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熳珠下班,还没从艺术宫玻璃门出来,就看到竹拔站在喷水池前,他身旁停着一辆崭新的亮黄色跑车。熳珠假装忙着看手机,从侧门出去,向停车场的方向溜去。但竹拔还是看到她,上前大声叫住她:“熳珠!”
“咦,你怎么在这里啊?”熳珠假装才看到他。
“我来接你回家啊!”竹拔向熳珠示意着其实熳珠早就看到了的新车,“怎么样?上车吧?”
“我自己开车来的!”熳珠慌忙说。
“别骗人了,你什么时候用得着自己开车啊?不都是岳原接送你吗?他今天还没过来。我都知道。”竹拔揭穿了熳珠的谎言,不知道他是真的看不出熳珠说谎的目的,还是厚着脸皮装不懂。
“我等一下就好,岳原向来准时。不用麻烦你了!真的!你走吧!”熳珠说完匆匆向远处走。
竹拔不放弃,追上来:“女孩子总是这样腼腆,别不好意思!”
艺术宫新来的姑娘们不明情况,在一旁推熳珠,奇怪地问:“总团长,你不想做他的车吗?”
熳珠听了笑:“连你都看出来啦!”
“为什么啊?他那么帅,能坐他的车,你都不高兴啊?”
“是啊,至少坐他的车要比去等公交车舒服啊!”
“你可不要说,你好清高的!”大家七嘴八舌,无知地想促成他们的好事。
“我说了,真的不用麻烦你了!”熳珠再次拒绝。
可是竹拔已经一下子把她拉进车里,关上门。
熳珠无奈地坐在他的车里。
熳珠一上车就毫不客气地说:“别人都看出事,你看不出!”
“还不好意思呢,你看看别的女孩满眼羡慕的神情,你多风光啊!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孩会真的拒绝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帅哥开豪车来接她下班。”
熳珠听了觉得哭笑不得,这个满嘴谬论的人有多厉害,连向来伶牙俐齿的熳珠都竟然无言以对。
看熳珠默认了,竹拔自豪地说:“只要我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
熳珠表现鄙夷道:“是啊,你是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反正也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懒得再和你说话了。”
“我哪里不考虑你的感受了?真是冤枉!你看你辛苦一天了,我来接你下班,我不是为你考虑吗?”竹拔凑过来问,熳珠索性把脸扭向窗外,竹拔并不作罢,“你不和我说,我和你说好吧?熳珠,你还说我老毛病改不了呢,你这大小姐的脾气,什么时候变过啊?你说吧,从小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可你呢,把我欺负得没着没落的!你怎么就看不到我的真心呢?你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好不容易等你出来读大学了,结果我被我爸送到外海去,哎,这么多年,我真是苦死了,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才回到你身边!”竹拔说着,更加靠近熳珠。
熳珠并不对他的话所动容,只摆摆手,厌恶至极道:“去去去,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