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竹拔接起来,是他的母亲,正在朋友家打牌,让竹拔给送钱过去。竹拔无奈地去送钱。
竹拔前脚刚走,熳珠就乐。竹伯父本来要恼的,可看熳珠乐,他也没法再板着脸。熳珠笑的,是整日没白天没黑夜地打牌的竹伯母。竹伯父又笑又摇头。熳珠劝道:“伯父,你也真是的,伯母喜欢打牌就像我喜欢跳舞、你喜欢艺术一样,你有爱好就不准别人家有吗?”
“熳珠啊,你可真是!有你在,什么不愉快的事,也能变成件好笑的乐事。”竹伯父感慨道。笑罢却还是不能释怀:“我可以接受她,并且我一直都在我不知道老天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我从始至终都那么喜欢、那么想要一个脱俗的才女,可老天偏偏给我这样一个背道而驰的婚姻。”
熳珠稍坐了一会儿,就要起来走。竹伯父不解,熳珠道:“我得趁着竹拔回来之前走,你知道。”
竹伯父听了,笑说,知道,知道。竹伯父的脸上,打从结婚后就再没有什么笑容,可熳珠在的时候,他总是笑了一次又一次。
竹伯父开车送熳珠回家,他去车场开车过来,熳珠站在路边等着。就在这时,竹拔突然回来,正跟熳珠迎个对面,熳珠躲也躲不掉。
“我刚出去一下,你就要走啊?也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看电影!”竹拔说着,拉熳珠上车。
“不去。”熳珠怕他再强行拉她上车,于是步行往公路上走。
“你到底是干什么呀?熳珠!”竹拔大喊。他追上熳珠,拉住她:“我说了我不去。”
“我知道你们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说不去,只是不好意思。”竹拔还在自以为是。
“我说不去,就不去。懒得和你多说话。”熳珠使劲甩胳膊。
“你怎么这么倔强啊?去看电影怎么了?”竹拔拉着熳珠的胳膊就不放手。
这时,一辆车用大灯狠狠地照射过来,熳珠以为是竹伯父终于来了,可是车上下来的确是岳原。岳原捏着竹拔的手臂,竹拔立即痛得大叫,松开了熳珠。
竹伯父也赶过来,对着竹拔唉声叹气。
既然岳原来了,也就不麻烦竹伯父送了。熳珠满脸怒色地上了岳原的车。
“熳珠,都是我的失职,我到艺术宫的时候,他们说你坐别人的车走了,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去调了监控,看到是竹拔,就直接过来了,还是晚了,对不起!以后肯定不会再迟到了!岳原内疚地只想打自己几个耳光。
熳珠不理她,她是真的生气了。
熳珠闭着眼,眼前便出现了她爱的人。可那只是一个幻象。熳珠多想一头扑向他的怀中,不再受这个世界的烦扰,不再看眼前这一个呆子,一个疯子。
岳原一直在道歉,熳珠烦了,喊道:“你能不能安静?”
熳珠此刻只想快到回到寝殿,躺在床上,快速睡着,去见她的梦中人。
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