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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段玉这几天夜里老是睡不着觉,离天明还差的多,就是睡不着,睡不着就胡思乱想。想的还不少,主要还是想石英娘子,他心里有一个幻觉,老是看到石英在受罪,在受老妖他们的气。吃的没有,喝的没有且不说,还得挨老妖他们的鞭子。他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石英。这更增加了他找石英的念头,于是他起了床,操起布兜,趁着星光爬到太行山上,又来到最早寻找到石英的地方。他喊了声:“石英娘子……!”只有山壁的回音。他又来到石英居住过的小屋内,里边仍是空无一人。无奈,便站在太行山的一个顶峰上,对着空旷的田野发愣,心里想:石英娘子,你到底在哪里?

段玉没有看到石英娘子,但他见到了一桩奇景。山下边一尊庞然大物,正张着硕大的嘴巴对着洪州城周围的大地猛吸。他把土壤里的水都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转身向正南方向猛地喷去,喷的很远,直喷到黄河中去。那情景真是无法让人相信,真有排山倒海之势。段玉惊得目瞪口呆。哪来的巨兽呀?这么大的吸力?这么大的喷力?再且,他把土壤里的水吸走,喷到黄河中,为的什么呢?刚刚天才降了及时雨,农民都在春耕大忙中,如果土壤中没了水分,怎么播种呢?即便是播种下,没了水分也不会发芽呀……。段玉不敢想下去了。

那怪物把城周围吸个遍,尔后乎地一声飞走了。段玉着急了,怎么办?自己没那个能力阻止这些突发事件,他一筹莫展。

想来想去,还是上洪州去,找苏大人、许大夫他们,把自己看到的告诉他们。

近两天,苏大人心情好多了。白娘子带来了及时雨,春耕有了保证,老百姓今年又可过个太平年了,想到此高兴地他唱上了:

我坐在城楼观风景,

猛听得城下乱纷纷,

有报是司马懿他来了,

我稳坐在城头看分明……

这时刘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道:“老爷,大事不好了,衙门外来了无数百姓求见。”

“什么?走,看看去!”

苏大人来到衙门口,已有好多的农民,他们有的扛着犁耙,有的牵着牲口,有的拿着铁锹,一个个哭丧着脸。

“孟大老爷呀,这春耕不成了呀!”一四十岁的男子激动地说。

“孟大老爷呀,我家的地里全是干土了,”一小伙子泣不成声地说。

“我们家地里也全是干土。”众人争着说。

“这可怎么办呀?今年该怎么度过呀,苏大人?”众人说。

“这……,这怎么可能,那雨是下透了的呀?”苏大人吃惊地说。

“那雨是下透的,观音菩萨,白娘子确实是……,可是这是事实呀!”一青年把一袋干土往地上一到又说:“孟大老爷,你看,这就是我家地里的土。”

“我家地里的土也是这样。“众人纷纷地说

“这……这怎么春耕呀?这……,”苏大人抓起一把土,难过地说:“乡亲们,大家莫着急,我相信这么一句话:天无绝人之路!本府一定会对此事负责到底。我想着一定是什么妖怪在搞乱。”

“那……那又该怎么办?”一老者问。

“俗话说:邪不压正!“

“苏大人说得对!“这时段玉突然出现在面前。

“段公子,你怎么也来了,你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消息呀?”苏大人说。

“苏大人,乡亲们,我今天天明之前看到了稀罕事……,‘’段玉就把看到的一切压低声音对大家说了一遍。

“这是有人在与我们老百姓过不去呀,“一老者说。

“它这么厉害,我们该怎么办?这春耕还……,”一中年人妇女说道。

“大家稍安勿躁,我派人把许大夫、洪馆长请来,……”

“苏大人别请了,我们来了,”这时石英和洪震山来了。

“刚才段公子到了保安堂,已把情况对我说了,段公子来府衙,我去找洪馆长,就也来了,”石英说。

“许大夫,对付邪妖你有经验,我们大家全都靠你了。”苏大人说。

“对付它我谈不上经验,可是洪馆长法术高强,武功盖世,对付他们,他一个人足矣!”石英对洪震山笑了笑,又对众人说:“大家放心,春耕不会耽误的,甘露还会降临的,”

“对!大家相信许大夫的话,也就是相信白娘子的话,那雨还是会有的!”洪震山也说。

“我孟某还是那句话:邪不压正!”

“对!邪不压正!”众人齐叫到道。

蟾逸山受了蛤蛤的蒙蔽,自告奋勇地为师兄出气,把白娘子降在洪州城周围的及时雨都吸出来,喷到黄河中去。他认为,一则,可以弥补自己以前的过失,二则,这也算是对欺负师兄的苏大人和洪震山他们这些坏人的一个打击。办完了这件事后,他心里有些安慰。五百年以来的愧疚,心里得以平静。他想这样可以去见师兄了。于是,他便来到了凌霄洞门前,只见洞门紧闭门西侧只有两个小妖站岗别无他人。他刚要说话,被两个小妖喝住:“喂,哪里来的!”

“烦二位进去禀报我家师兄,说他二弟前来看望。”

“二弟!三弟也不行!洞主吩咐过,今天不让任何人进洞!”

“我是他兄弟,老远来的。他不能不见的,再说我今天还……,”

“哪位在此吵闹,洞主已……,”这时老道从西门走了过来说道。但他看到是蟾逸山时,忙又改口说:“啊!……这不是二哥吗?那阵风把你给吹过来的!”

“三弟,近来可好,为兄的真是挂念你……。”

“得得,你有青娘作陪,过着天堂日子,里没牵外不挂的,不像我等,整天把头挂在腰带上……。。”

“三弟呀!二哥我每年、每月、每日都是心有余悸的呀,二哥我也没有好过他呀,我这欠大哥的情债……。”

“嘿!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是……。”

“三弟就是这么看二哥吗?你知我今天干的啥吗?我今天给你们出了气的呀!我把孟德功、洪震山、石头精他们给……。”

“你把他们几个给杀了?”

“杀人?到没有。把洪州城周围地里的水都给吸走了,他们春耕不成了。”

“二哥,这是谁让你干的?”

“那蛤蛤到邙山找我的呀!”

“谁让蛤蛤去的?”

“难道说不是大哥?”

“大哥有病,话都不会讲,他醒来还问蛤蛤去哪了。”

“那蛤蛤说,孟德功把大哥给打了,再说了,我欠大哥的太多了,所以……。”

“三弟呀,二哥不是张狂之人,这五百年来,我对自己非常严谨的要求,可以说人人对我都很尊敬。可是蛤蛤到邙山找我,我认为是一次机会,也可能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但我不会后悔的!”

“二哥说得好!不过今天我也把实话说了吧,大哥他今天不想见你,”

“那什么时候见我?”

“说不准。大哥还说了,你办这事大哥并不知道,还说你办这事与他无有关联。”

“请大哥放心,不管后果如何,我都不会牵连他的。”

“三弟,二哥告辞了。”

“送二哥,慢走……。”

蟾逸山心情甚是不悦,看来大哥不会原谅自己了。他想是不是自己做得还很不够,要是做得不够,那要看机会才行。这倒不是说,关键是蛤蛤在邙山说的那一切是不是真的。他是在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是不是玩的一石二鸟之计呀。到最后的结果是害了自己,害了洪州城的乡亲们,是不是自己平生以来做的第一件错事。这不是一般的错事,是犯了天条的。蟾逸山想来想去一时没了主意,这人情债还是先还了再说。于是,他又来到原来吸水的地方等待时机。

苏大人把乡亲们好言劝了回去,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便问石英:“许大夫,这盗走及时雨的妖魔现在哪里?他肯定还会来搞乱的,再说了这及时雨还会有吗?这春耕怎么办?“

“苏大人莫要着急,你们看这是什么?”石英取出白娘子给她的宝瓶说。

“这小小的瓶里是干什么用的?”段玉问。

“这个……这个好像是……好像是……对!是观音大寺她老人家的,好像是,”苏大人若有所思道。

“这是白娘子师傅的……是我家娘子师傅走时留给我的,”石英语文伦次地说。“能!一定能!照样能下出个沟满壑平。因为这里装的是南海之水,”石英说。

“各位,我段玉有个想法。”

“段公子有高招吗?”石英上下打量着段玉,又说:“段公子,你昨天夜里又是没有睡觉吧。你看你的两眼红的……,”石英说着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差点流下来。

“我这侄儿又是在想他的石英娘子了。肯定是半夜起床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四处寻找,恐怕这辈子永远找不着了,是不是许大夫?”洪震山望了望石英说。

“这……应该能找到的,你没听人讲: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吗?”石英说。

“许大夫说得对!我就欣赏段公子的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苏大人说。

“苏大人,别夸我了,”段玉望了望石英手里的宝瓶说:“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那妖魔不劳各位动手,杀鸡何用宰牛刀,我王世福一人足够!”王世福突然出现抢过苏大人的话说。

“豆腐王,你怎么也来了?”苏大人问。

“今天,我可急坏了。我能不急吗?白娘子的及时雨是我首先开口要的,结果太令人失望了。有好多乡亲们都来找我,看他们着急的,我太没面子了。就算面子不重要,乡亲们无法下种,哪来的大丰收?自己以后做不成豆腐生意了。于是,我心急火燎地到保安堂找许大夫,张顺说跟段公子走了,可能到洪府去了,我到了洪府,管家说洪爷和许大夫、段公子一起去找苏大人了。这真好,你们都在这呢。”王世福一口气说个没完。

“豆腐王,别吹了吧,磨豆腐你是行家,那妖魔……,”洪震山不可思议地说。

“你看看这个洪馆长,”王世福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瓦瓶。

“你这个瓶能把妖魔装进去 ?”段玉问。

“是啊,豆腐王,你那瓶莫不是孙猴子的玉净瓶吧?”苏大人笑着说。

“这是卤水,也叫‘苦汁’、‘盐卤’,只要让那家伙喝进肚子里…… 趁他……。”

“趁他难受时,我就用鬼头大刀把他砍了。”

“我就用石子把他的两眼给他废了!”

“大家不可鲁莽,有些事你们不太明白吧,”石英说。

“对付这些妖魔不能心慈手软!”王世福说。

“其实这个妖魔本质不坏。他在忙山隐居有五百年了,他这次是来还太行山老妖的人情债的,主要是他受了他们的蒙蔽,不管怎么说他这次已犯了天条,肯定会被惩罚的!”石英说。

“许大夫,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是你家娘子说的吗?”王世福说。

“这么说,这个家伙是被人利用的!”苏大人说。

“这家伙欠老妖的人情债,是怎么回事?”洪震山问石英。

“五百年前,他和老妖的妻子靑娘**,被老妖赶了出去,不过,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五百年来,他们夫妻并没有干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一直隐居在邙山安逸阁中,“石英说。

“不过,降还是要降的,豆腐王的卤水可以用,只要把他困住再说,“石英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们都明白了,许大夫你具体的说,我们怎么办?”洪震山说。

“那好,我们大家再商量看……”石英说。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大地一片寂静,只听到远处一棵大树上鸟巢中的母亲在安抚着淘气的孩子们,发出细细地叫声。一会孩子们在母亲的呵护下进入了梦乡。石英他们在段玉的引导下,悄悄地向蟾逸山靠近,他们在距离他背后不远的一巨大石头后隐蔽起来。

石英站在大石头上边,左手端着宝瓶,右手取过插在瓶子中的树枝,在瓶中沾了沾,向空中撒了数滴,霎时间,倾盆大雨下了起来。段玉他们忙拿上准备好的雨具,露着头注意蟾逸山的反应。

蟾逸山真有耐性,他终于等来了机会,只见他又化作一庞然大物,张开大口欲吸雨水,王世福看得真切,猛地把卤水瓶向蟾逸山眼前扔去,当瓶子落到那家伙面前时,段玉把早已准备好的铁锤像抛起来的石子猛击,那石子不偏不斜正打在王世福的卤水瓶子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瓶子破了,那卤水被措手不及的蟾逸山全吸进了肚子来里。

蟾逸山及时雨没吸到着,却吸了那么多的卤水,他顿感不妙,无心再吸纳雨水,不一会便捧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这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发出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

“痛死我也!天呐!这可能就是报应吧!”

洪震山第一个冲上前去,举着鬼头大刀就向他砍去,被石英几步上前拦住:“洪馆长,他已经这样了,我有话要跟他说,”石英对蟾逸山说:“蟾隐士,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洪馆长,这位是州府苏大人,这位是段公子,还有豆腐王,他们都是好人。都在为老百姓谋福利,就拿苏大人来说吧,他真是一位爱民如子,为官清廉的父母官,光为洪州城闹旱灾成天愁得觉都睡不着,饭也顾不上吃;还有那位洪馆长,可是位仗义疏财,除恶扬善的侠士;再说段公子、豆腐王都是一身正气的正人君子。我切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与他们作对?你为什么要与洪州城的众百姓作对?你把及时雨吸走,难得说让他们春耕不成,颗粒无收,全都饿死不成吗?”

“我大哥的儿子,蛤蛤说你们打了我大哥两百大棍,把人打得快死了,所以……”

“所以,你就想为你大哥,那个老妖出气是不是?”苏大人说。

“所以,你就想为你大哥出气,还你那风流债是不是?”王世福说。

“有些事你确实不明白,你大哥这么多年来做的好事、坏事你知道吗?他儿子,蛤蛤欺男霸女,用毒药害死段家庄三十几条人命,幸亏有玉仙上天庭讨来玉帝的旨意,要来天山雪莲,乡亲们才免得一死。再说……”

“老妖派手下哼哼,传播瘟疫,想敲诈百姓的财物,不是许大夫、洪震山,百姓苦了,”王世福接过石英的话说。

“你知道老妖他为什么挨棍子吗?他是故意犯下罪,看上去棍子是落在他身上,其实是别人挨痛,他会妖术。这么大个魔头,竟敢出下流小人之事……,”

“苏大人,别说了,我……全……明……白……”蟾逸山已说不出话了,他不想再活下去了。他说:“许大夫、苏大人,还有……你们,我无脸活在这世间了,洪馆长……你……你给我个痛快的吧……,算我求你了……”

“这……”洪震山当时无有了主意了。

“洪馆长……别……别让我……难受了……求你了,”看来蟾逸山受不了。

“那好吧,长痛不如短痛,我这鬼大刀可……。”

“洪馆长!切莫动手!”这时,空中传来非常熟悉的声音。

随着声音从空中下来三个人,白娘子、靑娘还有打着灯笼的平儿。石英他们正为给蟾逸山所求犯难呢,见到白娘子出现,大家有了主心骨,便围上来。

石英说:“娘子师傅,你来得正好,……”

“是呀,白娘子老人家,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呀,要不然洪馆长那鬼头刀砍上去,他必死无疑,”苏大人说。

“老人家,我洪某也不想杀这快要归西之人啊。”

“白娘子,老人家,我这雨具你用吧,”段玉脱下雨衣说。

“段玉呀,你看仔细了,白娘子老人家不沾水啊。”王世福惊奇地说。

“老人家这位是?”苏大人望着白娘子,对着靑娘问。

“各位,这就是蟾逸山的夫人靑娘,还有这位后生是他们的儿子,”白娘子说。

“苏大人在上,许大夫、洪馆长、段公子各位,靑娘有礼了,”靑娘施礼道。

“白娘子老……人家……我……不该……听信蛤蛤……谗言,犯了天条,愿听从你……老人家……发落。”

“白娘子老人家、苏大人、各位,请念在我们夫妻平日里,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的份上,饶了逸山吧,”靑娘跪在地上乞求道。

“我爹爹平日里经常教诲我,要多做善事,就他在黄河上救过的人就很多,这次犯下天条罪是不轻。请白娘子老人家、苏大人、各位尊者,高抬贵手,网开一面,给我父亲从新做人的机会吧,我平儿求大家了,”蟾平儿也跪在地上哭着说。

“靑娘,平儿,起来吧,”白娘子望了望痛苦欲绝的蟾逸山,把一粒仙丹放在他嘴里,又说:“蟾逸山,这是我离开紫竹林时,观音大寺让给你的救命丹。”

‘观音大寺这个时候还想着救我,真是慈悲心肠,我蟾逸山真是愧对她老人家,我……,”蟾逸山突然站起来,精神起来,他忙跪在地上又说;“观音大寺、白娘子、苏大人,各位尊者,今天我在这里发誓:“我蟾逸山,今后若再犯此类之罪,愿遭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愿下十八层地狱,愿……。”

“蟾逸山,你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凡犯了天条的都是如此。观音大寺把你发配到南海看守海域,你即刻随我去也!”白娘子说。

“多谢观音大寺,白娘子,逸山情愿受罪,不过……。”

“你是不是放不下靑娘和平儿,五百年前你们私通被老妖赶出,现在你们缘分已尽了,靑娘今后该受孤零之罪,这也是天意,……,”

“白娘子老人家,我有一事不明,蟾逸山犯了天条被罚看守南海,那老妖所犯之罪颇大于蟾逸山,为什么不把他收去?”苏大人问。

“苏大人问的极是,按理蟾齐天早该收了,可他手下的几千小妖,如果没有他必成大患,凡事都有定数,请大家相信观音大寺他老人家定会有安排的,”白娘子说。

“白娘子说的是这个理呀,”王世福说。

“以妖服妖,等他们折腾够了再收服他们不迟,”段玉说。”

“段公子说的极是。不过,你们平日里应多加防范,做到有备无患,”白娘子说。

“好了,大家各回各的去处吧,我要带上蟾逸山走了,后会有期!“白娘子说。”

“娘子师傅,石……师傅,再会!”石英说。

“白娘子老人家,我们恭送您走好,”众人说。

“再见!”白娘子向大家摆了摆手,带上蟾逸山腾空而去。

“白娘子老人家,我愿随相公一起去……,”靑娘狂奔着想赶上去,脚下被绊了一下倒在泥水中。

苏大人和众人望着远去的白娘子,望了望下个不止的及时雨,嘴里说着:“好雨!好雨!必定又是个沟满壑平!”

“还是一个丰收年哇!”众人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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