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来了!巴桑是个屠夫,黝黑的脸庞络腮的黄胡须,凶神金刚一般不怒自威,他不光是力大身沉,传说他天生就自带一股煞气,村民们发现每当自家养的牲口家畜大小便失禁,不用问准是巴桑来了!就连平时不可一世的藏獒见了他,也只有体若筛糠向隅呜咽的份儿了。
其实一路上米朵就把家里发生的情况都给巴桑叔说了,可当巴桑看到地上的野猪的时候还是瞪大了双眼,他原以为小孩子拿着钢管碰巧敲死了个迷路的野猪仔儿,以他多年的眼光目测那野猪往少了说也有800斤,什么概念?也就是说三五个猎人拿着枪支弓箭,若非机缘凑巧很多时候也只能望猪兴叹!而眼前这个瘦弱的少年竟然以一人之力放倒了这么个庞然大物?巴桑捡起米朵丢在地上的钢管儿,来到野猪跟前一边捅一边摇头咕噜着什么,“不信拉倒!”米朵说了一句就跑过去叫门,乌兰这才如梦方醒打开了门。
巴桑确认那野猪依然死透,扫视一下院子,对走过来的乌兰叽咕了几句,乌兰连忙翻译道:巴桑叔让我去找几个人来,要把猪抬到这车斗上面,焦在洋拍了拍自己又指了指巴桑然后做了个向上托举的动作说:”你,我,咱俩,抬“,巴桑再一次瞪圆了那如大个儿核桃般的双眼道:”你说就咱俩?“焦在洋点点头,巴桑愣了一会儿点头道:好好好!好”转身拿出一根油渍麻花的粗绳子绕着野猪捆扎起来,手法迅捷而专业,乌兰也拿来了顶门杠,巴桑接过来瞧了又瞧将杠子插进捆扎好的绳套儿里,“来吧小伙子!”巴桑和焦在洋都把杠子搭好,巴桑突然大吼一声:“起”犹如凭空一声炸雷,焦在洋被吓了一跳,急忙扛起木杠,不料巴桑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乌兰‘忒儿“地笑道:”您不碍事吧叔“巴桑’嚯‘地站了起来,将上衣一把甩了,炸炸臂膀果然威风彪悍”来吧,再来“,这次有了防备,稳稳地抬起来一步步移到拖斗跟前,”一,二,三!“一头几百斤的庞然大物乖乖地躺在了拖斗之上;巴桑长长地舒了口气,那颗巨大的黑头上挂满了汗水,好奇地打量着焦在洋,仍然对已经发生的事实保持怀疑态度。
乌兰爱怜横溢地端详着焦在洋,两只眼睛仿佛要流出蜜汁一般,走过去拉住焦在洋的一只胳膊轻轻地摩挲着,掂起脚尖从焦在洋的脖领处吸嗅他身体的气息,然后附在焦在洋耳畔呢喃道:”我喜欢你!“焦在洋一下就荡漾在了瑰丽的温柔乡里了,
”咳咳“巴桑干咳了两声,乌兰忙说道:”叔!你看只顾忙勒忘了介绍了,这是俺对象!叫洋洋,您给把把关”,巴桑看了看乌兰又看了看焦在洋,然后伸出大拇指道:“嗯,好!好样的!“
天色渐暗,米朵拿出来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上盘挂着电线和灯泡儿,在拖斗跟前绑好顺好电线,然后回到屋里插上插头,院子里顿时明亮一片,接下来,就是巴桑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只见他戮颈断喉,开膛破肚,剥皮剔骨,手法干净利落,熟练至极。
而此时东屋厨房里锅盆交响,勺碟叮当,饭菜的香味儿弥漫了整个院落;奶奶兴致很高,并亲自操刀做起了菜肴,米多跑进跑出把做好的饭菜端进堂屋,乌兰抱着焦在洋的一只胳膊痴痴地只顾看,米朵几次三番跑过来低声呵斥:你俩甭跟这儿装了成吗?恶心不恶心?有一次甚至奋力扒开两人说:”什么情况?快起开!乌兰.彩朵!你花痴啊你!你们想干嘛?怎么可能!“而乌兰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只是呆呆地盯着焦在洋看,米朵伸出一根手指在乌兰眼前晃:”喂!醒醒嘿!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