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赫然就是杨连山,杨云好顿感百感交集五味杂陈,说不清是爱是恨是悲是喜,她想她是爱过的,她曾在多少个夜晚渴望过这个男人的呵护与抚摸,像个公主一样骄傲地享受他给予的各种快乐;然而她想她更应该是恨他的,因为他给自己带来的灾难与屈辱远比那短暂的欢愉要漫长的多得多!
杨云好颓坐在有点潮湿的床上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回来干什么!?”杨连山转过脸来眼睛里含着泪花道:“好姑娘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杨云好哭了,她要把这些年遭受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地哭出来,因为只有这个人才会懂......!
杨连山走过来让‘好姑娘’靠在自己的前胸,好姑娘倔强地推开了他,她想她再也不会像过去一样让他触碰自己的身体了,杨连山还是伸出手来拍了拍好姑娘的肩头道:“找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再要个孩子,你还年轻,一切都还来得及!”杨连山说着看了看手表停顿片刻又道:“你失去的我会尽量补偿,上天自会有安排的!记住:杨连山已经死了!你跟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说完杨连山竟然真的转身走了!
杨云好是坐三轮儿回家的,一同陪她回来的还是那个陌生面孔,不过同时多了一个装着蔬菜的破麻袋,陌生人径直将麻袋抗进了杨云好的住处,杨云好正自诧异,那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蔬菜一样一样拿出来,然后又撕开另一个袋子,伸手掏出两捆崭新的红票子来轻声道:这是大哥给你的50万你放好喽,不能走银行所以带不多!那人走到门口又回头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连好几天,杨云好都处于亢奋状态,有时候当众大声唱歌,有时候喝得半醉一个劲的傻笑,把个钟老七吓得天天躲着她,而平时那些爱吃她豆腐的赌客们发现,杨老板似乎在有意躲避了,于是便有输了钱的人牢骚:没意思了啊,这牌没法打了!于是就多了几个模样身条儿都还说得过去的少妇,于是打牌的人越来越多了......接下来需要喝水,抽烟,吃饭,睡觉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
娘家那班子人原本就是些费事的,闻说云好这里热闹便也走十几里山路来‘捧场’,就连自己的亲二叔云庆他爸杨连忠也开始频繁出现,杨云好每次都问:缺钱了啊?杨连忠都说:不缺不缺有事有事!问他有什么事啊?他又说小事小事,但有一次巡查场子杨云好分明看见连忠叔的手在‘服务员’的裙子里游走,那服务员见老板进来才抗声说道;杨哥您这十块钱的摸够没有?杨云好黑青着脸过来一巴掌就括了上去骂道:贱货你没长腿吗!那女孩哭着就跑了,杨连忠假装伸了个懒腰,掏出刚买的新手机拨弄,没想到手机还真的响了!杨云好只隐约听到:不好...江边...头崖......通话的另一头显然是在野外,杨连忠脸色变化频繁眼光躲闪,云好轻声细语说道:叔啊,后面菜烧好了过来喝一口吧!
不用云好发问,酒是最好的钥匙,连忠叔两杯下肚就全说了:前几天咱家几个人喝闲酒说闲话来着,说......说云凤家男人也去一年多了......借咱的钱啥时候才能还上啊,连魁说:她婆子有病差点死喽,俩闺女还上学,就凭地里山上那点儿东西,她能活命就不错了!连义说:她那一枝杨家祸害咱闺女......,咱却把钱借给她凭什么?连建说:嗨别提了!早就听说云凤到处借钱给男人看病,我和媳妇儿就商量好的坚决不借!哪知道云凤来到就说了两句话,我那媳妇就哭得咯儿咯儿的直催我拿钱!呵呵云喜那孩子说:俺建婶子除了床上会叫几声天爷呀,也是个没用的货!......杨云好眼一瞪道:“别说那没用的!”杨连忠手一抖酒洒了一腿:那后头都是这疯话你听不听?云好见连忠叔有点酒意了便摇摇头道:先少喝点儿,你只捡那有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