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们一散场,白珺瑛便麻利地做完该做的事回房休息,只偶尔出来上厕所。
少爷的房间和书房规模宏大,直接导致佣人房既小巧又没有独立卫浴,她刷牙洗脸洗澡上厕所都要在对门厕所解决,因为此事,白珺瑛没少腹诽周某人。
正当她躺在床上快睡着的时候,房间的电话响起,周大少又有吩咐了。
白珺瑛拿起电话,机械的问:“少爷,您有何吩咐?”
“牛奶,热的。”
“您是要从奶牛身上挤出,再经过加工制成的牛奶吗?”
“你说呢?”
少爷简单粗暴地反问得到的回答是:“马上到。”挂了电话,白珺瑛边走出房边撇嘴嘀咕着:“谁知道你会不会变态到要牛加奶,或者是牛肉干,牛筋丸加奶之类的……”
她是一朝被蛇咬,一直活在鱼蛋粉事件的阴影中,每次接到少爷的指令,都会习惯性地将其拆分,硬是要明确了拆无可拆了才放心,这个毛病在之后好长时间才慢慢改掉。
……
不一会儿,她就端着热牛奶进了书房。
周继祖左手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右手随意翻着文件,表情有些不爽。
白珺瑛谨慎放下东西,“少爷,您的牛奶。”
周继祖没应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接着从牙缝蹦出嘶的一声,眉头微皱。
眼尖的白珺瑛一眼就看出问题,“少爷,您是不是牙疼?”
见少爷不回答,它忍不住凑近观察。
周继祖见她不知死活地靠近,缓缓开口:“有问题吗?”
“怪不得您这么挑食。”白珺瑛有些幸灾乐祸,自顾自的说:“牙好胃口就好啊!您牙不好,所以胃口不好,胃口不好就挑食。”
周继祖懒得理她,什么狗屁逻辑。
虽然没喊没叫,但白珺瑛看得出来,周继祖牙疼得厉害。这种情况她以前常见,人一旦牙疼,那是相当要命,很多骠壮大汉都嗷嗷叫喊,周继祖还这么平静已经很生猛了。她再次凑近他:“您张开嘴,我帮您看看。”
这也会?周继祖很不屑:“难道你还去医院做过兼职?”
“什么叫……”白珺瑛恍然大悟:“您……您偷听我和老太爷的谈话。”
面对她的指控,周继祖很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要老说这种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
“那您怎么知道……”
周继祖以眼神封了她的口。
她叹气,牙疼还这么大架子,“算了,不追究这个问题了……我爸爸以前是牙医,我跟他学过一些口腔护理,您张嘴,我看看。”
周继祖毫不领情。
白珺瑛早预料到他不会配合,本来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她也懒得管,可福伯要是知道她弃少爷牙痛于不顾,那肯定会心疼死少爷责怪死她。
“周家佣人准则第十三条,发现主人身体有任何不适,需第一时间采取相应的救治,情况严重时通知医生。”白珺瑛态度强硬起来,“您要是一直这么倔,我就去告诉福伯说少爷牙疼得晕过去了,让他把整个医疗队都叫来,到时候您会更烦。”说完又急忙补了一句:“啊对了,老太爷和老夫人也在,要不先去跟他们汇报吧。”
“你敢吗?”
白珺瑛理直气壮:“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按规矩办事!”
周继祖的牙痛一阵比一阵厉害,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跟白珺瑛斗嘴,抚着左脸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