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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 结

只见这天地间浮现出一丝丝光线环绕在陈扬心神周围,一丝丝看起来缥缈轻盈,可又觉得内部蕴藏的能量雄厚,一触即发,万万不可轻易招惹。这丝状能量越聚越多,最终将陈扬心神包围起来,形成了一颗能量球。陈扬的心神被围在里面无法察觉这能量球外部景象,这能量球虽充满力量,可也没有给陈扬过多压力。

能量球缓缓转动起来,一时间光彩夺目,原先那丝状能量本是各种色彩,现在化成球后更是炫目,一时流光溢彩,陈扬沉迷于眼前景色,失去了思考打量的能力。那能量球也不只是旋转而已,还在逐渐地缩小,到后来勉强只能笼罩住陈扬,可是也没有停下。能量终于碰触到陈扬心神,没有丝毫不适,就如同清水流过般融进了心神当中,陈扬也因此感到精神饱满,充满活力。能量越融越多,陈扬也感到自己心神在这能量的浸润下发生改变,变得更加柔韧和强大,对这能量也更加熟悉,到最后时刻时觉得这能量本应在自己体内才算完整,以前身体是不完美的,现在才算一俱完美的身体。

过了不知多久,整个能量球全部进入陈扬心神内,心神此时比刚进入这空间时强大了许多,翻了十倍有余。陈扬暗自高兴,今日以后有这强大心神练剑定会突飞猛进,琢磨研究起来,思维定比之前宽阔的多。还没等陈扬好好享受这状态,能量有一丝丝从心神内散出,陈扬这次倒不紧张,感觉是没问题的,这散出是按照心法上描述的一样,是必然的。第一次感受到这天地会吸引各种各样的能量出现,资质越强吸引的种类就会越多,随即能量会与心神融合,此时也能够判断哪种能量与自己更适合,等这体会结束后,能量会再次回归天地。

好在能量回归天地后,那种对能量的认知不会烟消云散,而且这心神也如同气球一般,充满过能量之后即便散完也会因此被撑得舒展开,其实也与气球不同,就是弹性不会更改,也就是说下次就能吸收更多的能量于心神之内。可惜这下次就得需要自己本身境界提高才有作用,若是此时陈扬再次修行《知心决》也没用,因为他顶多吸收与刚才一样的能量,可这次能量就不会达到陈扬心神的极限,也就不会再变得强大。

陈扬十分满意此次的变化。一来是因为他终于踏入了这漫漫修行路,不必每日再为此苦恼。二来表示自己心神本就强大,这次扩大到极限也有十倍之余,他平时也请教过师兄和师父,他们大多也就是三四倍而已,水平高的也不足五倍。自己本身就要比他们有优势,现在又是比他们扩大的多,两方面加起来,自己可就强了太多了。虽然踏入这修行路比他们迟,可是自己修行速度注定比他们快。陈扬也因此找回自信,对修行一事也不再畏惧。

能量散尽,陈扬睁开双眼。此时看周围景物都感觉比先前清晰了许多,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如此。打开屋门才发现已是过了中午,这次耗费了晚上和一上午的时间。陈扬没有丁点饿意,他此时最想找一个人比试一下,即便昨日刚刚击败一位师兄后就没有再次修炼,可他现在就是莫名的自信。整个翻山派他和陆师兄最为要好,而且陆师兄实力也算师兄中中等偏上的,与他此时也能看出自己实力有多少提升。陆师兄脾气也好,虽然大自己七八岁,已是一十五六的少年,可也并不因此和自己有所距离,平时都是他带着自己修行,有空上街去玩也是他和自己去的。

陈扬一路走到陆师兄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喊到:“师兄,我找你比试来了。今天你可得小心点了,我昨晚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招数。”陈扬此时还不想透漏出他已经学会了《知心决》,等比试完了再说也不迟,此时先卖个关子。

陆师兄:“等一下啊,我这就来。”说完过了一会儿打开了门,满脸通红,应该是在练习什么功法。

陈扬没怎么在意,拉着陆师兄朝练武场走去,边走边说:“今日我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你这次真的小心,别败给我了。”

陆师兄笑了笑,说到:“这才过了多久,你就算想出了一招式可你也没时间练习啊,别到时我拍倒在地。听你的话,你师兄我可是小心了好几次了,能不能别让我白白小心。”陆师兄此时明显在调侃陈扬,陈扬也不言语,只是拉着他朝比武场走去。

昨晚陈扬修行到现在,哪有时间去琢磨招数。两人交起手来陈扬依旧用的以前的招式,也还是被陆师兄压制着打,可不同的是这次陈扬变得灵活起来,一招被压制就换另一招,不行就再换。这么打了几十回合仍无败意,甚至有越战越勇之色。陆师兄也开始认真起来,可终究两人心态不同,一个是抱着指点的心态,一个是意气风发,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态。这次此时陈扬竟耗得陆师兄手脚忙乱起来,抓住一个破绽,陈扬躲过劈过来的剑快速挑出一剑分出胜负。

陆师兄没想到一晚过去,师弟进步如此之大。本以为逼得自己手脚慌乱就是他的极限,没料到居然被抓了破绽败下阵来。由衷地夸道:“师弟果然资质比我强上许多,这才修行多久就能够击败我,假以时日,我恐怕就被师弟远远甩在后面了。可也不是师兄爱面子。你今日能够胜我也只是技巧上我输了你一筹,我是没用真正实力的,若是我运用我这入道一段的能量于剑上,你也是坚持不了几个回合,可这样我也赢得不光彩。不管怎样,输了就是输了,只是希望师弟能够早日踏入修行路,进到入道境界,那时我们再来此时。”

陈扬也知不管是陆师兄还是昨日的师兄其实都没作用入道之力,都只是技巧上被自己占了优势。陈扬也不隐瞒,回陆师兄道:“不瞒师兄,我也是昨晚修得了那《知心决》,今日才来找你比试一番。今日比试过后,我也算是对自己实力有所了解,这里感谢师兄了。”

“不必跟我客气,我还要好好祝贺你了。你这快一个月了,终于跨过门槛了,以你资质,超越我定不在话下。走,今天我请你去那家小菜馆吃上一顿。”陆师兄为师弟高兴,自己也嘴馋了,就约陈扬出去吃上一顿。陈扬也正空着肚子,听见去吃饭也是愉快的答应了。

陈扬此时虽然算是一个修行者,可是是没境界的。入道最简单的判断标志表示能够趋使能量外露。像翻山派练习居多的筑体流派,就是能够将能量依附在手脚或兵器上,与人战斗时威力变会大增。而洗身一流也差不多,他们是能够将能量散出体外,于远距离就能攻击到对手,也因此特性,厉害者可以一招制数敌,譬如那能量以自身为核心迸发出去,四周敌人都得招架。而陈扬此时完全做不到这些,他顶多让能量在体内涌动,提高自己的一些威力,可与筑体入道效果差的多了去了。要想修的这筑体洗身之法,一般靠自己是没用的,需要有别人指点引导,再不济也得有本心法秘籍参考学习,现在陈扬只能说是能够驱动能量,调动体内能量是做不到的,也没有一丝头绪。

筑体还是洗身,陈扬一直在犹豫着。他也曾想过两者兼修会怎么样,可师父告诫过自己,这修行之路漫无尽头,别说是两者兼修,就算是一条路走下去也会穷其一生,无数人都停在了炼道之境,就是那天资聪慧者踏入了道仙之境,寿命大增,而且随着修为的增进寿命大限还会增加,可还是每人能够说获得永生,大多都是四五百年,至于超过四五百年的也就是传说中听过而已。所以纵使天资了得,可在这修行路上也会耗尽精力,这一开始两条路选了哪条哪条可就伴随自己一生了,倘若半途而废,那也是自己白白耽误自己了。

陈扬是想走洗身一路。筑体虽能使自己身体更为强大,可若是别人在远处攻击你你也无可奈何,况且自己曾立志要除尽天下妖,那些妖族大多会使妖法,自己若是近身战斗,不免被引入陷阱,身处危险,学了那洗身之法就可以寻得妖孽洞穴,在远处就可以发起攻击。再者而言,自己平时可以训练自己,也可拥有强壮体格,不会差在哪里。可这翻山派只有吴护法是走洗身一道,洗身心法可以说是没有,还得去请他指点自己。

做下决定,陈扬前去拜见师父,这事怎么都得先向师父禀报一下。到了师父居住之处,恰好吴护法也在这里和师父饮酒食菜,也不必在跑一趟,就说明来意。

秦护法听了陈扬所说之后,不由一阵郁闷。当初自己是第一个要收陈扬为徒,虽最终陈扬那时对修行一无所知选了自己,可自己总觉得除了给了他一本《知心决》后就没有什么帮助。一开始陈扬选择练剑,而自己不是用剑的,其中奥妙也说不出来,后来陈扬修炼心法失败自己也孤陋寡闻帮不上忙,现在又想走洗身一路,与自己又是不同,想到这些不免心里难受。听陈扬说了来意,秦护法斟酌一番觉得徒弟有些误解,就指点出来,说:“扬儿,这修行之路为师不会强求你和我走一样路线,只是你对这修行有所误解,今日我将给你听。先说一下这筑体洗身修行到炼道境界后在战斗中的作用吧。筑体一般是在最前线,进行厮杀的也是筑体一流,而洗身则是在后方进行远程攻击,但有一点,洗身修行者身旁都得有筑体修行者保护,越是大场面的战斗就越需要筑体修行者保护。一般人会认为是洗身修行者高贵,其实不然,而是他们脆弱,倘若被敌人近身基本上就可以说将性命放在别人手里了,但也不是反过来说筑体要比洗身高贵了,在战斗中,筑体修行者死于战场的只有一小部分是技不如人被杀的,大多是得分心抵挡远处的洗身修行者攻击而漏出破绽被杀掉的。这群体战斗中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没有谁高贵谁低贱之分。至于单打独斗其实也差不多,还是看实力,实力强横,技巧高超,哪管你什么流派。”

见陈扬微微点头表示理解,秦护法接着说道:“其实单凭这一点,你选那条路都无所谓。可是你若是想要杀妖的话,其实我建议你走筑体流派。你以为可以在远处杀掉妖族,这就天真了。你能在远处杀掉的妖族你近身依旧能杀掉,而且这妖族先天就比我们体质要好上许多,身体也更灵活,想要远程杀妖最少境界得高出一段。而且你觉得走洗身一路也能靠训练来修身健体也是不可靠的,这普通训练和筑体差的是天上地下,就拿为师来说,我现在虽然境界不算太高,但你拿那刀剑也是伤不了我丝毫的,这一点你平时任凭怎么训练也达不到。而且刚才也说妖族天生身体就比我们要强,也就是说他们单单近身攻击你就受不了,任你怎么训练,也经不住他们攻击的。现在流传的斩杀大妖伟绩全是筑体一流,只有筑体一流才能和大妖硬碰硬,洗身一流很难斩杀,有也是和筑体一流合力做到的。”

陈扬听了师父一番话后也是沉默不语,自己先前看来是天真了些,想想也是,若是训练就可以的话那怎么还会有人走筑体之路,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自己道心不够坚定,看来现在还不是决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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