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这一番话,不卑不亢,盛气凌人,这哪是在跟汉王他说话呀,分明在挑战汉王。可把汉王手下的兵将气坏了,乔钟葵、余公平、萧摩诃、杨基、王铣等这些武将瞪着程咬金直运气,但是没有汉王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汉王仍然没生气,嫣然一笑道:“原来是程壮士,程壮士不要误会,你跟王存发生冲突一事,孤王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不怪壮士,是孤王属下管教约束不严,治军无方,王存等人必将受到惩罚,孤王在这里向你陪个不是。顺便问一下,程壮士来到孤的并州,打算何去何从啊?”
程咬金听了这话,感觉挺受用,一个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下属这点小事,向自己道歉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明辨是非,看来汉王够个人物。
想到此,程咬金把斧子收了,在马上一抱拳道:“王爷,实不相瞒,在下山东人,闻知汉王招贤纳士,也来凑凑热闹,想在汉王的旗下混碗饭吃,不知汉王能否收留?”
汉王一听大喜:“壮士真心来投,小王求之不得。小王一向唯才是举,功必赏,过必惩,只是不知壮士武艺如何,这样吧,先跟孤王回教军场吧,为了不埋没了人才,程壮士不妨当众演习一下武艺,孤王也好可量才使用。”
程咬金施礼道:“恭敬不如从命。”
汉王一声令下收兵了,王存的一千多人在前面开道家,汉王的亲兵卫队保护着,前呼后拥的回到了汉王宫。到汉王宫门前,王存的一千多兵将撤回了自己的营地。程咬金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成了汉王麾下的一员了。
程咬金一看这汉王宫真气派,建筑雄伟高大,雕梁画栋,金壁辉煌,宫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除此之处,还有不时巡逻经过的军兵,戒备森严。
这些兵将看到汉王的人马回来了,都站得整整齐齐的,一个个精神抖擞的,迎接汉王。
程咬金随着汉王进到宫里后,眼睛就不够使了,东瞅瞅,西看看,觉得什么都新鲜。
妈的,富贵莫过帝王家呀,这话真不假,你看这汉王宫造得多气派,装饰多豪华,不是金的就是银的,要不就是汉白玉的,建筑栉次鳞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绿水,奇花异草,点缀得恰到好处,这得多少钱呀?老子到光禄大夫府,到过蒲山公府,也到过越王府,但与这汉王宫比起来,那些个王公府邸太逊色了。
进宫之后,有人领着程咬金换上一身合体的甲衣,有道是人是衣服马是鞍,程咬金穿上这身铜盔铜甲就显得更威风了,往那儿一站,仿佛天将下凡一般。
然后程咬金被人领到了教军场。观武台上,坐着汉王杨杰以及文官武将。
程咬金知道,汉王是想看看自己的武艺究竟如何,有钢得使到刀刃上,程咬金得到指令后,飞身上马,先练习了骑马射箭,在飞驰的马上一共射了三箭,均准确命中靶心,汉王点了点头。
接着程咬金又舞了一通大斧,当然,他舞动的斧子的常规套路,三十六路天罡斧他没练,因为他刚刚学会第一路即三斧子,这么多人看着呢,舞那玩意儿丢人。
程咬金练完之后,觉得场面有些冷,没有喝彩的,也没有鼓掌叫好的,有一些人在交头接耳,大多都是面无表情。汉王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程咬金知道,这说明自己这两下子不怎么样啊,至少不被这些人认可,但他没有灰心,把大斧挂好,提马来到点将台近前,翻身下马施礼,等候汉王训示。
汉王有些失望,这个程咬金武艺太稀松平常了,骑马射箭还算说得过去,这斧子舞得并没有什么出色之处,亏自己还把他当成了盖世的豪杰,亲自到四方客栈把他接来,还亲自观看其展示武艺,真是浪费了孤王的一番爱将之心呀,看来自己真是有点矫揉造作了。
想到此,汉王对左右道:“各位将军,你们看看程壮士练得如何呀,孤王应该封他个什么职位合适呀?”
乔钟葵道:“千夫长足矣。”
汉王点点头对程咬金道:“程壮士擅长骑射,武艺不俗,孤王暂命你为千夫长,在乔柱国麾下供职,待有了军功再行升赏。”
程咬金一听赶紧跪倒谢恩:“多谢王爷。卑职一定不遗余力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
程咬金一点儿也没嫌自己官小,千夫长顾名思义就是管一千人吧,这在后世的军事编制中就是个团级军官。老子刚一出道,艺业未成就弄个中级军官当当,真心不错也。老子才十几岁呀,老子还认为要从大头兵干起呢,看来汉王对自己不薄,这也说明自己这两下子不错。
程咬金心里刚一得瑟,下面出来一位,跪倒施礼道:“王爷且慢,程将军一个人练武看不出其真实本领,千夫长乃是王爷麾下的中级带兵官,位置非常重要,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末将不才,想试试程将军有没有真才实学,请王爷恩准。”
汉王一看说话的正是王铣,便看了看了乔钟葵,乔钟葵充汉王微微点了点头,汉王对程咬金道:“程壮士,王铣将军要跟你切磋武艺,你可愿意?”
程咬金已经明白了,原来这就是王铣啊,长得挺凶的,大脑袋,圆眼睛,满脸的大胡子,五大三粗的,猛一看跟三国的张飞差不多,看样子不愧是乔钟葵手下的头号猛将。哦,这小子不服自己,刚才在客栈我揍了他侄子,这是要伺机报复我,一个连史册都上不了无名之辈,老子能还怕你不成?老子可是程咬金!
不过,下场比试之前,老子得把比武的规矩掰扯掰扯,你乃汉王手下的大将,老子现在一点人脉也没有,你把老子杀了白杀了,老子要伤着你估计这事儿不能算完,这不公平呀,那怎么行呢?
想到此,程咬金往上施礼道:“王爷,末将愿意跟王将军比试。只是这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要失手伤着王将军就不好看了,因此,这武还是不比为好。”
可把王铣气坏了,什么,就凭你那两下子还能伤着本将军?真是狂妄至极,不知天高地厚。哦知道了,你小子挺滑,胆怯了,这是找理由,在四方客栈,你那么嚣张,今天本将军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想到此没等汉王说话,王铣施礼道:“王爷,校军场比武,向来凭借的都是真能耐,而不是花架子,生死各安天命。”
汉王当然知道王铣的用意,这是想给他侄子报仇出气,不过不能因为一个小小千夫长,而拨了王将军的面子。自己手下千夫长多如牛毛,而王将军就只有一个,眼下要起兵,还得仗着王铣冲锋陷阵呢。
想到这儿汉王道:“既然如此,孤王就命你二人下场比武,点到为止。但是如果万一失手伤了对方,另一方不得追究。”
这就等于立下了军令状,在比武场谁杀了谁等于白杀。这下王铣高兴了,暗道,小子,本将军早就想收拾你了,我让你狂,一会儿,非宰了你不可。
程咬金一看这武不比是不行了,汉王下令了,不过这比武的规则也算公平了。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就跟你较量较量,看你王铣究竟是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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