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若楚芯果一人待在家里,肯定会觉得郁闷。但现在不一样,她这会儿坐在沙发头写大纲,苏殁坐在沙发尾看电视,虽然两人和以前在苏家时一样没交流,可各自都很自然,楚芯果一抬头就能看到苏殁的脸,既养眼又不觉孤独。
傻白和琉琉也安分,都趴在一旁跟苏殁看电视,一切都很和谐。
只是,这样的和谐没有维持太久。
两人的和谐在下午被一阵敲门声击碎,楚芯果愣了愣,一时没想通是谁会来找自己,门外的声音立刻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我,开门。”
袁诞。
楚芯果回神,忍不住低声喊:“卧槽。”
没等苏殁说什么,楚芯果把电脑往旁边一放,拉着苏殁就往楼上奔。
被谁发现苏殁和她现在同出一屋檐下都不行,袁诞更不行!
这家里袁诞哪里都可以随便走,唯独自己的房间会顾忌一点,楚芯果反应极快地把苏殁拉进自己房间,苏殁看着这充斥着少女气息的房间挑了挑眉毛,只是不由他发表什么意见,楚芯果两手搭在他肩膀上,将他按在自己床上,严肃地、居高临下地说:“拜托了,别让我表弟发现你。”
“楚芯果……”苏殁不置可否,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楚芯果干笑:“苏少爷,你一定听过一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其实苏殁对在这种情况下见楚芯果的亲戚没什么执着,躲着才是最好的道理,他只是不愿气势上被楚芯果压住罢了,微笑道:“一个小时之内搞定。”
楚芯果如获大释:“是!”
说罢,楚芯果飞一般地冲下楼,飞速地开门,看到了非一般的表情的袁诞。
袁诞的脸很黑,因为他在这等了五分钟。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楚芯果,眼眸一眯,推开楚芯果径直进了门,“你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
“上厕所。”楚芯果编了个拙劣的谎言,把门关上跟在袁诞身后,“你来这里干嘛?”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袁诞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走进书房,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楚芯果背后冷汗连连,“不是不能来,但是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来。”
傻白和琉琉茫然地跟在两人后头,袁诞从书房里退出来,又往二楼的方向走,“你妈说,昨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声音不太对劲,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现在很好!”眼看袁诞就要上到二楼了,楚芯果一个健步冲上前挡在楼梯口,“看完就走了呗,还是你想留下来吃个晚饭?”
“楚芯果,”袁诞靠在栏杆上笑,笑得很温柔,温柔得楚芯果不寒而栗,他凑近楚芯果,一字一顿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现在很像丈夫在家里寻找和妻子出轨的情夫?”
楚芯果被这个比喻吓得花容失色。
袁诞趁楚芯果呆愣的时候把她推到一边,直冲楚芯果的房间去,没有二话地推开楚芯果的房门。
楚芯果在后面仰天叹息。
完了。
“楚芯果。”袁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过来。”
楚芯果一咬牙,一跺脚就上前,“你……”
“听我解释”几个字在楚芯果看到房间内的景象的时候吞了回去。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楚芯果不知道苏殁躲哪去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但她想想,苏殁一定在房间里,这房间不大不小,要是袁诞认真找起来,一定能找到苏殁,心又这样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