管我怎么追根究底,死缠烂打,她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关于耳坠的疑问她只回答了我这么一句:“因为这是对于回忆里时光的唯一证明。”
好吧,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她为了怀念师姐,怀念关于自己的过去。如今她自己是唯一拥有那段回忆的人,有一对师姐的耳坠在身边也能算是另外一种的陪伴。
可在她隐约有过瞬间闪烁的眼神里我总隐隐有一丝不安和怀疑,但思绪又马上被寻找段小七留下的刻痕所冲淡。
一路边顺着那些刻痕走去,地势越来越复杂,情势越来越不可预料,能明显的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连随处可见的玛尼堆也越来越少见到了。
终于,我们找到无路可找。
绕过有着刻痕的最后一棵树,前面却是突如其来的一大片草原。
草原上再没有树,开着无数颜色绚烂的野花,高原上的高压让这片草原有着让人窒息的美感,也有着让人心慌意乱的不安。
与白宁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走进了草原,小心翼翼地走了半天,最终幸运地发现这并非是一个沼泽地。
草原上有很多细碎的石头甚至乱石堆,我们推测着段小七有可能会在这些石头上做些标记,于是俩人四处翻找着,却直翻找到太阳都快要落山了还是没有丝毫线索。
心情越来越急切,虽然我们都不是凡人,在山间野外过夜也不怕什么来自自然的威胁,可毕竟是在荒芜的高原深山里,再加上与同伴失联之下,难免让人心悸不安。
“段小七虽然人总是没正行,但这种事上他向来很慎重,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我望着茫茫的草原,心情不由沉重繁乱。
“目前,我们只有自己走出这片草原了,不管他有没有留下记号,都得先出了这个地方,”说着白宁沿着原地转了一个圈环自顾道:“看来这片草原可并不简单。”
“什么?!”我依着她的样子回顾了一下在这徘徊了半天的草原,几乎大得没有边际,只能远远地看到如淡墨般的远山。
鲜花遍地,深幽绿草也掩盖不住它们的芳菲艳丽,纷纷探出头来一争这天地的光辉。
“就是比较大些的草原啊,很漂亮而已,这、有什么不对……?”
白宁不愧是已经活了千年的老妖怪,她伸出纤手指了指几块石堆:“你仔细看看这些。”又指了指夕阳和远山……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慢慢的心里的迷雾渐散,也随之越来越心惊:“你是说——这是个迷阵?!”
没想到这种在武侠小说里的事情今天居然被我遇到,我徐小云这一生还真是没有白活了。
“哎,白宁,怎么说你也算是半个神仙一样的人物了,怎么这么久才发现这个迷阵呢?”
只见她难得略显尴尬地扰了扰耳边的发丝道:“嗯,这种事情我也很多年没有遇到过了,一时并没有想到……”
我翻了个白眼:“好吧,那现在破阵方法总能想到了吧。”
她迟疑了一瞬点了点头,往前站了一步,正欲抬手我又一把拉住她道:“对了,段小七他们会不会也被这样困住了,那我们要不要先找到他们?”
没想到她却摇了摇头:“被困的是人们自己的眼和心,而非身,要找到他们,也必须得在阵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