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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就是观念的不同了。医生往往不肯把病的真相告诉病人,病人猜到了的往往又舍不得让家人伤心,其实医生早告诉家属了,家属更是在病人面前强装笑脸,这样你安慰我我安慰你,你骗我我骗你的,看起来温情脉脉,其实却耽搁了病情,贻误了最好的治疗时机。多少病人死到临头了追悔莫及,家人也遗憾终生,这种事我见得太多了。当然告诉病人也不是不讲方式方法,我以为最好的方式方法就是调动病人的主观能动性,振作起来和癌作斗争。”

“如果病人不肯呢?”

“那是他还没有看到希望。”

“怎样才能让他看到希望呢?”

“我知道你说的是小安东。”丽月深深地看着她说,“那,首先得你看到希望。”

嫦娥点点头,又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很快就会看到的。”丽月安慰她说,“怎么?不信?好,咱们现在就开始。你把脸转过来,对,向右。喏,那个男孩子,看见了吗?就是坐在轮椅上,他妈妈正低头和他说话的那个,对,就是那个。才十八岁,刚上大学不到一年,就发现肝癌骨转移,很快就不能走了,医生原说他活不过今年夏天的。可他活过来了。”

嫦娥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怜悯:“可怜的孩子。”她说,“他还能站起来吗?”

“这要看他自己,”看嫦娥深深点头,丽月又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当然,也还得看他的妈妈。孩子几次不肯来了,但妈妈就是不放弃,连工作都辞了。刚来时孩子还不能坐,是躺在平板三轮车上来的。爸爸每天凌晨蹬着三轮车送来,再去上班。孩子就那么平卧着练,妈妈陪着。慢慢地能坐起来了,孩子也积极起来了,现在他们恨不得成天长在公园里,刮风下雨都不误,下雨时妈妈就一手打着伞,一手推车……”

嫦娥被深深感动了,一伸手紧紧抱住丽月的肩,说:“谢谢你,丽月……谢谢你给我讲这个,我一定照她那样去做。他们这样坚持多久了?”

“半年多了。”

嫦娥嘴唇嚅动了一下,没说话。可丽月已经明白了。她笑了笑说:“时间还不长,是吗?那,”她笑了起来,“时间最长的是柴部长啊!哦,对了,信上是说不全,我来给你说——”

“不,我奶哥……哦,柴部长的故事我要听他自己讲。我还是想让你多给我讲讲这些人,行吗?”

“怎么不行?,好,再让你看一个眼面前的,时间长的。这儿,顺着我的手往前看,那个穿紫衣服的女士,看见了吗?胸腺癌,两次复发,广泛转移。医生断定她活不过前年‘十一’的,她也活过来了。”

“不会,不会是误诊吧?”嫦娥又似怀疑又似期望地问。

“误诊的事是常有的,但她不是。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去找她谈谈。”

“可以吗?”

“当然。”

“咱们不会耽误她锻炼吗?”

“几分钟的事。再说这些二世为人的人哪……懂什么叫二世为人吗?”

“当然懂,你又忘了,我……”

“是,是,我又忘了你是在国内长大的。不过你也还真可以,走了那么多年还……好,咱们接着说,这些二世为人的人哪,特别懂得生命的意义,所以也就特别愿意帮助人。”

说着两人就走到那个紫衣女士面前。那紫衣女士正在那儿像舞蹈一样地走步呢,一见丽月带过一个人来就停了下来,笑微微地等着。丽月对她笑笑说:“对不起,小周,又得耽误你一会儿,我带了一个朋友,能不能请你……”

“看您,跟我还客气,”没等她说完,小周就打断她,笑了起来,“又叫我再炒冷饭是不?我说不好,你不怪我就行。”

走近一看,这个小周还真好看,一身深紫色的套装,配一条浅桃色的大毛头巾,身材窈窈窕窕,脸儿红红的,一口雪白的牙齿,特别是笑得那样爱娇,哪有一丁点儿病模样,更别说是癌症这样肃杀的恶症了。

嫦娥一时不禁看愣了。

见她这样盯着看,小周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她只那样盈盈地笑着,一时不知从哪儿说起了。

“说呀!”丽月也笑了起来,用手轻轻拍了她一下,催促她道,“从头说。”

“我说不好,反正我就说大实话呗。”小周这才说道,“我原来也是个医务工作者,身体可好啦!五年前,由于胸闷,偶然发现胸腔有一肿块,我那会儿年轻,也不太知道害怕,叫动手术就动呗!十月三十日在长春白求恩医大做了开胸手术,取出10×10×8cm肿块,未发现扩散,但与心包、主动脉、上腔静脉、膈肌广泛粘连。

“病理诊断:上皮细胞和淋巴细胞混合型胸腺癌。

“病案号:长春白求恩医大肿瘤医院54448,北京日坛医院292897。

“手术后,为了预防扩散,用混合化疗方案做了十一个疗程。但凡做过或见过放疗、化疗病人的,都知道那受的是什么样的罪啊!可我愣是咬着牙做了十一个疗程。十一个疗程啊!”

哦,十一个!可小托尼才做了一个就不肯再做了,小托尼啊小托尼!看人家这样一个娇女子……只见她红唇翕动,分明是还在为自己解说,忙回过神来敛气静听:

“……出院一年多,回院复查,胸部正侧面片子均显示:原位复发。经空气量5000拉德(rad)的钴60照射,拍片检查阴影消失。我高兴得呀,就别提了。我说,谢谢,谢谢医生同志,你们救了我不是一次,而是两次。我这条命是你们给的,我今后只有好好工作,特别好特别好地工作来报答你们……

“哪想到癌症不饶人哪!一年后再复查,不但原位再度复发,而且扩散到前胸壁和第二肋间。为了争取更好的医疗条件,我来到北京,许多大医院大专家反复研究,都认为复发严重,不能再做第二次手术,否则很容易下不了手术台。放射治疗也不可能了,因为面积太大,容易造成放射性肺炎和造血机能障碍。我再三恳求无效,只得回家吃中药治疗。”

“中药?”原来手术、放疗、化疗并不真是唯一的手段呢,也许自己真不该那样强迫小托尼的……

“一年后,病情更加严重。这时我已呼吸困难,”小周还在悠悠地说着,“睡觉不能仰卧,永远得侧着身子囚着,囚的时间一长,也上不来气,遭的那个罪就没法儿说了。几个医院都认为没法救了,判断存活期超不过前年‘十一’。”

“在豁出去的情况下,我又跑去找第一次给我动手术的陈主任,我说:‘主任,主任,您救救我吧!我还这么年轻,还能工作。我的孩子还小,她还得有妈妈。您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死。您想想,没妈的孩子还能有好吗?您给我治吧,开刀吧!多么痛苦我都能忍耐。您上次救活了我,这次我死在手术台上也不会怨您的。不治反正是死,万一治好了呢?啊!主任,主任!主任……’我恨不能给他跪下,医生护士听了都掉泪,可也没办法。最后陈主任决定再做钴60照射试试吧。再次结束5000拉德(rad)的钴60照射后,肿块阴影似有缩小,但并没有消失。继续放疗已没有实际意义,而且脊椎已经达到能忍受放疗的极限,并出现了胸水……医生垂着眼皮对我说:‘带瘤生存吧,再照不得了。带瘤生存吧,小周,世界上带瘤生存的人多着呢……’我是个医务工作者,我懂得这个‘带瘤生存’此时此刻的意思就是等死。我那么年轻,哪能甘心就死呀!不知怎么,我‘扑通’一下就给他跪下了,抱着他的腿再三恳求手术和放疗,但自己也明白这是毫无意义及不可能的了。”

这些话小周不知已经对多少人说过多少遍了,但她说时仍时不时地落泪。嫦娥更是听得泪流满面。

“正在呼天不应、入地无门,又不甘心就这样白白死去的时候,”小周擦擦泪又笑起来,“医学运动科有个王大夫跑来告诉我,北京画院有个女画家叫郭林,她用新气功协助治好了柴禾同志的转移性肺癌,让我试试。反正死马当做活马医呗!我当时哪儿也找不到郭林老师这本书呀!”说着小周就从挂在树上的包里掏出一本《郭林新气功疗法》递给嫦娥,“哪儿像现在各大医院都有得卖啊!”

嫦娥正听得起劲,见她把书递过来,刚高高兴兴接过来,忽然明白了小周这是要把书送给她,不禁红了脸说:“不,不!我……”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丽月说:“你就拿着吧,这是小周的一片心。她经常这样送给病友的。”

“就是,大家都好了才好呢!”小周说。

“谢谢。”嫦娥诚心诚意地说,一边急急地翻阅着一边悄悄问丽月,“这怎么又不叫体育疗法了呢?”

看她这样认真,大家又都善意地笑了起来,还没容丽月张嘴呢,这边小周一口回说道:“其实就是一回事,不过我们现在就这样说——体育抗癌疗法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充实、改进和发展起来的。这里边故事可就多了去了,其实呀……”

大家又是轰的一声笑了起来,丽月忍住笑接下去道:“这些等以后慢慢再讲给你听,现在么,小周你还是赶快往下讲……”

“还讲吗?”小周拿眼睃着嫦娥问。

周围的人有的想必听过不止一次了,可还十分投入地怂恿她:“讲,当然讲!我们可爱听了。”

丽月又笑起来:“对,好好讲讲,我这个朋友是专门从美国回来学习我们综合治疗的,她过去从没接触过,你讲得越具体越好。”

“我不是没书吗,”小周就又笑嘻嘻地往下讲起来,“就按王大大说的,先迈右腿,两吸;再迈左腿,一呼;舌舔上腭,双目微闭……我就像溺水时有人递给我一个救生圈,一把抓住可就不放啰!当时就走了起来,可怜那会儿一天只能走几分钟,就上不来气儿。慢慢地就能走半个小时了、一个小时、几个小时了。走着走着,能吃下饭了,睡觉呼吸也轻快一点了。呀,莫不是有了希望了?

“走呀,走呀!我活过了前年‘十一’,活过了‘十一’,我就有信心了。在东北零下40℃的大风雪里,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冷哟,我每天四点起床,摸着黑不间断地做行功。吸吸呼,吸吸呼,走呀走,吸吸呼,吸吸呼,把氧气吸进来,吸吸呼,把毒气呼出去!大雪飘飘地下,冰碴儿在脚下沙沙地响,轻轻地碎裂……吸吸呼,吸吸呼,但愿吞噬细胞能像白雪这样密密地扑向癌细胞,但愿肿瘤也能像冰碴儿这样被包围、被掩埋、被粉碎。吸吸呼,吸吸呼,吸吸呼……

“喝了六个月的中药,练了六个月的功,又拍片复查。拍完片,我扭头就往家跑,都不敢问结果,让我爱人去。”

嫦娥又一次屏住了呼吸,等她往下说。好像这结果不是小周的,而是小托尼的……

“我爱人也磨磨蹭蹭地不敢去,可不去也得去呀!伺候孩子吃了中午饭,他一咬牙出了门,我这个等啊,心好像都不会跳了。也不知过了多大工夫,我爱人‘扑通扑通’地跑进屋。脚步咋这么重呢?我睁大俩眼望着他,一动不动地等他宣判。他却老也说不出话来,就像喘不过气来似的。我心想,这下子可完了。想催他可就是张不开嘴。半天他这才大张着嘴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了,没……有了!我的个妈呀,倒是什么没有了呢?我的心这个跳呀!命没有了?我这不还坐在这儿吗?还能是……瘤子……没有了?不!可不敢幻想!要不一会儿又得摔个结实的。谁知他还真说出来:‘胸骨后的阴影……没有了,看不见了,消失……了。’我像做梦一样听他说,是放射科赵副教授亲口说的,是赵副教授亲自看的片,亲自诊断的……‘刷’地一下,眼泪就止不住地从我眼里往外冒。

“他这会儿也不结巴了,话像开了闸,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什么大夫们怎么抢着看这张片子啦,什么大伙儿都不敢相信啦,什么就剩二肋间还有点阴影啦,什么……我可都听不进去了。站起来就抓个包,拉扯几件衣服,二话没说,拎着就往外走,上北京,上北京,上北京哟!

“到了北京,进了这个班,一正经学,这才知道,我的姿势还不大对呢。光知道在东北大雪地里傻走,原来还没有做预备功,也没做收功哩!哈哈哈……”她爽朗地大笑起来,露出满口健康的白牙,笑得那么甜,又笑得那么傻。

周围的人也都跟着笑,这笑里有的是为她高兴,有的是羡慕,有的是感激,因为她为人们作出了榜样,给了他们力量。

嫦娥更是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小周说得那样真挚,那样质朴,却那样打动人心,让你只能屏住呼吸看着她,听着她,全心全意地跟着她走,唯恐她忘了什么,遗漏了什么,或忽然住口不再说下去了。而听着听着,就心里也热了,全身也暖了,好像一下子就拉着了什么可靠的把手,从此就有了着落似的。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年没有过了,在旧金山朝思暮想、终于盼到奶哥哥回信的那一刹那,好像有过那么一次。可一转眼就被行程呀、机票呀、经济预算呀、衣食住行呀、怎么和儿子谈呀……一大堆烦人的琐事给替换了,前景究竟如何,还是虚晃的,哪儿像现在这样活生生地看得见摸得着,让你立刻有地界使劲儿呀!所以她只是双手紧紧拉着小周连声地说:“谢谢,谢谢……你真了不起!”一边又扭身对丽月急急地问:“咱们,咱们也赶快罢,可咱们该上哪儿去学呢?跟谁学?还要办什么手续吗?”

看她这样,周围的人都会心地微笑起来,因为他们不是看得太多了,就是他们自己也打从这样过来。小周更是高兴得脸儿越发的红、眼睛越发的亮,因为她觉得她这个早已被判了“死刑”的人,这个早已被正常社会抛出来的“废人”,今天竟又能为社会做一丁点儿事了,所以她也激动得连声地说:“不用谢,不用谢!我有什么了不起?”她用手远远地一挥说,“这儿这些人谁不是这样?他们谁不比我强!”

嫦娥这才回眸再次打量远远近近这群男女老少,只见他们一个个都气定神闲又专心致志地在那里跟着于总“吸吸呼,吸吸呼……”地排着队走步。走得又整齐又好看。这都是些什么人哪?!和死神打交道原来也可以这样从容镇定,这样不屈不挠,这样勇敢无畏又这样脚踏实地啊。一股由衷的敬意从心里升起,嘴里不禁喃喃地赞道:“哎,这些人,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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