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一段时间的苏殁干脆顺势支起身子在沙发上坐起来，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放到一边，撑着额角道：“嗯。”
“你……”楚芯果保持的动作太久，腿麻，苏殁坐起来也给沙发上留了空位，楚芯果就在苏殁身边坐下了，顺带揉着她发麻的双腿，“还记得你……”
“不记得。”苏殁果断道，怎么可能不记得，喝醉又不是失忆。
楚芯果愣了愣，明明是苏殁做错事，可他不记得，却是她松了口气，转而问道：“你饿吗？今天晚饭还有剩，我可以帮你热一热。”
苏殁看着她的眼睛安静了一会才道：“嗯。”
楚芯果笑了，转身回厨房。
苏殁今天回苏宅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楚芯果回厨房热菜这会儿，他拿了衣服到卫生间洗澡。
等他洗澡出来，穿的还是楚芯果的兔子睡衣，楚芯果的菜已经热好摆在茶几上，还多了杯正冒着热气的暖水。
苏殁在沙发上坐下吃饭，楚芯果盯着他赏心悦目的吃相有一会才下定决心开口问道：“苏先生，你介意我对你做个采访吗？”
苏殁想了想，真诚地回复：“介意。”
“那我只能请你睡大街了。”楚芯果更真诚地道。
长脾气了。苏殁不由得弯了唇角，“三个。”
见苏殁退了一步，楚芯果内心大喜，抓紧机会问道：“你现在有安排吗？”
“有。”苏殁答。
“什么安排？”
“找个工作，下学期到A大报道。”
“恭喜啊，”楚芯果对苏殁能通过A大的考试不意外，“所以你每天醉醺醺的是因为工作？”
“嗯。”
“什么工作？”
苏殁伸出三根手指，“三个问题。你的采访结束了，楚小姐。”
楚芯果不说话了，抱着抱枕坐沙发上观察苏殁，来回观察了几分钟，她只能想出一个结论：“你不会是出卖了自己的……色相吧？”
苏殁气笑了，碗和筷子往茶几上一摆，心平气和地对楚芯果说：“你小说的成功不是没有根据的。”
“……”楚芯果无语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你知道我写小说？”
苏殁没回答她的问题，往她旁边一坐，用遥控换了台，调出一部纪录片来看，“去洗碗。”
楚芯果幽怨地盯着苏殁等他的回答。
然而苏殁看纪录片看得津津有味，一点都没有想回答她的预兆。
“行。”楚芯果咬牙回头收拾碗筷，收拾到一半她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苏殁的家教加保姆了，帮他热菜都够不错的了，为什么还要帮他收拾碗筷，于是碗筷重新往茶几上摆，“不对，我们已经不是雇佣关系了，你自己吃的自己洗。”
“楚小姐，”苏殁转头对楚芯果微笑，笑得浅淡，却让人心里发毛，“观察我的色相是要收钱的。”
摆在茶几上的碗筷就这样被楚芯果重新拿起来。
隔日早上一切如常，吃过了早饭，苏殁和楚芯果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楚芯果看了手机一眼，确认了时间后又看苏殁：“今天不用出去？”
“不用。”苏殁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回复极快，“昨天色相卖得很够。”
这个哑巴亏，楚芯果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