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嘶声尖叫:“快跑!幺妹儿快跑!”刻不容缓,焦在洋飞快地来到东间推开窗户只一跃就轻轻跳了出来,将一根两米多长的钢管抄在手中,钢管约有一寸粗细,一头拧着个崭新的阀门,黑漆红把儿格外醒目,焦在洋见米朵已然骑在那棵扭曲的有些难看的枣树上了,便来到拖斗跟前也跳了上去;“焦在洋你怎么会在我家?俺奶奶在哪?她们没事吧?“米朵关切地问道,“我们没事儿,奶奶和我在屋里!”乌兰喊道。
那野猪愣了一会儿,自觉并没有受到伤害,见人声嘈杂此起彼伏,忽然一个快跑冲到屋门时‘嚯’地一个转身,将硕大的屁股重重地甩在门上,饶是那屋门粗木大料异常坚固,竟也被这一撞之下略现不堪之状,屋内更是积灰纷坠烟尘飘浮。焦在洋一边高声叫喊一边用钢管戳那畜生,那畜生注意力集中在了焦在洋身上,张着腥臭的大嘴,一双巨大的獠牙上挂着它的分泌物,焦在洋忽然想起乌兰所说那瑶医的警告,忙拿出药瓶拧开盖子,用手指挖出一些来抹在拖斗的帮沿上,浓郁的奇香很快弥漫开来,那野猪一声低哼鬃毛倒竖,死死地盯着焦在洋,身子却一步一步向后退,乌兰,米多几乎同时高喊:“小心”,焦在洋紧紧地握住钢管举在空中,一声摄人心魄的低哼,那野猪以奇快的速度猛烈地冲了过来,乌兰和米朵齐声尖叫,焦在洋看得真切,就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奋力挥出,钢管拧上阀门像一把榔头似的,挂着尖锐的啸叫砸了个正着!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阀门打在野猪的耳朵附近,那野猪被打的忽地一偏,整个身子还是被惯性甩在了拖斗上,拖斗'吱昂吱昂'剧烈地摇晃,焦在洋忙调整站好,那野猪‘嚯’地站起来,向着受到打击的一侧一顿一顿地甩头,’呅儿呅儿‘地尖叫显得非常痛苦,但却更加狂怒,向后退出十几米远,把头一低,又愈加凶狠地冲了过来,焦在洋依样挥出,钢管阀门挂着劲风又是‘嘭’地一声闷响,“打的好!”米朵鼓掌高叫,那野猪又是头一歪身子摔倒撞到拖斗上,犹如镜头回放一般,但这次野猪站起来要慢得多,有点摇晃,而且头部一个劲儿地向受伤的一侧偏,结果转了好几个圈儿,似要摆脱那巨大的疼痛,那本来底气十足的低哼也变成了尖细的哀鸣,“打呀焦在洋愣着干什么!”米朵提醒道,对呀!冲不冲是你的事儿我干嘛跟你客气啊!于是焦在洋挥动钢管“乒乓”五四击打起来,那野猪倒地又再爬起来慢跑或兜圈儿,焦在洋后来索性跳下来追着打,那野猪见有目标近在咫尺,也曾抖擞精神发起了两次像样儿的冲锋,但都被焦在洋躲开,乌兰一边哭一边喊:哎呦,妈呀,小心哪!之类的,终于,那野猪体力耗尽瘫倒在地再也不动弹了;焦在洋用钢管又戳又捅,那野猪仍是一动不动,异常张开的鼻孔把血线吹出足有一米远,萨兰.米朵早就灵猫一样地上下了好几趟!此时见那野猪再也不动了,便也拿来一根儿较细的钢管儿前来助阵,乌兰从东间窗户哪儿探出半个身子,见米朵小脸儿通红正敲得起劲儿,不禁破涕为笑道:“幺妹子你跟哪儿瞎捣什么乱那!快去喊巴桑大叔去呀!”“好嘞!”米朵丢了管子飞快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