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真话,还是你觉得欠我十年的等待?”司少恒热气喷洒在她脸上,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就想这样把她看穿。“我是去过你家,还不只有一次。你无缘无故的离开,一声招呼都不打。我总以为我把你的家布置好,你就会回来的,可是你没有。在窗前种下的树都花开花谢许多个年头,你还是没有回来。不管我怎么做,在你家徘徊过多少个日日夜夜,你都没有回来!”
芙晓忍着泪不敢出声,看着他压抑许久愤怒的眼神。本以为只有她一直记得他们的约定,因为思念备受折磨,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看不懂,既然在等她,为何还要结婚?
“你离开的第一年,以为找个女朋友,你会回来,可是你没有。我多么希望看到你出现,抓着我说,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会有女朋友,可惜这些都没有看到。”司少恒抓紧她的双手摇晃,眼眸里充着红血丝,“我还没死心,在你离开的第六年,我订了婚,我是在拿我的一辈子做赌注。芙晓,我好想看到你在我订婚的时候看到你冲出来见我,可是你没有。已经十年了,我都不期望你能回来,我等得累了。”
司少恒靠在她的肩上,抓着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就想这样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这样她还是他一个人的。芙晓呆呆的注视着前方,肩膀上感觉到湿漉漉的,他在哭,一向冷静的司少恒在她面前哭了。
芙晓偏头靠在他的脑袋上,“母亲死了,我抑郁了一年。那段时间我不想接触到任何的外界消息。当我醒来的时候,你有了女朋友。这么短的时间你就不爱我了。我在mns上看到了你们的订婚典礼,你们那么的甜蜜,那么的般配,我自卑了。我怕站在你面前,你拥抱着别的女人。”
司少恒抓紧她的肩膀,感受着她的体温。芙晓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这是第一次如此用力的拥抱着他。
“当时我结婚了,和希杰。母亲很喜欢他,结婚的当年母亲去世了,未来得及。所以我和他的婚姻建立在六年后,就在你订婚的第二天。”
司少恒愤怒,拖着她的身子扔在沙发上,然后自己压上去。芙晓身体上突然受到他的重量,整个人都深陷进去。抬眸看到是他那张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选择用结婚的方式惩罚我!”司少恒因为嫉妒,心里压着一团无名怒火。“现在他住在你家里,就算你们现在离婚了,还一样的如胶似漆,同处在一个房间内。”
他埋头轻吻着她的脖颈,微微的喘息。一步往下,嫉妒的火燃烧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自拔。吸允着她的胸前,这样还不够,变成了啃咬,就这样喝着她的血,让她感受疼痛是什么滋味。
芙晓闷哼一声,胸前的痛让她醒过来。小手撑着他的身体,有些后怕的抓住他的头发。
“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和他……”芙晓知道他误会了,急促的想要解释。
“够了!我没空听你们的感情史。”司少恒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通红的眼睛抬眸凝视着她,嘴边勾起残忍的笑。“他是不是也像我这样亲吻过你的身体,在床上是不是让你迷恋。所以你们离了婚,还能同处一个屋檐下,丝毫不怕被人说闲话。你在法国待了这么久,也变得如此放~荡了。”
芙晓眼眶红润,不可思议的望着他讥讽的脸。她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如此不堪,搭着他的手渐渐的变得无力。可是她不想认输,不想在同处嫉妒的心态上被他如此讽刺。
“那么你呢?你和萧苏媛相处这么久,就没有上过床吗?”芙晓说道。
司少恒眼眸渐冷,冷硬的脸变得愤怒不堪,没有丝毫犹豫从她身上起来,大声的吼道,“滚!”
……
在芙晓奋力跑出去之后,屋内剩下一片沉默。屋内没有灯,在夜光的笼罩下,只能够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躺在沙发上,双手撑着脑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年他在机场没有追到她,傻站在安检门口看了一天。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乘坐的是哪个航班,他只是想她会从安检门出来,不会丢下他不管。
人潮拥挤,从他面前过去。每个人都不忘奇怪的回望他一眼,当做看戏剧一样从他面前略眼而过。到最后还是有人唤醒了他。
“司少恒,你要等多久,她不会回来了。要是她爱你,不会一句话都不说。”萧苏媛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抓着他的手。
司少恒甩开她的手,一如既往的执着,盯着安检门,不错过每个出来的身影。
“她会回来,她说过要和我在一起!”
这句话说出来都没有底,可他明明记得笑颜如花的芙晓,抱着对未来的憧憬,迷恋的望着他。那次他满怀信心,以后会给她一个好好的生活。
“你是傻瓜吗?明明知道她丢下你不管,还要痴迷不悟。芙晓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萧苏媛望着他痴恋的背影,心里一阵绞痛,对于芙晓更加的痛恨。
她倒希望芙晓就这么离去,永远都不回来。
“她会回来,她是爱我的,她会回来……”
司少恒站在原地,不管她怎么拉扯,怎么劝说就这样站了一天。那天是他高考后的第二天,高考的前几天还和芙晓说过,要考在一个学校。那颗种在她窗前的那颗木芙蓉作为约定。木芙蓉快要结苞了,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她却离开了。
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他。
那萧苏媛陪着他,不管她怎么说,怎么折腾,他都没有听进去什么。只想着芙晓会回到他身边,会和他一样舍不得对方。甚至在给他递水送吃,他都没有感觉,也没有接受。
天变得灰暗,来往的无数人群他数都数不清。机场的工作人员过来劝他,他不理。接着查询她的航班记录才知道她去了法国,而且已经在早上六点就已经起飞了。
他不信,芙晓是不会轻易离开她的。就这样眼睛眨都没眨,充满红血丝,他害怕错过每个身影。他说过她不能轻易生他气的。可现在是怎么呢?芙晓,是不是在生他气!带着这个问题,站得腿发麻,没有知觉的跪在地上。汗水淋漓,连呼吸都提不起力气,终于还是在凌晨的时候,累倒在安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