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甲衣的吴魁,上马提刀,如临沙场,来到裴府门前眼珠子都红了。儿子被杀,切肤之疼,普通人都难忍受,何况吴魁是位高权重的御林军长史?
原来吴魁正在府里陪老婆们闲扯,一听说儿被人杀了,凶手逃进了裴府,他和几个老婆当场疼晕过去了。被人救醒后,他像疯了一样,容等报事的仆从添油加醋地说完经过,吴魁当即命人点了一千御林军全是马队,急匆匆前来抓人。
吴魁到了裴府门前,看了看府门上的“光禄大夫府”五个大字,喝令手下军兵,砸门!
时间不大,脚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五十岁左右的仆奴的脸,一看外面这阵势,这个仆奴一惊:“老奴乃府上的管家裴成,各位军爷,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是?”
吴魁手下的军官把眼一瞪,“管家,我们少爷当街被刺王杀驾的江洋大盗所杀,凶手跑你们府了,我们要进去搜捕凶手,快去通禀你们老爷一声,就说吴大人求见!”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通禀,请各位大人稍等。”管家说着,神色慌张地关上脚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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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从大墙跳进去后,往四外看了看没人,两眼仔细一轮,发现这是座大宅子,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假山绿水,交相辉映,简直如在画中一样,这是谁家的别墅呀,这么阔气?
其实程咬金进的只是人家的后花院,整个宅院更为阔气。不过这哪里是别墅呀,而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府邸。二十一世纪再豪华的别墅,也比不了人家这赫赫有名的光禄大夫府!
可是现在的程咬金是亡命不是旅游观光,再好的景致他也无心观看,因为在一墙之隔,那几个捉拿他的仆从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不行,老子得赶紧躲躲,被他们抓回去就得掉脑袋。能住这样阔气的宅子,主人非富就贵,就借他们的宝地避避邪吧。
程咬金这样想着,轻手轻脚地就奔花丛中的一座二层半高的小楼来了,这座楼采用转体设施,雕梁画栋,非常精美,程咬金看看没人,顺着楼梯就蹿上去了。
到了门前,程咬金轻轻一推,门竟然开了,听听没有动静程咬金闪身就进去了,发现外间空无一人,不过这房间挺大,室内布置得井井有条,正中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茶具和水果,墙上还挂着名人字画,画旁边悬着一口镇宅宝剑,整个房间散发着淡雅的幽香。
程咬金像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往里间移去,里间仍然空无一人,靠着墙是一张精美的象牙床,粉红色的帐帘撩着,里面的被褥枕头摆放得整整齐齐,靠着床是一张精致的汉白玉桌子,上面干净整洁地摆着各种饰品,一面大铜镜吸引了他。
哦,古代没有玻璃,古人就用这玩意端详自己,程咬金闪身到了桌前,铜镜中果然映出一张有形的男人脸来,虽然没有玻璃镜的效果好,但也清楚可见。
镜中的男人一张国字形大脸,皮肤微微有些黑,浓眉虎目,直鼻方口,五官端正,很是耐看。
哦,这就是我程咬金,老子这副尊容长得可以嘛,不像文学作品里描写得长相粗鲁,草包肚子大脑袋,圆眼睛,满脸胡子一大堆。对了,老子还是十几岁的小屁孩儿,还没到长胡子的年龄,但就是二十年后也不至于那样丑陋,看来这些小说家和影视编导们,纯粹是胡扯!
程咬金草草地欣赏完自己的脸后,惊奇地发现自己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头顶上还戴着甩头疙瘩巾,暗道古代男子的头发也这么长?乍一看跟女孩儿差不多呀,真是好玩儿!哦,这几绺零乱了,由于刚才被那个杂碎追得紧,又一翻墙所致,既然上天给自己一头秀发,干脆也梳理梳理吧。
程咬金顺手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还没梳呢,目光就落到了一些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上,程咬金惊得差点跳起来,闹了半天这是小姐的闺房?!
妈的,我说这小楼怎么这别致呢,原来这是小姐的绣楼。难怪这房间这么干净整洁,芳香宜人呢,跟男爷们儿住的地方迥然不同。老子怎么摸到女孩儿睡觉的地方来了?这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大隋呀,男女讲究的是授受不亲,我却不声不响地躲到里间,还乱动东西,一会儿被发现了非把自己当采花贼不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可是程咬金屁股刚从坐位上起来,就听见轻盈的脚步上楼的声音,环珮叮当的,接着两个轻柔的女声传来。
“春桃。”
“小姐。”
“今天我剑练得怎么样?”
“那还用说嘛,小姐的剑法日新月异,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净捡好听的说!不过,今天练得挺顺手,玉女散花,推窗望月,苏秦背剑,这几招还受到爹爹的夸奖,要知道,他老人家可不会轻易夸人的……”随着声音两道丽影就出现在门口,一股女人的香气飘了进来。
“妈的,坏了,老子太倒霉了,走不了!”程咬金心里骂着,情急之下,他一哈身钻到床底下去了。
“嗯,门怎么开着?”小姐没急着进来,站在门口转身质问丫鬟,“春桃,你近来做事是越来越不细心了,门都不关,是不是年龄大了,想嫁人了?”
“小姐,奴婢哪有哇?”春桃微低着头,小脸绯红,也倍觉奇怪,“奴婢明明关好才下楼的?怎么会这样?”
“死妮子,你还敢犟嘴,要是猫呀狗呀耗子呀钻进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姐嗔怪着,飘然进屋了,春桃芳心乱跳,也小心翼翼地跟进来了。见桌子上茶果点心一切安好,二人这才放心。
床下面的程咬金暗道:“猫、狗、耗子都没钻进来,而是钻进来一个大男人!”
这时小姐和丫环往里间来了,程咬金看不清二人的真面目,只能看见他们的裙子和小脚,但是心里已经紧张成一团了,他越是屏气凝神,越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这时一双小脚移到床前,程咬金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但他能听见自己激烈的心跳,跟敲鼓一样,咚咚咚的,好像马上就要蹦出来了。
“春桃,这是怎么回事?”小姐指着自己梳妆台上的没放到原位上的梳子,又质问起丫鬟来。
“啊小姐这?……奴婢明明放好的了,可是怎么……”春桃语结,脸红脖子粗。
小姐嘴快,把话接过来抢白道:“怎么出鬼了是吗?明明,你又是明明!算了,懒得理你了。回头找个婆家让你嫁了你算了,伺候不好你的男人和公婆,人家可不会像本小姐这样温柔地对你了。水烧好了没,我要洗澡。”说着把身上的佩剑解下,扔给丫鬟。
“啊好了,好好,早好了。”春桃赶紧把剑在接在手中,在床头上挂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小姐稍等。”
小姐等丫鬟出去了,把鞋子一甩,不讲方式地往床上一倒,长出了一口气,“累死我了!”
程咬金心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躺下了,洗澡倒是快点走哇,老子好乘机溜之乎。
程咬金心急火燎地趴在床下等着,时间不大,楼梯上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丫鬟的声音传来:“小心点,别把水洒在外面。”门人影乱闪,春桃和两个老妈将洗澡的盆和水全弄进来了。
程咬金惊得嘴张多大,差点叫出声来,“小姐要在这里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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