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四年六月,神州大地那一天发生日食,十三郡发生大地震,地动山摇,天地昏暗,人间变成了地狱。窦宪把和帝时代变成了昏暗天地,乌云蔽日,日月无光。阴风嗖嗖,狼嚎鬼哭。
在山寨,大家点亮火把,加强警戒,防止官兵偷袭。
在皇宫,十四岁的皇上,拉住郑众:“公公,我怕,窦宪会不会趁机来杀我?”
“皇上别怕,我已传下令去,皇宫卫队全体加强岗哨,并令羽林军整装待命陆廷执行任务。皇上放心!”
皇上颤颤兢兢:“公公,我们一定要除掉他。我怕!我怕!你紧紧抱住我!”
“好!我抱住你!”
在窦府。窦宪正召集金山。窦忠。窦非。陈师傅在客厅。客厅内,油灯大盏贼亮,松子燥烧。窦宪。窦笃。窦景和留在京城的邓叠之弟邓磊,郭举之父郭横早早坐在客厅里。
窦宪说:“各位都是我们自己人。大家看到了吗?刘汉气数已尽,神州地震,地动山摇,日食无光,天地昏暗。皇上年幼,昏庸无能,造成大汉九州年年灾难,民不聊生。日食和地震是上天警示百姓,朝廷已衰亡,应该改朝换代,大家说,有德者得天下,谁是德者呢?”
窦非说:“老爷功高德也高,百姓拥护,百官拥护。”
邓磊,一个二十多岁的黑面将军说:“相爷征北有功,治国有方,取代刘汉,当之无愧!”
郭横说:“相爷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取代昏君,应天时,应地利,应人和,应当登上九五之尊的龙位上。”
“对!大哥!下决心吧。咱有几十万大军在凉州,又有叔父守城,再让太后动用羽林军,杀进皇宫,杀了刘肇,登上龙位吧!”窦笃说。
“对!二哥说的对!”窦景说。
窦宪说:“太后不支持。大家别依靠她了。她死保皇上,铁了心了。”
陈师傅:“老爷,别犹豫了。下决心吧。”
窦宪问窦忠:“小忠你呢?”
“小人见识少,听老爷的。”
“金将军你呢?对了!皇上已答应封你为中郎将。我即位后,封你车骑将军!”窦宪看着金山。
金山说:“小人蒙相爷厚爱,愿效命相爷,万死不辞!”
“好!千吹万奏,一锤定音!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即位之后,在坐的各位都是开国功臣,都要封王封侯,世袭其位。我要和二弟回凉州了。准备也要时日的。要精心策划。大家千万不可走漏消息,以免我们性命不保。我走之后,郭横。邓磊要领两千人驻守城外。以防各地勤王军来袭。如有不测,飞报凉州。金将军和小忠,要协助叔父加紧九门巡察,发现可疑人,严加审部问。三弟留在府中,遇事好有个拿事的人。
正说着,又一次地震来了,天旋地转,房子摇动,他站立不住,人们互相扶持,窦宪大喜:“天灭刘汉,天助我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哈哈大笑,金山。窦忠汗流夹背。
次日,窦宪辞别太后,引了二弟。出城去凉州。他踌躇满志,不可一世,万里江山,垂手可得。
次日,韩棱。周荣。丁鸿聚在一起,论议日食地动之事。
丁鸿说:“大臣侵权,欺压皇上,暴政祸民,天公震怒。日食地震,警示群臣,百日内恐有不测之事。我要速见皇上,呈上奏章,以防奸相发动政变。我们要订一个妙计安排好勤王除奸的计划。不知二位大人有何高见?”
周荣说:“明天我和你见皇上。我已是尚书了,匡扶皇上,义不容辞!”
韩棱说:“你不宜出面,以勉打草惊蛇。你我二人一漏面,恐怕奸党要加害我们,更怕加害皇上。还是让丁大人自己一人见皇上吧?”
丁鸿说:“我也是这样想。我要和郑公公订下一个勤王计划,但大家还是献一些妙策吧。”
周荣说:“速通知九峰山准备杀回京城。”
“要让皇上传出密诏,组织勤王军,首先传旨给皇室王侯,进京勤王!”韩棱建议。
他们正说着,丁府管家来报:“老爷,相府窦忠说有要事见老爷。”
周荣问:“他公开漏面了?”
丁鸿说:“不!这还是第一次见我,一定有重大事情。”
韩棱说:“一定是窦宪有不轨行为!”
“好!我走了,你们要小心自保,随时联系!”
韩棱说:“丁大人,他的身世,应该告诉他了!”
在丁府大厅,五十多岁吴妈急然闯了进来:“你是,你是小忠吗?”
窦忠大吃一惊,扑上去拉住吴妈的手:“奶妈!奶妈,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忠儿?让奶妈看看,啊你长大了。”吴妈摸摸窦忠的脸颊。
“奶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忠儿,你不记的以前的事了?”
“记的!杀祖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窦忠气的犹如回到童年。
那一天,不知因何故,一个恶人带着几个帮凶,闯进门来,手执钢刀,将爷爷。父母全部杀死,幸亏当时奶妈吴妈抱着自己藏在柴房,大劫过去,家中财产已被来人抢劫一空。吴妈只好抱着三岁的他到处流浪。但有人打听到,那个恶人,还在打听逃出的他,要斩草除根。吴妈只好带着他逃往京城,后来在街头走散。奔波流浪三年。和吴妈走散后,自己沿街讨饭,后被窦宪收留,一直至今。
吴妈说:“你知道你姓什么吗?”
“记的,我姓赵,但爹的名字,爷爷的名字不记的了。我被窦府收养后,改赵忠为窦忠。”
“我告诉你。好,我们坐下来,你仔细听。”吴妈脸上十分痛苦:“你爷爷叫赵毅,当时四十岁。你父亲二十二岁。你母亲二十岁。你父亲叫赵顺。你爷爷是当时的武秀才,你爹却只学文,不学武。一天你爷爷在酒店饮酒,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恶人酒醉后欺负邻桌的两个女子,百般的调戏,你爷爷一怒之下抱打不平,把那恶人打倒在地。后来那恶人引了几个武士,闯进府来,当时是黑夜,伸手不见五指,你爷爷和他们吵闹。打斗,终因寡不敌众,被他们杀死。你母亲速催我抱着你逃走,我知道当场逃不出去,把你抱到柴房,捂住你的嘴,不让哭出声来。后来听到你爹你妈的斥骂声。惨叫声,竟被他们活活杀死了。我看到全院没人了,才抱着你逃到你舅父家。你舅父去告官,才知那人来自京城。你舅父到刑部告状,打听到那人的姓名……”
窦忠问:“他叫什么?我要亲自报仇!”
“不!你舅舅没告他叫什么,怕冤冤相报,但还是告中了。因为帮凶是当地人,被捕后供出了他。当时的刑部尚书韩纡是个清官,抓住了凶手,把他斩了,为你一家报了仇。后来你舅舅去世,我带着你回处流浪,后来流落京城……”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要我了?”
“奶妈对不住你,带着你在大街上走散了,一直找你,找不到,后来只好给人当了保姆。还在四处打听你,一直到今天,啊,忠儿,奶妈总算见到你了!”吴妈擦去腮边的泪水,说:“十七年哪!”十七年你长成了大后生,奶妈已成了老太婆。
吴妈说:“你应当感谢那位替你报仇的韩大人。”
窦忠说:“是的,那位韩大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吴妈说:“他死了,可是他的家人遭了殃,他的夫人和儿子,都被那伏法的凶手的儿子杀死了,为的是为他伏法的父亲报仇,说父债子还。”
窦忠说:“谁杀的韩公子?告诉我,我要亲手杀了他,为韩公子报仇!”窦忠愤怒不已,双目放怒:“韩公子,我一定为你报仇!”
“好啊!报仇的时候到了,但不是为你一人报仇,也不是为韩公子报仇,是为天下人报仇!”
窦忠抬头一看,原是丁鸿丁大人回府来了。窦忠上前行礼:“参见司徒大人。”
吴妈说:“老奴先下去了。”
丁鸿说:“你们都坐下。窦忠,我问你,你可知道那位韩公子是谁?”
“在下不知。”
“就是被你们追杀的韩魁的大哥韩贤。他可是为你父亲。爷爷的事死的!”
窦忠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韩公子的大哥是为我家的事死的,原来我帮老爷追杀的是我家的恩人。我们的共同敌人是窦家,是窦宪!”窦忠气的七窍生烟。原来自己认贼作父,自己太糊涂啦!他打着自己的头:“我对韩家恩将仇报,对窦家却成了帮凶!我对不住爹,对不住爷爷,对不住韩大人!”
“没有对不住,你不是放走了韩二公子!”
“对!我还没胡涂到底,对!我放走了自己的恩人。好!现在我去追杀窦家弟兄!”
“不可!你不能辜负方寨主给你的重任,也就是皇上给的重任。”
“原来皇上也和道我卧底,皇上也知道窦宪反叛?”
吴妈说:“是的。后来我们知道你在仇人那里,可以利用,作为卧底,所以就不再找你。好让你打探他们的阴谋活动。所以你不能因小失大。”
丁鸿说:“对!不小忍而乱大谋。你不能只顾报个人仇打乱皇上整个除奸大计。你不但杀不了窦宪,而且只能打乱整个布暑。你只能完成自己的任务,随时服从皇上的调遣,也就是我的安排。说,你找我什么事?”
窦忠说:“我几乎忘了,金山大哥让我速将窦宪谋反之事告诉大人。窦宪已回凉州,筹划杀回京城之事,并安排我们严守城门,防止勤王军进京,并安排了里应外合。”
“可恶!原来日食。地震,已预兆奸佞谋反,我要速报皇上,安排勤王除奸。好了!以后你不要直接来找我,还是原来渠道接头。好!我会把这消息设法通知九峰山的。你可以走了!注意,一定设法不要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