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悄地降临,室外仍然很静。
安庆伫立在窗前,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
安庆留下的手机仍然放在原处,书桌上放着房门钥匙和一张字条。
哥:
我已经定了亲,我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所以请你把我忘了吧。
我走了,保重!
子涵匆笔
“子涵,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这么快就要扔掉我了。为什么不等等我?你嫁做他人妇,我怎么办?我怎么活下去呀。子涵,你又这么不留痕迹的走掉了,你让我对你的爱往哪里放!”安庆愁苦着心说。
安庆向单位请了假,几乎找遍了所有贴着招工广告的商企单位。
“妈,我说什么您都别激动,我只想和您好好谈谈。”安庆坐在沙发上对正在给金鱼喂食的母亲安如心说。
“除了女人,谈谈什么都可以。说吧。”安庆妈说。
安庆张着口却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要谈谈吗?说吧,我在听。”安庆妈看着金鱼说。
“没什么要说的了,还是让我做出牺牲吧。”安庆生硬地说,然后起身推门离去。
碧蓝的天空很安静,小草披着旺盛的绿,江水的波纹打着旋儿荡漾着,安庆愁眉不展地静坐在堤坝上,眼里一片迷茫,整个人看着有些飘飘然的。
“子涵,你怎么可能定了亲?你爱我,我是深深知道的,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是既不想让我们母子的感情受到伤害,又想让我在你面前保留男人的尊严,所以你用定亲这样的硬理由来骗我。
子涵,爱情不是说有就有说没就没的,不是随便两个人之间就能产生爱情的。我爱你或你爱我这不是我们所能操控的,即使你嫁了人家,我的爱却永远也不可能停下来了。
子涵,我也是身负媒约的人,所以母亲才会反对我们,我一直是像你所说的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我很想和你解释,我又怎能和你说出口——我一直在等另一个女人。我爱着你,却还要等别的女人,天哪,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的来折磨我!”安庆眉头凝成了结,泪光点点。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一如安庆的心一片茫茫。天上的繁星缺少月光的沐浴无精打采地闪烁着,俨如安庆无神的双眼。
夜晚的风冷冷地钻进安庆的衣领里。
回到家里,安庆面容憔悴地坐在书桌旁,然后将书桌上那张未画完的画像一点一点地撕成碎条扔进纸篓里。
安庆重新铺上一张画纸,并在原来写着“二十四岁”的地方写下“章子涵”的名字。
安庆开始凭记忆勾画章子涵的头像。
“子涵,子涵——”安庆哽咽着闭起眼睛,泪水滴在纸上。
李芙蓉的服装分店偏巧在安庆办公室的对面。章子涵三天后才看见满脸忧伤的安庆开着车来上班。章子涵伴着安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