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叔,为何霜儿会突然心如绞痛?”
冷管家把完苏怡霜的脉象后,站起身,若有所思的看向阎无殇,“敢问毒尊,今天是否可遇见云丫头?”阎无殇一惊,“冷叔,何出此言?”
“苏姑娘之所以心口痛,她的心本是云丫头的,当心接触到它原来的主人,自然会有反应,从而便对现在的肉体产生排斥。”
“那心如绞痛,可否能治?”
“嗯,只要二人不见面即可!”
床上的苏怡霜听着二人的对话,丝被中的纤手紧紧握拳,云挽歌看来我们两人注定不能活在同一个世上了,既然老天给我这个复活的机会,就不要怪我了。
“云挽歌你这个笨女人……”梦里一个妖魅的声音如梦魇一般一遍遍的贯穿着云挽歌的脑海,你是谁?云挽歌望着前面的那个白色背影,依旧是,那句“云挽歌,你这个笨女人!”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云挽歌上前想要抓住那个身影,身影却越追越远,不要走,不要走!看着飘远的身影,云挽歌没来由的感觉到胸口莫名的疼痛,云挽歌一下坐起身子。
“挽歌,你怎么了?”云挽歌捂着自己空荡荡的胸口。“苏姐姐,刚刚我似乎感觉到这疼了。”云挽歌的话很伤感,但脸上却依旧无任何悲伤。
苏染很是心疼,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把她搂进怀里,希望自己的体温可以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隐殇殿
“毒尊,我已调查清楚了,云姑娘他们今夜落脚在卫阳城北坡的‘云翔’客栈。”
“嗯,下去吧!”
内殿,阎无殇看了眼熟睡的苏怡霜,转身悄然离去。
睁开眼睛的云挽歌看着自己竟身处山峰之巅,有些迷糊的敲敲脑袋,看来自己还在做梦。但是面前那个放大的俊脸却是那么清晰真切,她这才清醒过来,原来这不是在做梦。
“你睡醒了?”阎无殇看着熟悉的小脸,心情极好,有多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无时无刻不再想念,即使现在的她已没有了对他的任何记忆,他也无所谓,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云挽歌一脸迷茫的环视四周,“这里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仔细的打量面前的男子,他的样子在自己的脑海中有些模糊又有些熟悉,“你是谁?”
“我是你相公!”阎无殇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绝佳的身份,这样,云挽歌就跑不掉了吧。
“相公?”看着云挽歌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阎无殇暗自得意。
“苏姐姐没有告诉过我,我已经成亲了。”
“咱俩成亲,外人岂会知晓?”说这话的时候,阎无殇竟无任何一丁点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自觉性。
“外人?苏姐姐才不是外人。”云挽歌不满的反驳道。
“好!你说不是就不是,总之你是我娘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所以你跑不掉了,笨女人!”
“笨女人?”每每梦中,似乎总有一个人这样叫她,但是她看不见他的脸,她痛苦,她挣扎,她不知为何梦中的她总是可以感觉到那种疼,那种痛,而现实中的她却没有任何感觉了,仿佛现实中的她才应该是梦中的人。为何她的梦可以比现实中的自己活的更现实,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来。
看着她没有任何感情变化的小脸,阎无殇很心痛。即使看不到她的悲伤,但阎无殇可以确切的感受到,她的笨蛋女人,总是有让他心疼的本领。
他紧紧把失神的云挽歌搂进怀里,“笨女人,你听好了,即使没有感觉,没有记忆又如何,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你永远记得‘阎无殇是你相公’便好。”
她似乎感觉到靠进的这个怀抱很温暖,竟不舍得离开了。