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凤回到水寨,召集了众少侠会议,安排在九峰山建立“忠义少侠大寨”的事。先挂起了九峰沟壑地形图,讲了军事战略要地意义。她说:“九峰是四面八方八个峰,中有主峰,每峰相隔不过五里,正好互相支援、迂回。打通暗道,来去自由,出口在山上林内。现在宣布八寨的寨主将军和防守方位。”
第一寨在东 峰,寨主黄云天,副寨主钟玉江。
第二寨在北 峰,寨主兰海川,副寨主方银凤。
第三寨在东南峰,寨主洪 雷,副寨主金凤英。
第四寨在南 峰,寨主申 禄,副寨主南 燕。
第五寨在南 峰,寨主田 明,副寨主洪 雨。
第六寨在西南峰,寨主钟玉峰,副寨主胡芳儿,将军冯祯、朱志、魏凌云
第七寨在西 峰,寨主肖 元,副寨主于红莲,将军于红梅。
第八寨在西北峰,寨主田 申。
第九寨在中 峰,也称总寨。寨主方金凤,副寨主洪波,将军张玉莲。
金凤说:“各寨主潜入九峰山,准备材料,划出图纸,设计建峰和修建防守工事。三个月后全部兵力大转移。边驻扎边修建。”
三个月后,总寨和九寨的寨旗在九峰顶上高高飘扬,大旗上写着:“忠义少侠大寨”,下面十六个小字:“杀霸济贫,除奸勤王,铲除暴政,保护百姓。”
寨旗一树,周边各县民心所向,上山参军的人渐渐增多。山寨的名声和人数节节上升。
天上一颗明星坠落。
天气骤变,寒风横扫树叶,雪雨交加。
大汉司徒,三公之一,袁安袁大人归天了。
夫人和假玉娇玉容哭的声嘶力哑。
周荣、袁义孝服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百官。停灵大厅,有任隗亲书的挽联。上联是:
“天星坠,大海枯,大汉失一栋梁。”
下联是:
“忠魂烈,肝胆照,一生正气凌云。”
横批是:“痛失辅臣”。
百官吊唁,川流不息。
任隗、周荣在灵前痛哭流涕。
任隗哭道:“袁兄哪!你急什么呀!你还没看到奸贼伏法,你甘心去吗?你我搭挡,朝野树威,小人惧畏。你这一走,我任隗孤掌难鸣哪!你怎么不叫我痛心疾首。
袁兄哪!壮志未酬,江山依旧,苍生奈何哉!”
丁鸿祭灵后痛哭道:
“袁兄哪!你安心的去吧。皇上已让老弟继任司徒,我会与任大人配合的。我会完成袁兄未完成的事,给朝野一个满意的交代。”
周荣说:“老爷,你放心吧。府中之事我会关照的。”
任丁二人刚走,窦宪就引着郭举、邓叠、窦非、窦忠携纸来吊唁。周荣上前打躬接了纸钱,在灵前点着。袁义给了五人孝条,窦宪系了孝条,一脸傲气,横扫周荣一眼,然后上前上了香。窦宪装着用帕儿沾雨,干嚎两声,“袁大人哪!你为什么急的要走,要走你也言语一声,你知道我多不愿你走呀!我们还没玩够呀!你招呼也不打,就自顾自的走了,真不够朋友,你这一走,留下余党,你放心吗?他们能撑起一片蓝天吗?你这一走,置江山于不顾,可谓铁石心肠。你我对着干半辈子了,我们玩惯了,你这一走,我再没了玩伴,我多无聊呀!试问,满朝文武中,谁还敢与我再玩?”
周荣说:“大有人在!”
“你!呸!不配!”窦宪横扫一眼。
周荣说:“你未免有点失态吧!你这是挑衅!”
夫人、三小姐、袁义听了牙咬的紧紧的。
窦宪哈哈大笑:“是挑衅,怎么样?”
窦宪两只眼睛看着三小姐。只见她头带黑纱,身穿重孝。他中心疑惑,试探说:“这是小姐吧?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
袁义说:“我家小姐一向没有离开府中,何言回来?”
夫人怒道:“你什么意思你?你九城门上戒备森严,谁又能随便出出进进。你说我女儿去了哪里,又从哪里回来?”
周荣说:“小姐一直就守在老爷病床前。”
窦宪说:“那天我来探病,就不见小姐。”
玉容撩起面纱,窦宪一看果是小姐。
玉容说:“是的,那天你来了,我不在,难道我上茅房也要通知你?”
玉容一句话,顶的窦宪老羞成怒,他眼珠子一转:“郭举、邓叠,你看小姐长相是否和卧虎山大王长相一样?”
两人说:“有点像。”
窦宪厉声说:“将这叛贼带走!”
郭举邓叠就要上去带人。玉容怒目而视。
周荣说:“且慢!就凭你们两人说一句有点像,还有‘有点不全像’的意思,就要将司徒府的小姐带走?带人可有皇上的圣旨?”
窦宪说:“老夫身为相国,有权带走!”
两人又要动手。
夫人大声说:“袁司徒死骨未寒,就要带走他的女儿,老身与你拼了!”说着拦在玉容前面,双目放怒似火。
窦忠在窦宪耳边说:“老爷要三思,相似的人世上也有。”
窦宪正在狐疑不定。
正在千钧一发时,一声圣旨到,郑众引人举圣旨到灵前,众人下跪,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众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已故司徒袁安为宁国公,其奉禄由其女玉娇享受。改司徒府为宁国公府,文官下轿,武官下马,任何人不得侵扰国公府。违者治罪!
皇上封玉娇小姐为御姐,享受公主奉禄。守孝一年后,进宫为皇上老师。钦此。”
玉容接了圣旨,一家人高呼万岁。窦宪也起来。
周荣问:“相爷,公主你还带吗?”
郑众又说:“皇上钦赐银两三千,以国公礼厚葬。”说着,由袁义引抬银宫人收了御礼。
郑众问窦宪:“相爷何事要带御姐?”
窦宪说:“一点误会。告辞了!”说着引了郭举、邓叠、窦忠溜走了。
此时门上已有羽林军把守,此是丁鸿和郑众唯恐窦宪为难袁府,说服皇上下旨的。羽林军郎中令就是陆廷,窦宪没有认出来。
窦宪心中不服,去找太后,说:“如今皇上是听信奸佞之言,和窦家作对,不如乘司徒已死,废了皇上另立新君!”
太后大怒:“国舅你莫非要反!你要反先杀哀家。皇上乃哀家从小养大,孝心不移。他是哀家的命根子,你废他就是废我!”
窦宪讨了个没趣,退了出去。早有宫人在门外窃听,将此事禀告皇上、郑众。
皇上说:“窦宪要反,该如何,命羽林军将他拿下吧!”
郑众说:“他重兵在手,又有窦霸守着九门。且看他如何行动,再奏太后。”
窦宪大怒,让二弟窦笃和窦霸领着守城兵二千余人在京城大街上巡逻,实是示威和探看皇上、太后的态度及胆量。
皇上引了郑众去见太后。
刘肇说:“元舅让守城人马在大街上示威,明摆着要造反,母后快给儿臣出主意。”
太后说:“羽林军在皇上手里,怕他何来?”
刘肇说:“那就命羽林军将他拿下!”
太后说:“要拿国舅们,势必引起京城大乱。我看他只是试探。皇上可下一道圣旨,命郑公公传旨,让羽林军郎中令引三千人到街上巡逻,看他敢怎样?”
正当窦笃、窦霸各引一千兵巡城时,三位黄金甲郎中令引着三支羽林军三千人出现在大街上,和巡城兵擦肩而过,羽林军怒视巡城兵,巡城兵不敢相持,只好远去,其实,一个郎中令就是陆廷。
皇上召来刘庆共商大计。
刘庆说:“现在时机未到,不可盲动。快召丁大人商量。”
丁大人奉密诏进宫,皇上问如何对付窦宪?
丁鸿说:“羽林军和巡城兵对峙后,窦宪已收回了巡城兵。等司徒发丧后,窦宪必去凉州;那时臣用“劳军计”诱他回来,安排好各路勤王军,速奔京城。我们将窦宪召回京城,他孤掌难鸣,必被擒。勤王除奸,一举成功。如今各路勤王军尚未齐备,众少侠尚在战略转移中,等勤王除奸大旗一树,窦宪必派兵围歼,那时利用山寨大旗号令天下,民心所向。再由众少侠联络各皇室王爷勤王,擒窦宪必矣!”
刘肇、刘庆大喜。刘庆说:“丁司徒早已成竹在胸,大汉江山,固若金汤,我皇室还有何惧哉!”
郑众说:“众志成城,金石为开!”
在荷花水寨,黄婆婆为袁司徒安排了灵堂,众少侠和全寨弟兄士兵全带孝条,众少侠则头上带了孝巾,祭奠怀民爱民大忠臣袁司徒。灵牌设在鲜花之中。众少侠方金凤、肖元、田申、田明、洪雷、洪雨、申禄、兰海川、南燕、方银凤、钟玉江、洪波、于红莲、于红梅、金凤英、张玉莲、胡芳儿、冯祯、朱志、魏凌云等,在黄婆婆上香叩首之后,依序上香叩首。
黄婆婆说:“袁司徒是我大汉的大忠臣,他和司空任隗、太尉宋由位列三公。但其忠心义胆,却冠文武百官之首。如果说,乐恢和郅寿能用生命、鲜血对抗暴政的话,他们的大师和乳母就是袁司徒。袁司徒是清官阵营的首领,他是清官星座袁、任、韩、乐、郅、宋六君子的中心人物,也是鼓舞我们天下群侠作义、抱打不平、杀霸济贫的精神力量。他的逝世,是朝野正义力量的一大损失。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完成袁司徒未完成的使命!我提议,全体起立,给大汉的大忠臣袁司徒行三鞠躬礼,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黄婆婆双目满含悲泪,说一声:“我们不让袁司徒失望!”
全场应道:“不让袁司徒失望!”
接着,方寨主头带孝巾讲话。她一边拭泪,一边高声说:“谢大家对我们京师大忠臣的敬仰。我们九寨十八村的侠士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以实际行动,为袁大人争气。因此,我宣布,从明天起,我们的大转移开始。九寨的原卧虎山发展了的大军,派出士兵,向九峰山进发!”
晚上,在自己房间,忍了一天的方寨主袁玉娇,在父亲的灵牌下,洒泪哭一阵、笑一阵,她哭诉道:“爹,你为什么不等,不等女儿带领九寨十八村的二十万大兵杀回京城,生擒窦贼,亲自砍下他的头呢?你不等走了,女儿多痛苦。”她又苦笑道:“爹,你虽然走了,但你活在满朝文武和大汉百姓心中,你已经成了二十万大寨雄兵的精神领袖。有你精神力量的鼓舞,我们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接着,她又抱住灵牌哭起来:“爹!你走好,我回到京城,去哪里找爹去?爹!你到了哪里!爹!你告诉女儿,女儿到哪里去找爹!”
正哭着,肖元、田申、洪雨、洪雷、于细莲、南燕、兰海川、方银凤、洪波、于红梅走了进来。
肖元上前叩头大哭:“袁大人,你救了我、你却走了!你还没等我谢恩,我哥仇还未报,你却走了!”肖元哭的声嘶力哑。
田申上前叩头哭道:“爹,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不等我回去?爹!我想再见到你。”
洪雷、洪雨兄妹俩,进去就放声大哭,洪雷哭道:“伯父,爹,你们到一齐了,你们为什么不等我们!爹我要报仇,伯父,我们要争气!”
洪雨哭道:“伯父,你怕爹寂寞,你就走了。爹,伯父,我们不会忘记你们的教导……”
南燕没多的话,只是叫伯父,叫爹,然后抱着金凤、洪雨大哭,三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哭成个泪人儿。田申肖元忙去劝、去拉。洪雷哭几句不哭了,生气了,大声嚷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要报仇,要除奸,才能对起爹,对起伯父。”
洪波、银凤、红梅、红莲拭着眼泪拉扶三个泪人儿。申禄、海川则在一边默哀。
听到哭声,玉峰、云天、玉江、玉莲、凤英、冯祯、朱志、魏凌云也走了进来,听清了他们的哭诉。
玉峰说:“原来你们都是忠良的后代!”
肖元说:“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们也不瞒了,只不过不要对外讲,方大姐是司徒大人的女儿,洪雷洪雨是乐大人的儿女,南燕是郅大人的女儿,我们都从京城来,是忠臣的后人。”
云天说:“怪不得你们那么有本事。”
肖元说:“我们是朝野少侠结合,都要作朝廷的栋梁!”
肖元又说:“金凤,你且别哭,我刚刚接到一个情报,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肖元说:“窦宪去吊唁,要带走你的替身三小姐……”
“什么?他带走了玉容?”
“没有,正在紧要关头,皇上圣旨到了,封你父为宁国公,还封你御姐、公主。这才吓坏了奸相,夹着尾巴走了。等你回去后,你就是御姐了。还要当皇上的老师。”
金凤问:“窦宪服吗?”
“当然不服,逼太后废皇上,太后不答应,他就让两千巡城兵上街示威。太后大怒,让三千羽林军上街,才镇住了他,你可知道,带领羽林军的正是陆廷。”
田申说:“如此说来,太后护着皇上。”
“是!羽林军听太后的。只要太后在,窦宪反不了!”
方金凤一抹泪:“不行,必须加快步伐,及早勤王除奸!”
丁鸿由窦非送请贴,来到窦府。窦宪设宴和丁鸿共饮,想探探丁鸿口气,打探皇上那边的动静。
丁鸿首先感谢窦宪推荐之恩:“这杯酒,敬相爷,推荐丁某为司徒之职。”
窦宪和丁鸿碰了一下杯:“那是太后的意思,本相只是说你忠于皇上,顾全大局。”
“那就是推荐,如果相爷反对,我就上不去。”
“那是那是。只要你丁大人和本相合作,你就是不倒翁。”窦宪问:“丁大人,皇上为什么动用三千羽林军上街!”
“可能太后为你的巡城大兵示威助威吧。”
“是呀!袁司徒一走,没有了压事的人,我恐人闹事,所以加紧了巡城。”
“对!做的对。”
“羽林军上街不是针对我吗?”
“相爷多虑了,羽林军听太后的。太后的胳膊怎么能往外屈?”
“说的是。丁大人,皇上那边有什么消息,招呼一下。你知道我让你接近皇上为什么吧?”
“彼此心照不喧!”
“好!干杯!”
窦宪还不放心,又去找太后:“太后,你派羽林军上街,为什么?”
“你派大兵巡城为什么?”
“原来太后是给我助威?”
“你说呢”
窦宪又探问:“皇上封袁玉娇为御姐这事,太后可知道?”
“竟有这事?”
“如此说皇上没打招呼?”
“打不打招呼我忘了。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呀!她父亲是朝廷栋梁、忠良,封他公主,也不为过。”
“这会助长那些逃亡在外的叛贼的!”
“什么叛贼不叛贼!都是你杀杀杀杀出来的反对势力。不过,他们反的是你,不反皇上,哀家才懒的管呢。你不是一直追杀、剿山,结果怎样,一次次失败了吧?”
“太后,你怎么能向着他们。你更不能让皇上独立,一切经你同意。”
“我怎么啦!”太后冷冷地看一眼窦宪:“我不能老为你想吧!我只能为皇上想。我是皇上的母亲,我是太后呀!况且,皇儿一天天长大了,他说了算的,他宣布圣旨,我也不能拨回,他该自立了!我也难哪!”
袁司徒发丧那天,百官哭送,百姓拥上街头,哭喊着:“司徒,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司徒大人哪,你走了,百姓怎么办?”“奸人霸朝,鱼肉百姓,谁来管!”
韩棱应道:“袁兄哪!你安心的去吧!你走了,百姓的事,我来管!”
任隗应道:“袁兄哪!老弟我也管!”
周荣也应道:“老爷,周荣将继续你的事业!”
他三人走在灵柩两边,和百姓对话,百姓高呼:“司徒大人!你安心去吧,大汉忠臣,父母青天,后继有人!”“韩大人,谢谢你,百姓的父母官!”“任大人,谢谢你!”有一百多、二百多百姓高呼着:“青天大人!”“青天大人”人们振臂高呼,呼声此起彼伏。灵柩前三小姐袁玉容,头带黑纱,身穿重孝,抱着灵牌,由丫环扶着,走在前面。周荣亲自扔纸钱,一边扔,一边哭喊:“老爷啊老爷,不要忘了回来看看,老爷哪!你走好!”
灵柩由八名家丁抬着,前面有四十八名羽林军穿孝开路,家丁打着伞幡,后面乐队吹奏哀音。一路上百姓跪拦焚纸钱,祭酒祭奠。袁义作揖相谢。百姓哭呼:“司徒你走好!”“司徒你别走,你别走!”百姓的哭呼声,直上云霄,感天动地。一时间,风雨交加,雷鸣闪电,天公悲鸣。灵枢后面,百官紧跟着,丁鸿跟在中间,既不言语,也不哭诉。
窦宪让家丁在路边探看,纷纷回报他。窦宪问家丁,都有哪些人哭喊,说些什么?
家丁说:“韩棱、周荣喊的最响,要保护百姓,任隗也喊了几句,后来他被家人拉了回去。”“老百姓哭喊一片,沿路祭奠。”
窦宪问:“有多少百姓哭喊?”
家丁说:“有几百人,人很多!”
“怎么会这样?”窦宪怏怏不快。
一会儿,窦非来禀报:“老爷,任隗、韩棱、周荣太可恨,出言不逊,答应上街百姓要保护他们。”
“太可恶了!太可恶!不过,太后不听他们的,他们又奈何之?他们空喊罢了!”他又问道:“丁鸿哭喊没有?”
窦非说:“丁大人不言不语,不哭不喊,神色一般。”
窦宪说:“好!只要他不推波助澜,几条小鱼翻不起浪,哼!我看你们奈我何!”
有一个镖队,保护着二十辆马车前行。车上满载黄金、白银、珠宝、粮食送往京城,准备交到窦府,由相爷收用。保镖武师是一个五十岁的壮汉,领着三十多名镖手,在三十名官兵和一名小校的协助下,小心地护着镖车。
他们刚钻进密林,武师和小校告诉大家此处小心,话音刚落,一队截镖人杀了过来,迎面拦住。武师问道:“什么人,胆敢拦住皇镖去路!”
拦镖人有一百多,少男少女,各执兵器,为首一人,厉声说:“胡说,什么皇镖,分明是贪官搜刮民财送回自己府中的。从老百姓手上夺来的财产,还应归于我们百姓手上。”
武师和小校一看,说话的竟是一个年轻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她骑着一匹白马,甚是威风。武师问:“你们是那个山头的?哪个山寨的。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女子说:“谁跟你交朋友,你帮的是贪官,我帮的是百姓!我问你,你是不动干戈把镖车交到我们手上保全性命哪,还是让我们动手枪呢?”这女子一杆长枪,指向武师。
小校厉声说:“大胆山贼,竟敢从官兵手上夺镖。报上名来,你们是那个山寨的,山大王是谁?你又是谁?”
女子说:“我们是忠义少侠寨的,大王是方大侠方寨主,我是她手下将军,我叫钟玉江!”
另一个女子叫:“我叫洪波!”
第三个女子说:“我叫于红梅!”
后两个女子各执钢刀。也在马上。
武师说:“原是方大王的人,很厉害的。不过,我还要领教几招。弟兄们,上!”
武师发令,六十名官兵,镖手向寨兵发起进攻,一百多山兵和对手打杀起来,喊声一片。
钟玉江银枪架住武师劈来的阔刀,觉的份量很重。俩人刀来枪去,杀的紧张。打着打着,俩人跳下马,来的更凶了。洪波、红梅双刀进攻小校,杀的小校有点招架不住,连连后退。小校招架不住,有三个官兵上来助战,四个人反把二女包围起来。二女刀劈四人,打的紧张,二女背靠背,破敌有方。对方仍不得手,又有四个官兵围上来,洪波、红梅一跃两丈高,跃向官兵,刀劈其头,足蹬其胸,将他们八个人一个个打倒在地,当他们爬起来时,又被跃起的二人一刀一人,杀死在地,二女前后夹攻,小校腹背被前后两刀刺中,立扑于地。八个官兵,全部死下。二女又来助战玉江。三女围住武师,战不十个回合,武师气喘力尽,被玉江一枪刺死,此时山兵也将三十名镖手杀死大半,余下的镖手和官兵,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山寨兵赶了马车,运回九峰山。一路上,众人欢声笑语。玉江说:“镖手官兵如此不堪一击。”
在袁安坟前,夫人和三小姐玉容下了马车,在周荣陪同下,前来祭奠。他们上了香,烧了纸,玉容一声:“爹”哭的悲楚声泣。藏在远处的窦非看的清楚,那小姐真是玉娇,面貌和方寨主一模一样,真是奇了。
在窦府,家丁向窦宪禀报,门外有军情报告。窦宪让进来回话。进来一名军人,跪倒在地:“相爷,运来相府的镖车被山贼劫了。”
“什么人大胆,敢截皇镖?”
军士说:“有三个女贼,叫什么钟玉江、洪波、于红梅。说他们是忠义少侠山寨的。”
窦宪问:“又一个忠义少侠山寨?寨主叫什么?”
“她们说寨主是方大侠方寨主!”
这时窦非正走了进来:“不错,方寨主就是方金凤。怎么她又成立了新寨,不知在什么地方?”
军士说:“地方不详,她们没说,杀了我们的校官,还杀了二十名官兵和镖手三十名。”
窦宪说:“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欺负到我头上了。如此看来方寨主和袁玉娇并不是一个人。”他问窦非:“袁玉娇是否还在袁府?”
窦非说:“禀老爷,小的亲眼看见袁玉娇今天在袁安坟前祭奠,那模样和方寨主丝毫不差!”
“胡说!照你说,那袁玉娇有分身之术?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到如今方金凤和袁玉娇是否是一个人,还分不清楚,叫我怎样处理此事?”他沉思片刻说:“好!你带几个人出去一下,定查清这方金凤是什么人,她的忠义少侠寨在什么地方,不管她是不是袁玉娇,反正他们截了我的镖,我要将他们杀的一个不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