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和方淳是亲姐弟,但两人的父母在他们小学还没念完的时候就离了婚,白瑾的名字由方瑾改随母姓。白瑾很依赖她母亲,毕竟她的母亲很不容易,作为一个女人在职场里辛苦打拼,全是为了她。
白瑾是在二十三岁的年纪遇上的苏隐,苏隐年轻有为,风度翩翩,几乎没有哪个女子是不爱他的,白瑾也不例外。
两人相爱,结婚,顺理成章。
但那句话说得很好,生活不是童话。白瑾怀上苏殁的时候已是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苏隐刚建立一年半的隐桦却在摇摇欲坠,很多地方都需要靠白瑾帮忙,那段时间家里过得很拮据,隐隐地压力压在怀孕的白瑾身上,她咬牙忍着。
直到本来应该按照苏隐嘱托好好在家安胎的白瑾接到一通通知她隐桦出了事让她赶紧到公司的电话,白瑾匆忙赶到公司,正好撞上在办公室火热的苏隐和一个她见也没见过的女人。
累积的压力就这样爆发。
“因为我怀孕了,你忍不住是么,”白瑾笑得恨恨地,眼里都气得发红,“我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全是为了你,你的种还在我肚子里折腾我,你为了一个除了要你钱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偷偷摸摸?苏隐,你好样的!”
虽然这件事的确是苏隐做得不对,但年轻气盛如他,被白瑾那么明示暗示地说他吃软饭,脸色十分不好看,将那女人打发走,阴着脸说:“白瑾,我知道我这件事对你有愧,但你不要太蹬鼻子上脸。”
白瑾气极反笑,指着苏隐笑了好一会,猛地将苏隐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数推到地上,孕妇的情绪本就不太好,被那么一激,更加疯狂,将苏隐下午要用的合同直接扔到粉碎机里,“我蹬鼻子上脸?苏隐,这里有一半的东西都是我帮你弄来的,你就在这里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蹬鼻子上脸到底的是谁?”
白瑾这一举动在苏隐看来和疯了没什么两样,他冷冷看着那份公司上下通宵了两个夜晚弄出来的合同就这样被白瑾扔进粉碎机里,什么也没说,反手给白瑾一个巴掌。
死一般的沉静。
白瑾被打偏到一旁的脑袋好一会才转过来,眼圈发红地看着苏隐,傲气令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话语里却是哽咽的:“你打我,苏隐,你为了一个要你钱的女人打一个为你要钱的女人。”
苏隐不是不后悔自己冲动的一巴掌,却固执地将手握成拳,什么也不说。
“行。”白瑾站直了身子,像是一瞬间恢复了她的精明,刚才的疯狂全数消失,“行,苏隐,外面的女人舒服,你让她们给你生孩子,我肚子里这个,你看他能活多久吧。”
听白瑾那么一说,苏隐不得不伸手拉住了要转身离去的白瑾:“你别任性!”
白瑾却狠狠地甩开苏隐的手,侧眼看他:“任性的到底是谁啊?”说完冷笑一声,迈步离开。
那个时候的苏殁在白瑾肚子里已经七个月大,见证了白瑾能亲手将自己辛苦谈下的生意扔进粉碎机,苏隐不怀疑她会自杀顺带带走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时候的白瑾和苏隐都是不撞到南墙不回头的人,彼此的骄傲像是两把利刃,纵使知道自己的错误,甘愿那把利刃刺进胸膛,也不愿承认自己错了。
在自己尽心尽力又为一个男人操碎了心,结果这个男人还出了轨的打击之下,白瑾的确是想过要自杀的,唯一让她自杀产生动摇的就是还活着的与她分离两个国家的妈妈。
怀孩子很难受,白瑾经常会有害喜的症状,完全坐不了交通工具,更别说在这种时候坐飞机到另一个国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