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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把手分了

01

和朋友去吃干锅排了好久的队,朋友远远看见坐在窗边讲电话的同事,妹子起身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刚刚坐下,妹子挂了电话一张娇艳的小脸乌云遮日,妹子满腹委屈的问朋友和我,“你们说,男生是不是都是对已经得到的事物毫不在意啊,上个星期我们就说好来这里吃饭,我提前三天都订好位置了,他今天又不能来了。”

这个“他”是妹子的男朋友。他们已经在一起五年了,从美好的学生时代到初入鱼龙混杂的社会,两个人有欢笑有泪水的一路走来,日子平淡不代表感情稳定。

据妹子说男友总是忙,说好一起看电影,妹妹悠哉乐哉的提前团购了电影票,男友临时发现工作的材料忘记上交赶回公司去。憧憬好久的假期旅行,男友临时要和朋友去露营夜钓。

妹子说每次想两个人窝在家里一起看看搞笑综艺节目,男友偏要坐在电脑前打游戏,以前那么相爱,现在发觉一点也不合拍。他都舍不得花一丁点时间陪自己,总是倒腾他自己的事。

妹子气的把香辣的牛肉大块塞进嘴里,脸上却没有因为味蕾的满足而露出微笑。她的手机响起来,男友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达到耳膜,说是真的是因为走不开,没时间陪妹子吃今天这顿饭,妹子咆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手分了。”

妹子气鼓鼓的挂了电话,我和朋友面面相觑,低头扒肉。

我常常想,想要维持一段长久的感情需要哪些因素,可能是同样的喜好,可能是一场性格互补,但可以确定的是一段漫长美好的感情里必不可少的陪伴。

爱情长跑多年的情侣,结婚多年的夫妻,记得对方身上的一颗黑痣,对方喜欢的食物,激情散去,表达爱的欲望或许不再浓烈,以为确定的关系就像爱情到达了目的地,仿佛可以少爱一些了。

我们常常把最糟糕的脾气发泄在了最亲的人身上,把怠慢都给了曾热烈相爱的伴侣身上。

02

我的大姨父是个农村里的赤脚医生,找他看病都是一些附近的老人,每天上午看诊,吃过午饭就去村里的麻将馆和几个同龄人玩纸牌,不到日落西山决对不会回家。大姨的娱乐方式就是几个妇人坐在田埂边的大石头上,干完农活一起唠唠家常。

前几年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小区下面就是一个大广场,每天晚饭过后,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大姨父迷恋上了下棋,每天早上在公园里和人“决斗厮杀”,结实了很多新朋友,比在乡下老家还要快活。

夜晚,小区下面乌压压的人群,大姨特别羡慕和老伴一起跳舞的夫妻,大姨跟姨父提过几次,姨父让她自己去跟着跳就是了。

大姨从前没有跳过广场舞,也不认识这些新邻居,她性格内向还没有结实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姨每天在家里绣十字绣,颈椎和胳膊疼的厉害,好几次打电话让姨父回家吃饭,等到菜都凉透了,电话接通那边还在“哈哈,将…”。

去年冬至,大姨从沙发里起身准备做饭,忽然头晕身体没了知觉,正好表哥放假在家及时送去医院。大姨是突发性脑溢血,手术后好多天都不能说话,几个月康复治疗,走路还是需要人搀扶。

棋友打电话到家里大姨父也不去了,表哥他们都要上班,大姨父每天都守在大姨,炒菜做饭,用洗衣机洗衣服。

端午节时我们一家人去大姨家,吃完晚饭大姨父用轮椅推着大姨去楼下,看着那些眉飞色舞牵手跳舞的老头老太,大姨父说:“早知道以前就应该陪你大姨来跳这个什么舞,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了。”

结婚三十多年,大姨父才察觉和大姨一起做的事情太少了。那些溜走的时间都用来了沉迷在自己的事情上。

03

看过太多情侣曾经有多相爱,分手有多疏远,我自己也曾“深受其害”。

我喜欢过一个男生,他走路的背影潇洒,笑容可掬,说话的声音温柔。

在学校,他有很多活动要参加,每次吃饭手机都响个不停,微信上每天都有陌生好友。

室友们笑话,说我可能是拥有一片草原的人。

我解释道,他并不是用“忙”来打发我,他真的是在做事,参加竞赛,结实朋友等等。

我不在意,也不委屈,只是觉得恋爱谈的有些寂寞。

我们约会的时候他有些心不在焉,我的生日溜走凌晨的最后一秒,成为了昨天的遗憾,他的电话才打来说抱歉。

那时我是真的喜欢他,但那喜欢竟然没有熬过一个冬季,对他的情愫就干涸了。

我想和他谈谈,他到别的学校去写生了。后来便成为了“等你有空了,我们也分手了。”

04

近年每次回家,我都责备爸爸,只知道和朋友们喝酒打牌,从来不陪妈妈去逛逛菜市场,赶集的时候去城里看看展销会什么的。

爸爸却反问我,说别的姑娘都会陪妈妈逛逛服装店,烫烫头发……

我们两个争的面红耳赤,得出个结论,他不是值得拥有的耙耳朵(方言),我不是贴心的小棉袄。

多年的夫妻,如果一方忙碌到不经常回家,是不是等到你有空了,我们就把婚离了?

感情不再浓烈的情侣,如果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是不是等你想起我了,我们该说清楚分手了?

相依为命的亲人,偶然在路边发现对方从前爱吃的食物,才发现对方已经不在了。开始拼命懊恼从前对方想做的事没有陪他去做。

我们总是以自己的喜乐忙忙忙,或许只有失去了真正珍贵的事物才会恍然大悟,生命真正的意义是在于陪伴最亲最爱的人,和他们创造更多快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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